第10章 有妈的地方就是家
田三道拿着喷壶在另一个西红柿上喷了三下，喷出来的水雾迅速被西红柿吸收，表面没有留下一丝水珠。
田三道将西红柿递给母亲，“再尝尝这个。”
蔡淑芬接过来咬了一口，脸色变了变，随即又咬了一口，一脸的享受，“好吃！”
田建国伸手，蔡淑芬露出一个不舍的表情，还是把手里咬了两口的西红柿递给了他。
田建国接过西红柿，迫不及待咬了一口，脸色瞬间就变了。
又咬了一口，随即三两下就把一个西红柿吃了个干干净净，他一脸狐疑地盯着田三道，“怎么回事？”
田三道举着喷壶，说：“咱们之前吃的鸡之所以好吃，就是因为喝了这个水。还有西红柿也是喷了这个水。”
蔡淑芬问：“儿子，那你是想卖这个水？”
田三道看着她问：“妈，这个水对所有的蔬菜水果都有用。如果有人在你这里买了这种菜，第二天他还会来买吗？”
“那当然会买！”蔡淑芬毫不犹豫地说：“你是让我卖菜的时候喷这个水？”
田三道摇头，说：“你现在的菜摊是开放式的，如果你的生意越来越好，不出三天，你周围的人就会怀疑了。”
田三道又看向父亲，说：“爸，你现在站起来了，可是你现在能出门吗？”
田三道说完后，俩人都陷入了沉默。
田三道起身回到卧室，拿出九万现金摆在茶几上。
在父母震惊的目光中，田三道说：“这是师父给的。师父说，为了不必要的麻烦，父亲身体好了，可以选择离开冰城。”
“唉，”田建国叹了口气，点点头说：“你师父说得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是应该离开这里。”
田三道说：“我是害怕你们故土难离……”
蔡淑芬摆摆手，打断儿子的话，说：“没什么可留恋的。这些年，亲朋好友躲我们就像躲瘟疫一样，离开了也好。”
她看向田三道，问：“你师父还说什么了？”
田三道说：“师父说，你们可以去其他省市考察一下，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城市安定下来。
我可以根据你们的选择报考当地的大学。
你们安顿好后，先去学考汽车驾驶执照。
学驾照的同时，考察市场，重点考察公务员小区，大型国企的家属院。
把每个小区的人口数量，人均工资和消费水平都记录下来。
有了驾照，买一辆小货车，在批发市场买上菜后，到消费水平高的小区门口卖菜。
卖菜的时候，给优质客户发放名片。承诺他们可以提前一天订菜，我们可以送货上门。
所谓优质客户就是那些采购量大，掏钱利索的人。”
这些都是田三道现在能想到的办法，搬出个莫须有的师父，一切好像都能说得过去了。
蔡淑芬听完，环视一圈房间，又看看父子俩，轻叹口气，说：“唉，真要走了，还真有点儿舍不得。”
田三道看着母亲，安慰道：“妈，我现在学了本事，而且过目不忘，我一定能考上大学的。不管到了哪里，有妈的地方就是家。”
“好！好！好！”蔡淑芬听了，擦着眼泪，说：“好孩子，妈相信你。”
“妈，”田三道说：“我们以后一定能住上更好的房子。等我们有钱了，买块地，种上菜，养上鸡，咱们也过过农场主的生活。”
“你个臭小子，”蔡淑芬嗔怪道：“别胡思乱想。你就只管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毕业后找个体面的工作。再给老娘找个漂亮的儿媳妇回来，生几个大胖小子，我就知足了。”
蔡淑芬说着说着，看着田三道的目光变得慈爱起来，仿佛真的看到了，儿孙满堂的场景。
“咳，咳。”田建国干咳两声，说：“你们俩说完了吗？这个家好像没我什么事一样。”
“有你什么事？”蔡淑芬瞪他一眼，心中刚起的一丝美好被丈夫打断，自然是不高兴的。
每次卖菜的间隙，她都会这么遐想。
每次她都能想到，丈夫站起来了，儿子有出息了，儿媳妇太漂亮了，大胖孙子好可爱啊！
如今这一切好像离她越来越近了，看着身边的丈夫，她不禁娇嗔道：“你忘了你说的话了？”
田建国被问的一头雾水，“我说什么了？”
蔡淑芬的语气变得意味深长，“你要是站起来了，会怎么样？”
田建国反应过来，一拍胸脯，骄傲地说：“从此以后，给你当牛做马。”
蔡淑芬很满意，点点头说：“这还差不多。”
她看向田三道问：“儿子，这灵泉水这么珍贵，我们用它挣钱，合适吗？”
田三道举起喷壶笑着说：“这里面只掺了一点儿灵泉水，我们用不了太多。如果用它养鸡或者种菜也用不了太多。师父说了，灵泉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田建国还是不放心，问：“可是我们用这灵泉水，不会让人看出来吗？”
田三道说：“我们只要稍微改变一下蔬菜的口感就行。你们走的时候带上几瓶，先实验一下，看加多少合适。”
蔡淑芬摆摆手说：“这个不要紧，其实市场上有一些有机蔬菜的味道也是不一样的。只是价格太高了，不好卖，所以大家都不进有机蔬菜。
我们的菜比有机蔬菜还要好，就当有机蔬菜卖，价格再便宜点，生意肯定会好的。到时候还可以联系一些饭店，他们可是大客户。”
田三道说：“妈说的对，只是饭店我们不需要联系。”
田三道看着父母疑惑的眼神，继续说：“这一点是为了安全考虑。如果我们一上来就到各大饭店联系，马上就会被同行盯上。我们的菜都是在批发市场进的，一转眼就变得不一样了，难免让人生疑，人生地不熟的还是不要招惹是非的好。”
看到父母点头，他继续说：“即使以后我们自己种菜了，也要注意这一点，这个市场很大，我们种的菜相对这个市场来说，太少了。
所以我们对待客户可以优中选优，选择菜品也可以优中选优。
我们送菜可以选择那些能生吃的菜，这样的菜消耗量大。
我们的菜一个月内不会改变口感，只要客户发现了这一点，我们就可以按筐为单位出售。
比如西红柿，黄瓜，胡萝卜这样的菜，一旦客户口味养起来了，不怕没有销路。这个计划只是前期辛苦一些，一旦局面打开，就轻松了。
有条件了我们就可以养鸡，那鸡的味道只要吃过一次，还怕没有人买。
而饭店需要的蔬菜品种太多了，我们照顾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