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你个臭小子,是不是欺负宁宁了?
正义之侠被程惟知怼的眉头紧皱,就连呼吸都有些加重,他气得紧咬牙齿,但很快又松开,随即冷声回复。
“您说我故意歪曲事实,您有证据吗?没证据的话我可是能起诉您诽谤的!”
程惟知冷眼瞧着他,一脸讥笑的反问:“那你说安珞宁受伤生命垂危,命不久矣,证据又在哪里?”
“就凭你手里的那几张照片?还是说凭着安家人跟你说的那几句所谓的真心话?你若有时间,倒不如回去问一问安庆山总经理,他还记不记得十年前是怎么从安珞宁手里把公司抢走的,还记不记得安叔叔跟叶阿姨葬礼当天他们都做了什么!”
“他口口声声的跟你说要把安氏交还给安珞宁,可是自安珞宁成年之后到现在都已经过去快四年了,怎么平时不见他们在公开场合说起此事,偏偏在新闻曝光说安珞宁受重伤住院了才拿这件事情来表忠心,说叶家心怀不轨,我看他们的所作所为也不见得光明磊落!”
程惟知的话一说完,周围的声音先是诡异的安静了两秒,紧接着所有人面面相觑,听程惟知话里的意思,难道当年的事情
所有人都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直到一个女生忽然小声的提问。
“程小姐,您的意思是,安珞宁小姐一直没有回去接管安氏集团实则另有内幕吗?”
程惟知看向她,没有直接回答,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是否有内幕我想你们还是去问一下安总经理吧,毕竟这些年也都是他在管理安氏集团!”
她音量不大,声音也平静,但就是这模棱两可的回答以及刚刚她说的那些话,吊足了这群记者的胃口。
安珞宁站在窗口,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楼下的场景。
虽然听不到他们说的话,但也能猜出个十之八九。
看着楼下的媒体记者渐渐散去,她的嘴角缓缓勾起。
回过头,打算坐下歇会儿,正好发现韩洛正盯着自己的背影发呆。
想起刚刚他的那句话,安珞宁一下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她甚至有些后悔,当时是不是就不应该告诉他这件事情。
如果她不说,那么两个人的关系就会在那个时候终止,他也就不用替自己挡这么一下。
而他心里的在意,到底是在意自己是因为陈洛川才喜欢上他的,还是在意自己心里会永远给陈洛川留有一个位置?
病房里安静的很,两个人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一时间,周边气氛变得有些凝滞。
安珞宁甚至都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得慢慢控制着,这种感觉好压抑
片刻后,她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想打破这个让她觉得很不自在的氛围。
正想着,她的视线不经意的瞥了眼桌子上的苹果,想了想,便找出刀子开始削苹果。
看着她有些笨拙的动作,韩洛眉宇微皱,有些担心她会伤到手。
“拿过来,我帮你削!”
安珞宁抬头看了他一眼,开口解释:“这是我要削给你吃的,而且你背上的伤也还没有好,不方便。”
她的话说完,韩洛心里也说不出个情绪来,不上不下的让他感到有些烦躁,声音也变得微微冲了些。
“我现在不想吃,你别削了。”
安珞宁手里的动作瞬间僵了一下,有些无措的抿了抿唇,但也没说什么。
他这是生气了?
顿时,她心头一紧,同时心里也开始委屈起来。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自己的病房了!”
韩洛点头:“好!”
见他没有挽留,安珞宁这下更难受了,直接站起身子快步走出了病房。
出门刚走了几步,迎面就撞上了过来给他们送午饭的童曼。
“宁宁”
安珞宁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不好,但也不想多说什么,直接笑着跟她说了句。
“不好意思童阿姨,我有些困了,先回去休息了!”
看着她微红的眼眶,以及匆匆离开的背影,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受了委屈了。
童曼脸色顿时沉下来,紧走了几步,推开了儿子的病房门,将饭盒“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难得的跟他发了脾气。
“你个臭小子,是不是欺负宁宁了?”
韩洛微微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他刚刚是不是态度过于冷漠了?
“没有欺负她,就可能是话说的有些重了!”
说完,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目光看向刚刚她削了一半就被自己阻止继续削下去的苹果。
童曼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盘子里面削的有些难看的苹果,神情疑惑,几秒钟之后
“你就因为一个没削好的苹果跟她说了重话?”
她瞪大了眼睛,声音里也充满了不理解,因为在她眼里,自己儿子平日里也不是个这样斤斤计较的人啊。
“你这孩子怎么越大越不懂事了呢,人家宁宁一个从小连厨房都没进过的姑娘家,现在能给你削苹果就已经很不错了,你怎么还能跟她计较削的好不好呢?”
“从你住院那天起她就不吃不喝,甚至一步不离的守着重症监护室的门,生怕错过一丁点儿跟你有关的消息,到最后直接晕了过去,就她对你的这份情谊,放在哪个男孩子身上不都得觉得自己捡了宝了,你怎么能”
韩洛看着母亲,轻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跟她说明自己心中的想法。
童曼看他不说话,也不表态,气得直接走上前,掀开他的被子,将饭盒放在他腿上。
“你躺了半个多月了,也该多走走了,拿着这个,去宁宁病房里吃,再好好跟她道个歉!”
韩洛:“”
见他依旧躺着不动弹,心里更气了,要不是看他有伤,都恨不得要直接上手了。
“我可告诉你,安珞宁这个儿媳妇要是丢了,你这个儿子也给我出去流浪去!快去!”
几分钟之后—
韩洛站在安珞宁的病房门口,但却迟迟不敢敲门。
直到恰巧路过的闻煦看到了他,又看到了他手里饭盒,还有他这稍显踌躇的样子,嘴角轻轻一勾,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