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刺话
盛茸和自己助理打了几声招呼并拿了钥匙就往地下室的酒窖去。
一路鹅卵石铺地面走了大概十分钟就到,这里变化得大,和他当时重生前已经不是一个样子。
很热闹,各地旅游的人都有,当初也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盛茸没想到他两个助理小径还有小米这方面天赋不错!
盛茸把钥匙插进了一把九十年代老款的钥匙扣里,往左扭动三下,然后是右边扭动两下半。
咔一声,他熟练伸手接住掉下来的旧锁。
江傲的父亲弄着机关的玩意儿也是盛茸重生后从国外过来才发现的。
盛茸推门抬步走了进来,刚摁灯开,木质门吱呀几声差一丝缝隙准备关上。一只手探了进来。
盛茸眼疾手快赶紧拉住门。
其实门他没用力关,但那手的主人盛茸已经本能反应要护着。
“哥,嘿嘿。”江傲笑嘻嘻,刚刚把他爸和他哥的老爸安排妥当,这下是二人世界了。
秘密基地他哥三年前走掉,两人可就再没来过了。
他哥果然厉害,眼界高,能想到把酒窖改成酒庄,如今这儿才能这么多人,误打误撞也算是完成父亲的一个小心愿。
江傲他父亲以前就常跟他讲这些经营的,想让他往这方面来。
可惜江傲还是随了他父亲,而不是他爸江浙。
他还是喜欢直接粗暴的,直接动手去干,扰扰玩玩他是真不行。
盛茸看着那个门缝的脑袋,头都炸了。
“你在后边不懂吱一声?差点就夹手了,不知道 ?”
盛茸语气愤愤,这混账伸的还是那一只去m国后受伤,导致使不上力的手!
蠢死了。
“哥,哎呀没生气嘛,我皮糙肉厚的,你咋还不放心,我下次不敢了不敢了……”
“……”盛茸错开他,沉默走到里面去,坐了下来,环绕一遍四周,似乎在认真检查里面有没有藏人。
“别气了……嗯?”江傲对盛茸是真没脾气,只要不是他哥不要他,他哥不出去找别人,江傲啥都可以。
不做……也能再忍忍。
江傲关上门反锁,走到坐着的盛茸跟前微微俯身环抱住,用自己的脸颊和额头挠他哥的耳朵。
“好了!”盛茸叹了口气。
江傲盯着盛茸后脖子上的标记,小声道:“没好,你这里还没放下?”
江傲意有所指,食指头戳了几下他哥的左心口。
“……没有。”盛茸握上那根手指头,实话实说。
人只能活一次,怎么可能说放就放。
江傲笑了笑,转移话题,不好意思提出了一个请求:“哥,再过几天我的易感期……”他知道他哥的脾性。
果然比劝有用。
“易感期?”盛茸稍稍睁大眼睛看向江傲笑着的样子。
江傲蹲下来:“嗯……哥……到时候咱们……能不能…”
盛茸挑起一边眉毛:“有话就说。”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一点儿也不爷们。
江傲把脑袋枕在盛茸的腿上摩擦三下,然后抬头目光投向盛茸:“哥,疼疼我。”
盛茸笑了:“我还不够吗?”疼你。
江傲语气弱弱的,故意说:“不够,那一年m国你不都不理我了……”
“不是你骗我瞒着做那些危险的事?”盛茸道。
“那你也不能这样!”江傲指控,低头隔着盛茸膝盖的布料轻吻了下去,声音厮磨道:“哥,再疼我。”
盛茸心脏受不了,紧紧的,下意识摸上去江傲正蹲下来,虽然没下跪,但快要跟下跪的姿势已经没什么两样。
“还挺贪心?”盛茸伸手用掌心贴江傲的一侧脸颊,认真道:“好了,你那一年去m国易感期的事怎么办?”
按理说,enigma的易感期很难自己一个人熬过去,尤其是像江傲这个级别的,已经是顶级enigma。
江傲不想提这些,可盛茸的那双眼睛如纯净白月照耀他,仰着头止不住老实道:“不知道,想着你就好了,一遍不够就再多想一遍,在床上,在出任务时候以天地为席时,想象着你。”
如果盛茸在,该如何看待他那般拿着手机眼神痴迷且流离,甚至耐不住一次又一次抚摸照片上的人脸的样子。
江傲说不准,盛茸是会心疼地抱住他给他帮他,还是会生气看着他得不到而求他的样子。
江傲觉得前者的可能性多一些。
“哼,我看你现在就像是在易感期,一股那种味道…”盛茸轻轻皱眉,食指和中指并拢一戳江傲仰着头的脑袋。
“……唔。”江傲眼神轻微作出足足十分的委屈感。
算了,到底是他的,盛茸很确定这个事,岔开腿让江傲离自己更近:“给哥哥保证还要发誓,你的这副身体使用权转让给我,碰了磕了不行,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
“啊?”
江傲撅嘴:“那……爸呢?”他已经默认自己的江浙不仅是他爸还是他哥的爸,毕竟他是要求婚的。
“不可以,我以后谁也不让,你自己也不行,不能有丁点儿磕磕碰碰!”
盛茸想了想:“不然,我不要你了!”
怎么这样,江傲刷拉站起来,扣住盛茸的后脑勺啃了下去,盛茸侧着头,视线向下,余光刚好只能瞥见江傲瞪着他的眼睛。
江傲唇瓣抹着那个自己的终身树叶纹路终身标记,好一会儿,盛茸看到了他眼睛湿湿的,瞳孔立刻抖动起来。
盛茸声音冷冽:“……不许哭。”江傲没咬他的脖子,只是唇瓣的辗转是乞怜的意思。
江傲眼睛红红的,很委屈鼻子发酸,他搞不懂盛茸一两句话总能让他不安,江傲心发慌,便对着盛茸道:“你说不要我。”
盛茸喉咙一哽,嘴角无奈扯起:“吓你的……”怎么这么蠢又能这么可怜兮兮的,盛茸内心的某种因子正在肆虐。
江傲大声反驳:“哥!”
“那你不讲理!”
“我怎么能做到呢,我就是干大打架的活,况且就算坐在办公室,那走路碰着桌椅子留下点淤青,谁能……”
江傲声音弱了下来:“谁能挡着。”他勾住盛茸的小拇指。
哎,傻乎乎的,可盛茸十分受用江傲的这副臣服没了他要死的样子,他内心在暴乱。
如果此刻江傲要提出狠狠的事,在这个酒窖,盛茸心里明白他一定会答应的,他眼神盯着酒窖深一点的小路里面。
盛茸意味悠长对着傻啦吧唧的小狗道:“蠢,我这不还答应你一个要求?你可以用来抵消。”本来就是吓他的。
怎么能不管,盛茸欺骗不了自己的心,他……肯定会妥协的,大不了时候冷落江傲一段时间。
从小到大他都这么干。
“谁知道。”江傲不满嘟囔。
他哥无条件的要求难得,就算盛茸这么说,江傲到最后也肯定刀刃是在关键时刻。
比如逼迫他哥不许不理他,或者他哥要逃掉自己,然后说出来锁死,再比如干那种事的时候,提点过分的小要求……
穿某种衣服什么的,做什么姿势…
一个要求江傲得好好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