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破例
楼下的黑衣保镖是基地里的老旧人。
“盛部，您请进。”保镖打开职工门。
“好，谢谢。”盛茸轻轻关上门。
办公室里只有江傲一个人在一旁的长沙发上打小盹。
盛茸不难猜出这是独属于江傲的位置。
他打量了一下江傲的办公室，比他退休前的那间大得多，当然黑檀桌面上那一沓又一沓的文件夹和各种a4纸资料也多了好几倍。
还挺辛苦。
“醒了？”盛茸刚把大外套给沙发上的江傲盖上。
江傲一有动静就睁开了眼睛，作出防备的姿势和流露出警戒的眼神，看到是他哥又恢复原状。
“怎么来了…”江傲往沙发旁边挪了挪，让盛茸坐下，然后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撑起身来。
江傲声音里夹杂着一点点闷闷不乐的意思，以前江傲心情不好就是这样。
“很累？”盛茸知道，看来不仅自己，工作也欠着江傲。
“…有点。”
江傲特地说了很小声给了一个语境，配合他这副一米八八的大高个窝在这小沙发上的样子，营造出惨兮兮的氛围。
盛茸似乎不吃这一套：“那你是该的，说了听我的，你不跑去m国回来当这么个判长位置，那就不用替总部处理这些。”
江傲头刺啦的小疼了一下：“哥…”
江傲真的不想说自己是为了人才去这样的话，他是自愿的，不想让盛茸怕自己出事死了，或者怕别的。
自己变强，他哥也许就不怕了。
这对盛茸的精神和心理都好受，江傲自己也能重新矫正他和盛茸之间怪的感情。
可这些江傲说不了，也没必要说，就算他这么做了没有什么作用，但能对他哥好的江傲就想做，即使那很危险他也会去。
盛茸看江傲一脸又欠他好几个w似的，他都怀疑自己破产也还不完：“哥什么？怎么滴有话直说，磨磨唧唧。”
江傲胸口里堵了一口气，怎么都散不掉：“哥…”
盛茸：“……说”
“哥……以后咱不提m国两个字了行吗？”
江傲想抹掉这件他和盛茸两人彻底闹得最大的一场落幕。
来前看了林阳的资料盛茸大概了解江傲不想提的是什么。
盛茸道：“手给我。”
江傲更火恼。
“你来这边找我就为了这些小芝麻事？我让你和我在一起…”
江傲把肌无力的那手背到自己身后，额头靠着盛茸的肩膀，语气夹杂着祈求：“别管那些了好不好，和我在一起……哥。”
盛茸放在沙发上的手蜷曲，最后拍了拍江傲的后脖子，另一手趁机绕到江傲后背握住江傲的左手。
“你急什么…”盛茸问的是江傲着急掩饰自己在m国的那些受伤的事做什么。
江傲不这么认为。
他声音哽咽：“我、我怎么能不急，你都不和我在一起，你肯定是有别人了…你不要我了…”
江傲其实很没有安全感，因为盛茸从不给他这些东西，他哥很难有一个老婆样子，如果有一天他哥甜甜的喊他老公。
早起喊午觉喊半夜喊，江傲能激动到从这里十八层的楼上跳下去。
盛茸看不清江傲藏在后背的手，瞎摸到后便安抚式的用拇指指腹搓搓江傲的手心。
“我没有别人。”想起厨房有一瞬间他觉得江傲是故意切到手的，可他拿着盛乞的一次性胶布出来江傲又不是。
江傲带着他送的素圈戒指在手上……
江傲受伤了也不跟他说…
什么时候变这样的……
小狗很可怜。
江傲不坏的每次捉弄他都有原因，重生前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盛茸捏了捏肩膀上那颗脑袋脖子的发尾：“好了，我不生气你受伤的事……哥只是…心疼。”
“那你和我在一起，上一次我说结婚你立马就答应了的，怎么这会儿说在一起交往就不行了……”江傲可以强来，但盛茸自己主动才有意义。
盛茸呼出一口浊气：“在一起干什么，不还得一闹就分，难不成分了再合？”
江傲黑眼圈明显，眼睛里的疲惫藏不住，也不知道…一个人担着多少了。
盛茸觉得江傲活该确实是心里话，他苦点给江傲安排的好好的顺畅大陆不走，非得上自己前头来。
确实忽略了江傲的感受，盛茸道：“去m国……”受委屈了。
终究是他的小狗，小狗自己不会心疼自己，盛茸要亲自来。
可江傲爆发了，点了火引线般，迅速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声音大了不少。
他烦躁至极：“我让你不要提这两个字，不要提这两个字，盛茸你听不见是不是？”
空气中两人面面相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江傲突然一改往前，发起了火盛茸是没想到的。
自从江傲说喜欢他之后就再没带着指责和骂的语气说过这样命令的话。
盛茸“啧”了一声：“…你听我说完。”
“不听！你每次都这样，每次都这样，我不听！”
“哥………我好难过…我生气的但你又跑来找我…我不气了…”
“可现在又气了……为什么啊……不和我在一起……我不听你说了……你每次、每次这样我都好怕…”
江傲扣住他哥的脸笑了起来：“我真的会囚禁你的，你怕不怕？”
？？？
“你…”
盛茸不怕，但…唉
他改口道：“怕，我怕了行不行，别哭了，真拿你没辙。”
“我没哭！”江傲瞪大眼睛给他哥瞧。
盛茸觉得小狗更可怜了，他犹豫了一下便道：“你是眼睛红，没哭。”
“哼…”
“江傲，别咬我脖子。”盛茸道。
“嗯……惩罚你…”江傲舔了一下自己咬出来的几个齿印：“在一起……”
“和我在一起，哥。”
盛茸：“………”
“说话，在一起！”江傲低头啃咬一瓣唇，用尽自己的所能撩拨。
盛茸的脖子还有整张脸都是狗啃过的地方：“啧，别舔………”
“别回避哥你明明硬了，一年怎么消遣的…嗯？”
盛茸撇开头，依旧沉默：“……”
这有什么好问的，该怎么消遣就怎么消遣…
江傲声音沉沉：“你不说我说了，其实我在你房间装了监控，只是那边隔你太远……”
他舍不得别人看去找出来发给他在m国，所以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那玩意儿的内存卡。
他还没来得及看，昨天一回来就忙着工作和哄他哥跟自己和好。
但江傲还是故意这么说。
盛茸人鱼线部位回缩了好几下，监控在主卧，那他这一年的…什么都被知道了，虽然他没做什么奇怪的事 。
但这种事隐私的事，盛茸闷闷道：“你特么的谁让你装的？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你知道那还装着有什么意思，江傲心想。
“生气了？这下你得实话实说了，先来给你开个头？”江傲笑道。
盛茸待不下去了：“起开我就不该来找你，欠债鬼！”
“不可以，哥你来都来了我得伺候好你，你这么屈尊下来照顾小的，给你开菜还免费的，这买卖你赚死了。”
盛茸被江傲一把拽了回来从身后紧紧贴着。
“我先说我嘛哥，这一年啊…”江傲边说，他边抓住两只阻挠他的手，轻轻松松道：“别动！”
“这一年，我--”
“不许说！”盛茸把脸埋进江傲的脖子里：“别……”
只有没办法的时候，他哥才会这样示弱。
江傲心里的火就没了：“太狡猾了哥，我不说，我做行了吧？”
盛茸坐在江傲岔开腿的留出来的空沙发上，他急忙搂住江傲的脖子，搂紧，把自己挂在江傲的身上。
江傲眼睛不可置信且兴奋。
“才三分钟……哥…你还不承认…想我的对不对…”
“不是…”
江傲说着脏话，他最近新学的，为了伺候好他老婆，比学习还认真：“你知道这一年我是怎么自己来的吗？”
“闭嘴…”盛茸作势想捂住他和江傲的嘴。
江傲腾出一只手拽下来：“好吧，我很听话的，我就是爱分享，哥你不是什么事都想我跟你报备吗？”
盛茸：“闭嘴！”
“别嘛，我分享给你，我天天拿着你给我的手机，看着监控里的你，跟你一起，但你每次都比我早，我真是想冲进监控里。”
果然他哥就喜欢这种，又起来了…
“反正你舍不得我死，我憋死和与我做，你肯定选后面一个的。”江傲道。
“你别再说了……你他妈干什么？”
已经不知道第几次了，盛茸再没别的，椒麻气息正在向他的大脑传递几声空寂的讯号。
江傲也不怕自己的总部美式制服专门二十天定制完成的布料浪费。
他甚至想挂在自己房间里天天欣赏，刺激他哥真的榆木脑袋。
“你就喜欢这么强的，别不承认哥。”江傲咬住盛茸的耳软骨。
再后面的盛茸脑子昏沉，仿佛江傲拉进了大海里，一望无际分不清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一会儿后江傲拦腰把人抱进自己的休息室里，盛茸被很轻地放在了床上，但他的双手还挂在江傲的脖子上。
“哥……你想继续下一步，那就和我在一起，在一起就可以做。”
盛茸把手放下，留给江傲一个背影：“……”
江傲无奈至极：“哥，你眼里明明勾着我的，你这么一直冷落我，不怕我跟别人跑了吗？”
盛茸捞了个抱枕靠在脑袋下面：“……”
见他不说，江傲强制拉过他哥的手让他感受了一把自己因为他哥到底有多能忍。
盛茸坐着无力的抗争，不想碰，江傲幽怨说：“再这样…不止哥你难受，我憋坏的话怎么办……”
“啊，我找别人吧…你休息会儿就自己回去。”
江傲站在床边踢踏几步，让床上的人以为自己真要找别人。
“骗人……你真会找别人？”盛茸问的很肯定。
江傲不会，他很确定，盛茸也不知道这种莫名的底气是什么，大概是江傲给足了他，而他不能给够江傲这个。
“哥……你真是的！”江傲直接推了鞋子跳上床，小声抱怨并问：“那怎么办嘛，你勾着我，你又不负责，但我不会找别人，盛茸你好烦……”
江傲脑袋左一转右一扭，盛茸意外心里开明，可能是被江傲这副撒娇样给哄的，他最扛不住。
盛茸咳嗽两声：“那什么哥不会谈…和我在一起你很累。”
盛茸不想小狗发疯且失控，一脸无助，这些都是他带给江傲的，江傲以前心气高，从没有过这些时候。
可自从在一起江傲就变了。
盛茸道：“你听我说完一句完整的话。”
“好吧……”江傲嘴角鼓起来气，盛茸好笑看着他。
“你知道的，从小到大你也看在眼里，跟我表白的送情书的，尤其上学时候，你也在一旁，他们都半路就跑了，要么就是死在了开头，一看见我就怕了。”
江傲心虚得没说话，他在学校越级拿第一跟他哥的时候，还小小名气了一把，那些人怕被他揍，说两句吓唬人的话就就都跑了。
实在天真的，江傲把情书都扔到他这边转交，他便笑着说好。
江傲把装情书的粉色信封拆了扔掉，剩下情书递给盛茸。
盛茸的资料书很多，他放在了他哥刷完题的那一堆里。
他哥有个习惯刷完的题不再看一眼，会通通扔到垃圾桶。
这也是江傲怕的，江傲怕自己成为那些刷过的题，盛茸会不要他了。
“怎么不说话了？”见人没反应盛茸自己一个人说也没意思。
“没，你说，我听着呢哥，还有别的吗？不和我和在一起的原因？”江傲回过神，配合笑了笑。
“还有就是……”盛茸顿了顿：“你听了别发神经啊…就是在一起没在一起都一样我们…你看我们没在一起你也那样摸我…”
“那样是哪样？”江傲压下心里的怒火。
“你特么…就那样。”
“好吧，那我以后不摸了什么也不说，你不要我那我也不要你，不给你当乖小狗，再、也、不、要、你。”
江傲作势就要起来离开，他哥总这样不一样，在一起不在一起在他哥看来不一样？
“别……你说了不生气的。”盛茸觉得他自己都到发热期了，不然他为什么哪哪都发烫想贴着江傲。
都怪这个混账撩他火……
“你去哪？”盛茸问。
“离开你…离不开也逼着自己离开，怎么会不一样，哥你怎么这样想的？！”
江傲没压住火，俯身吻住眼神迷茫的人，吻得狠了，盛茸嘴角又破皮，分开后他呼着气。
江傲威胁道：“跟我在一起，才会温柔点，否则就像现在这样我会把你锁起来强你…”
盛茸瞪着眼睛，他竟然不觉得江傲可怕，他觉得他的小狗更可怜，要说这些话来保住那点自尊心。
江傲愤愤不平，有一丝后悔，抹去他哥嘴角的血珠：“哥我可能就不该憋着，我早就想把你藏起来，锁在家里，当小公主一样养着，但床上我会很粗暴对你，我特么让你看看一不一样？！”
小狗披着狼皮吓唬人的样子…盛茸想要，疯狂想要，想安慰……
“…那你喊我，喊我哥哥，别停一直喊。”
江傲错愕：“真的？你要答应和我在一起我喊一辈子。”
“嗯，你…可爱。”盛茸闭着眼睛道。
江傲看了他哥一眼。
哥……老是这样，一点防备都没有，江傲差点怀疑他哥是故意的，故意挑他。
不可能，不会的吧…不然他哥说的抗拒他的。
“那我开始喊了……哥？”
盛茸：“嗯。”
“哥哥…好爱你…”
盛茸：“嗯。”
“哥哥……我好想你这一年真的好想也害怕。”
“…嗯。”盛茸睁开眼睛，掌心覆上躺在自己一旁的人的脸：“那就老实点…”
江傲凑上去：“不要，你不把我当你男人，我想让你依赖我……哥哥”
盛茸被逗笑：“至少我没把你当小孩…”
江傲小声道：“哥哥……你每天都好累…我心疼…小的时候你照顾我陪我很累…天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吃的…”
盛茸：“还不是你嘴刁？”不好好吃饭。
“我故意的，这样哥哥就来找我了…”江傲嘀嘀咕咕。
“嗯……你从小就脑子抽筋…”
盛茸压下嘴角，这事他知道，但不能表现出来，不然管不好人。
“哥哥？”
“嗯？”盛茸每次都应一声。
“你依赖依赖我好不好，哥你上学就什么都行，工作了你也什么都行，就谈恋爱这事你不用会，我教你，你稍微点点点点给我表现，好不好…”
“不行…”盛茸想都没想就拒绝，他不需要依赖谁。
“哥哥…”
……
江傲求了第几遍盛茸数不清，但江傲越说声音越小越不确定的时候，比蚊子飞还要小声，盛茸凝视着人。
“为什么要做到这样？”
江傲他不应该这样的，他现在不需要自己也能好好的。
“你有很多人护着你不用非得我…”
江傲激动道：“没你不行，哥…”
他声音颤抖生怕抓不住什么东西：“没你不行…………哥…真不行…”
盛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次那么转不过弯来，他只要跟第一次结的时候说两句哄人的话江傲就能开心了。
但盛茸现在不想，江傲说的有一点没错，他的小狗可以自己处理事情不用非得他事无巨细地看着。
可分来分去很伤害他和江傲的关系，矛盾是会积累的，总有一天会跟火山喷发似的，也会烧得周围人一块儿遍体鳞伤。
比如江叔，还有他爸的关系。
“没我哪里不行了？”盛茸慎重问。
江傲没考虑这些，他只知道要人，拉着他哥的手覆上自己的心口：“这儿不行，哥我控制不住，它一想你就跳得厉害。”
盛茸好笑道：“让你考零蛋吧？你去爬个山它也会跳得厉害。”
“…哥哥！”明知道说的不是这个，哥真讨厌。
江傲让他哥摸自己的认真道：“不是的，这儿也是，满脑子都是你…我梦到你好多次，一睡觉就梦到，你躺在床上一睡不醒，在医院的病床上，我很怕，所以睡不好觉…”
“嗯，真可怜…”盛茸偷偷在被子里脱掉了自己的裤子，刚刚在沙发上的时候松垮，盛茸很轻易就褪了下来。
江傲压着被子没盖，一脸认真表明自己，打动人：“是的，哥我很可怜，我这一年也找我父亲的消息了，我相信他没死的，虽然没线索，但我说不定能在那儿碰见呢。”
盛茸面不改色，悄无声息地拽掉了自己白色纯棉弹力三角，确实他能猜到一二，江傲一部分也是因为他父亲，虽然他小狗不说，但他知道。
所以盛茸才来这里，但他自己生气的是江傲不要，他做的江傲都不要。
自以为是，自作聪明。
盛茸道：“你故意的吗？我只让你喊我哥哥，没让你说多余的话。”
江傲抓住漏洞道：“那你也没说不能说多余的啊，哥哥～”
“好好喊…”盛茸边解边道。
江傲又咔咔一顿喊，声音非常做作，跟小孩读书一样，不知道什么意思，只会重复，像个复读机，但比复读机有感情。
江傲咧嘴笑道：“还要吗？”
“那你要吗？”
盛茸和他对视，看着江傲惊呆的眼神，再到咽了咽口水，喉结滑动。
“哥，你——”
居然偷偷在被子里乱来…
“嗯，要吗？”盛茸微微扬了一下自己下巴，低下头来。
江傲语无伦次，左手腕被盛茸拽到了被子里，几乎是盛茸问完的瞬间，都不到半秒。
江傲就钻进了被窝里，大手开始绕到盛茸后背。
“什么意思？”江傲问。
盛茸缩了一下脖子：“嗯，要—-”吗？
他依旧没能说完，江傲呼吸急促，没了温柔，被他哥的一个“嗯”彻底乱了分寸。
直到深夜。
盛茸犹犹豫豫看着人。
江傲可怜道：“哥，我帮你这么多回，你也不能光顾着自己。”
他设着圈套，声音诱哄：“你不行，再下去你会晕过去，但我还没……帮我。”
江傲用拇指指腹描绘了五六遍盛茸的唇。
“哥，帮我把，我不想你晕掉。”江傲道。
“……”盛茸有轻微的洁癖，他不想。
“不行，惩罚，谁让你不直接说和我在一起，非得我求你求那么久！”
盛茸想了想：“那我现在——”
“不可以。”江傲笑道，这事他哥要做不可，以后苦的可是盛茸自己。
“别想了，我是为你好，哥你会被我弄晕的……”
这一连串的话，盛茸找不出一点毛病和漏洞，江傲句句都是为了他。
盛茸不想让他的小狗失望，可……
“这样你开心？”
“开心。”江傲眯了下眼睛，他哥到底知不知道啊，虽然盖着被子自己只能看到肩膀手和脸，但这个控制的挑战很大。
盛茸猛下定决心：“好吧！”
江傲都没反应过来，本能地堵住他哥的后脑勺。
盛茸松开，江傲小弟不满，盛茸问：“这样？”
“你觉得呢，这点开胃菜可以？”江傲道。
见人越发会了点。
江傲也不客气，盛茸用手拍江傲摁着他头的紧实臂膀。
江傲低头一刻都不肯错过他哥脸上的表情。
盛茸眼角流出泪水，于是江傲非常没出息，又不像他自己，变得温柔起来。
盛茸大口呵气，极度缺氧：“……疯了…你特么……咳咳咳。”
江傲叹气，把人捞到自己怀里给他哥拍着背：“我错了好不好？”
“……嗯。”盛茸哼唧完一个音。
最后，盛茸还是撑着继续，江傲是边感动得哭边在心里偷偷笑。
被他哥爱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真可以上天，幸福至极，终于有个人，可以这么在他旁边。
自从小时候他父亲走了，就没人再这么寸步陪伴，他其实很怕一个人，但他哥喜欢一个人。
不过，盛茸还是愿意陪他作天作地的，一次一次破例。
因为什么原因，江傲不想问，他向来只看眼前，既然盛茸这么做，他也必须做点什么。
“哥，你在干嘛？”江傲心情复杂，不知道的以为他哥在解决一道很难的理工题目。
盛茸眼底好奇，掀开眼皮看着。
江傲语气很重，假装害怕并配合道：“怕了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