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忆往昔岩君垂世人,探未来七星许风华
在璃月,人们只要一谈到那位往生堂的客卿,都要嗟叹一声妙人,却几乎无人知晓他的身份。
天下众生如此,璃月七星亦是如此。他们当然知道他身份神秘,但除了感叹钟离先生的神秘、隐藏的很好外,也别无他法—他们也无从知晓钟离的身份,更别提帝君也曾暗中托梦于他们、暗示钟离的身份并无问题。
他大抵是帝君手下的什么隐世仙人吧?众人猜测着。至于猜测他是岩君?(大不敬!来人,拖下去斩了!)其实先前也并非没有这般猜测,但在前几次的请仙典仪上钟离先生都有到场,这种猜测也自然而然的消失了—钟离和帝君都同时出现了,怎么想他都不可能是岩神吧!
但人群中总会有异端的出现,七星中也亦是如此。七星中的凝光便是这样的异端,她可以说是璃月港内少有的猜测到钟离真实身份的凡人。
“区区客卿…仙人…岩君…呵”凝光缓步起身,去往了位于群玉阁偏处的一个小房间。
房间很小,只有几座书架。但书架之下却大有乾坤—只见得凝光的纤手缓缓伸向书架深处,不知碰了些什么,随即,书架发出了轰鸣响声、然后向上下两方分离,为面前的佳人展现隐藏在它背后的秘辛。
一座密室,一座俗套的、在各种娱乐作品中随处可见的密室。它不比原先的小屋大多少,但内部的东西却齐全的很,拥有着一整套的家具—只不过,这些家具,现在对它们的主人来说,有些渺小和陈旧了。
凝光漫步进入密室,纤纤玉手轻轻蒱在面前的家具上—没有灰尘,这里她经常到来—她的思绪也依附在它之上,跟随它回到了过往曾经。
那时的她很小,很穷。但她那时却过得很有盼头,因为她遇见了一位在暗地中全心地帮着她的好好先生—也就是那位往生堂的客卿先生。
她和钟离的初次见面说来也惊悚—那次她冒雨去海滩旁拾捡星螺,以期到天晴时在璃月港内卖个好价钱。但天有不测风云,风雨间偶有巨浪滚滚而来,惊天的浪涛将沙地席卷。
她没有时间撤离,也没有实力撤离。那时的她在面对滔天的巨浪时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紧怀中的星螺、好好地渴求着生的希望。
巨浪将她抛上天穹,她拥抱着星螺的手仍不松懈:“这是我未来几天生活的依仗,也是我之后做生意的本钱”她穷怕了,视饥贫犹甚于死亡。她将自己的头埋进自己的胸膛,埋入众多海螺之间,将自己俨然缩成一个球。
“我不会折在这里的”她这样安慰自己:“未来的富贾不会折于区区海浪”
奇怪的愿望,但很是强烈,以至于换来了神明注视的目光。
她在一片生命的萧瑟之中获得了神之眼—不,应该说是唤醒了沉睡的空白神之眼。神之眼被唤起的刹那,直插天穹的壁石从大地上拔起,阻绝了海岸的进一步扩张,并将即将昏厥的凝光拖入高空。
“幸好没将这空白的神之眼卖出”凝光在意识不清之时如此想到:“我这样的人,也被神明注视了吗?”她庆幸着今天将神之眼带出。
在她完全陷入昏迷之前,似乎有一个华贵的公子来到她的身边—不,应该说是在她神之眼响起的那刻便已经到来。但当她醒来 ,身边却空无一人,对他,也只有依稀的记忆。
“或许是昏厥前的幻想”凝光这般猜测。
神之眼的亮起对她的生活有所改善,使得她可以在果腹的基础上积累资金、以此进行一些基础的买卖。
生意并不好做,她有几次都濒临破产,但都又被一个名为往生堂的组织拉了回来。往生堂是璃月唯一的殡葬组织,和她的那些小买卖原本搭不上关系,但不知怎的却格外的照顾她。
在她和往生堂的接触中,也渐渐地注意到了那位神秘的客卿。“他华贵的衣饰好像在哪见过?”但她想不起来。
之后的她也遇到过很多意外,但她总能化险为夷—不过,在这些化险为夷的背后,她总能察觉那位客卿的身影。
心中的熟悉感愈发剧烈,她最终想明白了何时有对他的印象:“他是那时出现的”在她模糊的记忆中,是他伸出一指指向挂在她胸口下处神之眼,然后那神之眼便突然亮起。“他是谁?那时为什么会来到我身边?他的动作又和我神之眼的亮起有无关系?”她的记忆虽然模糊,却并不否定它的真假。她好奇于这位客卿的身份,然后开始在之后的生意中多次、主动地寻求与往生堂的合作,努力地靠近、探研这位贵公子。
她从那时就腻歪在他身边了,到现在已有20余年了。如今,她已经成了亭亭玉立的贵妇人,但他却依旧是20年前的那般模样。在这20年间,她曾旁敲侧击地打探钟离的信息,而钟离仅仅只是以模糊的消息回应。
呆在他身边越久,凝光对记忆中获得神之眼一事的过程就越发清晰。她可以肯定那时的钟离是有到她的身边的,并且在做了什么之后点亮了她的神之眼。
“可以赋予他人神之眼的能力…20年未曾一变的容颜”再加上其他从钟离那打探来的模棱两可的信息,凝光几乎可以肯定,这位神秘的客卿先生,便是那高坐在王座之上的摩拉克斯。
她不知道自己有何特殊,竟能在亿万凡人之中吸引了岩神的注视。但她知晓如今自己的一切从何而来,同时对这位凡事都匿于阴影中的客卿有着不尽的感激与好感—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她就已经确定是这位客卿在背后一直帮助她;也是从那时起,她对他就突然地有了爱慕之心。
尘世七执政又如何?岩之神又如何?她凝光一向敢爱敢恨。
在她成功登上天权星之时,曾有意派人去往往生堂招揽钟离,但得到的只有谢绝。她也曾亲自登门拜访,为他许诺下未来的一片繁錦,得到的也只有他两三声的轻笑。
帝君来到人世,却尚有隔阂。她凝光当然知晓,却浑不在意—因为帝君总是要完全适应人的身份的,到那时,他娶个妻生个子,不过分吧?
“未来一片繁华之景的璃月,将是我为你准备的最好嫁礼”到那时,他那什么拒绝她?凝光抚着记忆说到。
………高天之上……
“摩拉克斯贵为尘世七执政,自然无需婚姻之事”钟离对着面前的二人淡然开口:“但钟某作为一介凡人,以普遍理性而论,确实应当有一契婚姻”以凡人的身份生活,工作要得,婚姻也要得,这样的人生才称得上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