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短暂的失明
君米斯看了看时间，说起来今天好像就是林尼和琳妮特的魔术表演了，有点期待。
由于昨天睡得早，今天倒是六点就醒了，这又看了会报纸，现在过去时间刚刚好。
君米斯穿得非常高雅，一身贵族之气显现，他酒馆大门，在门外人们惊讶的眼神中走出酒馆，关上大门。
旁边有一个路人忍不住问道：“您今天开业吗？”
君米斯摇头，“不开。”
路人：“……”
君米斯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娜维娅线，坐上巡轨船，巧合的是这时候空和派蒙也来了，于是他们三人就一起去了欧庇克莱歌剧院。
路上，三人看着周围的景色，派蒙在船上不老实地飞来飞去，“真的好期待魔术表演啊！”
君米斯笑着道：“我也很想见识一下当今的魔术水平呢！”
派蒙好奇问道：“君米斯，所以你生活的时代是多久以前啊！”
君米斯伸出四根手指，派蒙大吃一惊，“四十年前？”
随后不等君米斯说什么，就见派蒙捂着嘴打量着君米斯，“真没想到啊！你居然是个爷爷！”
君米斯：“……”
空忍不住笑了出来，“派蒙，你想想咱们见过的其他国家的神明，都生活在几百几千年以前，四十年怎么可能嘛！”
君米斯对派蒙无语了，“空说的很对，是四百年啦！”
派蒙挠了挠头，“四百年啊！诶！那你知道坎瑞亚战争吗？”
“……！！”
“……？！”
空的目光紧张起来，紧盯着君米斯。
君米斯从听到“坎瑞亚”三个字后就感觉脑袋一阵嗡鸣，同时伴随而来的是眼睛一阵刺痛感。
君米斯不禁抚摸上自己的双眼，大脑的疼痛还在持续，思绪逐渐混乱起来，似乎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但是他听不清。
到底……什么是坎瑞亚战争？
明明这个名字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熟悉感，可是……
一股混乱的声音出现在脑海里，各种各样的声音交织在一块，根本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跑可天是为什理……啊……么……
轰隆隆！
噗呲！噗呲！
不知持续了多久，君米斯终于听清了一句完整的话。
这是一道充满了神圣，光辉，威严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天际传来。
“以吾之身！封！”
与此同时，“啊！”
君米斯猛的坐了起来，整个人浑身僵硬。
他感觉自己似乎被无尽的混沌所包笼，周围一片漆黑，只有耳边那呼啸的风声和水花溅的微弱声音……
“君米斯！！！”
这是派蒙的声音？
君米斯动作有些迟疑地扭动脑袋，转向了派蒙的方向。
随后他又听到派蒙有些惊喜的声音，“你醒了！刚刚可吓死我和旅行者了！”
君米斯轻蹙眉头，他能感受到自己现在是坐躺着的。
“现在在哪？”
派蒙地声音传来，“在船上呀，刚刚你突然表情特别痛苦！然后我和旅行者怎么叫你都没有反应，最后就看到你昏迷了，旅行者就把你放到了座位上，等到了欧庇克莱歌剧院再找医生，然后马上到了你就醒了。”
君米斯顿了顿，现在他仍然处于混沌当中，只是周围的触感和声音特别清楚。
他微怔片刻，迅速从自己裤兜中掏出了一张卡牌，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
派蒙和空就疑惑地看着君米斯拿出卡牌后又很快放了回去，然后整个人沉默不语，周身弥漫着一股抑郁感。
“怎，怎么了？！”
派蒙和空都被他这反应吓了一大跳，急忙焦急询问。
君米斯开口了，声音比刚刚多了一份忧郁和落寞，“你们从哪里知道的坎瑞亚？”
之前派蒙和空跟他讲他们旅行的经历时，并没有提到这个，看来当时是隐瞒了一些事情，这点他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对于不熟悉的人要保持警惕。
只是他现在……必须搞清楚坎瑞亚！
派蒙和空交换了一下眼神，空说道：“我旅行的目的是寻找妹妹，这是你知道的，但是当时我们在璃月其实还发生了一些事。”
空将事实简略化大致讲了一下，君米斯全程低着头保持沉默。
等空讲完后，君米斯沙哑着嗓子非常严肃地说道：“你们应该庆幸你们当时没有跟进那个传送门。”
“为什么？”
君米斯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你们应该知道我失去了很多记忆，在派蒙你刚刚提起坎瑞亚的时候，我的某一部分记忆复苏了，只是我只能记起片断信息，现在我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我参加了那场战争，并且……那是一个禁忌！”
“禁忌……！”
两人吃惊于君米斯说的内容，但让他们更震惊的还在后面。
只听君米斯继续道：“我曾经恢复记忆的时候从未出现过这种强烈的感受，我能清楚的知道，若是我将当年的事透露出去一点，会引发极为不好的后果，就比如现在，即便我仅仅只是听到了当年的片段信息，这也使我的力量被短暂压制。”
“你的力量被压制？”
君米斯不再言语，仍然低着头保持沉默。
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瞳孔猛的一缩，“你……能看的见吗？”
派蒙一听，直接“啊”了出来。
以前君米斯和他们讲过，他之所以蒙着眼睛也能看到正是因为他的力量，那现在力量被压制了……
“短暂的失明了。”
君米斯低着头，闷闷地说道。
他在刚刚的短短几秒里想了很多种可能，若是不告诉派蒙和空，以自己的状态很容易被发现端倪。
他相信空和派蒙的人品，因为他能感受到他们的善良。
君米斯在说出来之后，开始思考刚刚听到的声音。
他什么画面也没有看到，而那些一开始嘈杂的声音里似乎有人们的悲鸣，液体的四溅，大炮的攻击等等。
而最后那道……
他正是在听到了最后那道声音后，力量直接被完全压制，导致无法看到事物。
可是，区区一个记忆片段，怎么可能直接影响到他？
那曾经的他又是怎么扛过来的？
不合理的事情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