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玉霄城来人
翌日,林天琅召集了荒城七族的领导人,开展了一次集议。把欲将林千屈送往匈月的决定向大家提了出来。
“不可!”听到林天琅的想法,柳如风一拍桌子,第一个提出了反对。
“林兄,千屈不仅是你仅存的一子,更是我荒城崛起的希望,怎能轻易就将他交出去?若是匈月真要以此为由攻我荒城,我们齐心抵抗即可。交出他,我绝不同意。”
“如风老弟所言甚是,何况千屈刚刚为我荒城立下大功。若是就此将他交出去,难免不会让人心寒。我七族的声誉也将跌落谷底啊。”刘瑜也认可柳如风的说法。
苏家和王家的领导者没有说话。
这时,李淳正发声了,只见他拿起手中的拐杖朝地上跺了跺:“林兄可是怕我六族子弟有微词?若是如此,尽管放心,我等并非不明事理之辈。我荒城与匈月对峙已有百年,早已积累下了深仇大恨。难道没了千屈贤侄,他匈月就不会对我等出手吗?”
“诸位,千屈是我的儿子。我自然也不想他以身涉险,但将他交给匈月,是他自己的决定,我们能做的只有尊重。”说着,林天琅又将林千屈昨日对他说的话向众人转述了出来。
场上的众人均是陷入了沉默之中,李淳正慨叹道:“千屈这孩子有凌云之志、更有君子之风啊。”柳如风与刘瑜深以为然,便是苏家与王家的领导人此刻也是大感惊讶。
就在这时,门外却响起了一道敲门声。只听门外的人道:“城主,玉霄城来人了。”
众人相互对视,均是十分惊讶。林天琅道:“既是玉霄城来人,我们不妨一起出门见见。”
不过片刻,玉霄城的使者便来到了议事厅。一行三人,皆是身穿黑衣,带着黑斗笠,腰佩长刀。
“豫州卫大驾光临,我等未曾远迎,失敬失敬。”林天琅抱拳拱手,朗声笑道。
“林城主不必多礼,我等此番前来,是奉豫州王之命,问询令郎林千屈一事。”黑五声音平静,但却极具穿透力,整个议事厅内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林天琅心下一沉,面色却是一如常态,道:“不知豫州王所问何事?”
“自然是关于令郎杀害匈月皇子月紫夜一事。豫州王有令,望林城主在三日之内交出林千屈,同匈月化干戈为玉帛。”
林天琅尚未说话,柳如风已经一步踏出:“笑话,他豫州王有何资格命令我荒城之人。林千屈乃我下一任荒城之主的继承人,交与不交,自然该由我荒城自主决定。岂是尔等只言片语便能拿捏的?”
黑五一步踏出,手握长刀,凝脉境巅峰的气息展露开来。
“阁下是何等人物,竟敢不尊豫州王之命,殊不知这荒城也是豫州领土?还是说你心怀不轨,想要谋权篡位,嗯?”
李淳正拐杖一跺,同样是凝脉境巅峰的实力展露开来。“咳咳,若按照辈分来算,现在的豫州王该称我一声叔叔,你们也该叫我一声爷爷,怎么敢在老朽放肆。老朽虽已年迈不堪,垂垂老矣,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够在老朽面前撒野的。”
“老东西,你说什么?”黑六一步踏出,就要拔出腰间长刀,却被黑七拦住。
黑五道:“想必您就是李淳正老先生吧。自两百年前玉霄宫之变后,李氏一族便陷入了没落,只剩下您一人独木难支。算算时间,您的大限也将至了,难道就不想回到故乡看一看,重振李氏一族。若有机会,顺利突破元丹境,还有机会再享百年光阴。”
“你此话是何意?”李淳正十分不解。
黑五拿出了豫州王的令牌,道:“豫州王有令,若荒城七族能够交出林千屈,顺利平息匈月首领的怒火,便准许七族迁回玉霄城。可若是荒城七族顽固不堪,那无需等匈月攻上门来,他自己便要清理门户了。”
“什么?”
荒城这边均是面露惊色,他们蛰伏百年,所谋之事不就是重回玉霄吗?未曾想到豫州王竟然主动提出此事。苏王两家的领导人对视一眼,瞳中的喜色荡漾开来。
“此言当真?”林天琅沉声问道。
“豫州王令牌在此,岂能有假?”
“烦请使者回禀豫州王,就说荒城七族同意交出林千屈。”
一道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一个手持长剑,身着黑衣的少年走了进来,正是林千屈。
“你是何人?有资格代林城主做主?”黑五道。
林千屈笑了笑,道:“你既然是来逼迫荒城交出林千屈的,怎么就没有打听打听林千屈有什么特征。如今正主就在眼前,你却是瞧不出了。”
“你就是林千屈,大难临头了还笑得出来?”黑五讥讽道。一旁的黑七瞧见了林千屈手中的长剑,目光一凝,没有说话。
“在下是否大难临头,就不劳你费心了。你只管回去向豫州王如实禀报即可。”
黑五将目光投向了林天琅,林天琅点了点头,道:“使者按我儿说的回禀豫州王便是。”
“我们走。”黑五大手一挥,叫上黑六黑七便欲离去,却被林千屈叫住。
“慢!”
“哦,你还有何事?”黑五转身问道。
“既然荒城要交出我林千屈,那么我自然不必与豫州王虚以委蛇。你在我面前如此耀武扬威,也得付出一点代价。”
说着,林千屈一剑斩出,黑五躲闪不及,被剑气所伤,胸腹之处出现一道血痕。
“你!”黑五大怒之下,便要抽刀回击。李淳正等人却是站在了林千屈的身后,释放出自身的气息。众人气息汇聚在一处,形成一股合力,向着黑五三人推出,压迫感极强。
“好,好的很。”黑五阴冷地剜了林千屈一眼,又扫过众人,带着黑六黑七退去。
黑五三人离开后,刘瑜等人也是一一告辞,柳如风与李淳正却是留了下来。
从太阳高悬一直到月上梢头,四人未曾踏出房门一步,不知在里面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