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古代校园恋十四
可惜容夫人终究晚了一步,等赶到山上得知柴梅风和梁山伯一起去梁城的消息时,容夫人只觉得眼前一黑,要不是容罗眼疾手快地扶住,只怕当场就要昏倒在地。
但依旧吓了容罗和老嬷嬷一跳,二人连带着连清一起合力将人扶上了马车,看着容夫人那微微颤抖的雪白嘴唇,容罗只能好言安抚,等回到府邸立即让管家派人去梁城接人。
一来二去的假期的时间就用去了一半,而容夫人也总算是见到了姗姗来迟的柴梅风,看着那张丝毫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的脸,容夫人闭目呼气,随后缓缓地睁开,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可知道士族与平民结拜是要开宗祠通过宗族长老认可的,另外你在风月场所跳舞的事情虽然没有大范围传播,但是若是被人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你该当如何,梅风,家里人宠着你惯着你,不是让你为了别人如此轻贱自己的名声的,更何况救人的方法有无数个,你为何要选择那最不好的一条。”
“姨母,我”,也不知道是容夫人的话太过严肃,还是表情太过严厉,柴梅风被训斥的一句话都反驳不了,只能诺诺地低着头。
一时间容夫人和容罗都看不到她的神情,但是二人知道依照这人的执拗程度,只怕是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容夫人有些心累,几天的等待早已经让她将无数个最坏的想法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但都敌不过眼前人的默不作声,想着自己毕竟不是对方的亲生母女,容夫人只能无奈地挥手,让老嬷嬷将人带下去休息,至于这事情如何结局还是交给对方的爹娘吧。
可惜终究是让容夫人失望了,在假期结束的时候,柴夫人依旧没有消息传过来,倒是柴英齐传了一封信回来,看着信上的内容容夫人给气笑了,“罢了罢了,随他们吧,只要不牵扯到我的罗儿就好,嬷嬷,你在这里安置一些人咱们就启程回去吧,等安顿好上虞那边以后就长留杭城吧。”
“这样也好,远着点总归对于小姐的名声影响小点”,老嬷嬷倒是想过让容罗休学的事情,可是每每看到容罗一提起书院就亮起来的眼睛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私下叮嘱连清多注意些。
而此时忙的晕头转向的柴夫人丝毫不知道自家的妹妹只不过去了一趟杭城就彻底的放弃了改变柴梅风的心思,更不知道自己贴心的小儿子竟然截获了容夫人以及容罗捎回来的书信,以至于当事情发生后柴夫人一点回转的方法都没有,差点为柴梅风哭瞎了眼睛。
对于上虞的这些事情容夫人和容罗丝毫不知道,二人此时只觉得柴夫人并没有把她们的说辞放在心上,更为柴梅风的感情话无可奈何。
临走时容夫人看着那认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依旧和梁山伯同进同出的柴梅风,摇头失望地离开。
送走了容夫人,容罗也继续回到书院读书,只不过刚一进宿舍就看到自己的行李被收拾叠放在门口的位置,看着那堆放的东西,容罗挑眉,“表哥这是何意?”
“那什么容罗,咱们书院划分的宿舍,你是和耿公子一间,那个”,在容罗越来越冷淡的视线下,柴梅风是一点都说不下去了,只能梗着脖子继续和容罗对峙。
对于如此不知事情轻重的柴梅风,容罗冷笑,当即让连清去请梁公子。
等梁山伯赶到时,只见容罗和柴梅风位列两端对峙着,不由得诧异出声,“这是怎么了,你们兄弟怎么闹起脾气来了,容公子,梅风他脾气虽然有些急,但是性子还是不错的。”
虽未直说容罗性子乖张了,但也不差。
容罗闻言上下打量了下梁山伯那张憨厚老实的脸,呵呵冷笑两声,随后就让连清提起行李往外走,走到门口时脚步顿住,头也不回地道,“哥哥,行事之前还请为家里想一想。”
至于那埋头做鹌鹑装的连翘,无论是容罗还是连清都未理会。
离开了宿舍,容罗只得往耿子濯的宿舍走,刚一走到门口就看到六九扛着梁山伯的行李从里面走出来,比起梁山伯的性格内敛,六九的性格极为外露,路过容罗时更是十分高傲地仰起头,对于六九这份小人得志的模样,容罗冷眼看着,只看的对方不自在的快步离开。
“容公子,请进来吧”,屋内的耿子濯扬声道。
容罗闻言扭头示意连清先将东西送进去,随后也抬脚走了进去,一进去就只见耿子正在屋子中间费力地挂着帐子,随着帐子的挂上去,屋子被一分为二。
“耿公子这是?”
“我这人喜好私密,所以一分为二,我与容公子各占一半”,耿公子坐在椅子上随意地开合着手里的折扇,“至于容公子也无需担心,我先前让耿子备了一张软榻,你身子骨弱这床归你,软榻归我。”
“这怎么好意思,不若我睡软榻吧”,容罗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手,看着那床上的缎子棉被,想来先前定然是耿子濯睡床的,而自己一来就让对方让出来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不用客气,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耿子濯很是霸道的一锤定音,“就这么说定了,容公子这里收拾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若你陪我去后山转转,至于这里就交给耿子和你家连清收拾即可。”
闻言容罗看了下屋子里忙碌的耿子和连清,知道自己留在这也帮不到什么忙,当即便点了点头,“好,那就去后山转转。”
仲秋之后的后山遍地都是长势喜人的野草和野花,至于曲径小路则是由无数上山的人猜出来的,容罗和耿子濯一前一后的走着,俩人还时不时的聊上几句,当然更多的时候都是耿子濯在说,容罗在听。
而这次的接触,也让容罗对于这位往日里极为高深的人有了更深刻的了解,那就是这人简直外表误人,实则就是一个话多的人,也不知道是那位同窗传出来的为人骄傲,不屑与他人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