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舞会
夜晚，书房的灯光撒下，映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英俊的绅士手捧着一本书，肩背挺直。
许久，也没翻过一页。
达西先生，放下书本，揉了揉额角，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书好像有些无趣。
纤长的睫毛在下眼睑印出一片阴影，眼神幽幽，达西回想离开班纳特家的时候，那窗户前闪过的倩影。
清丽，优雅，虽然看不清容貌，但也不难看出这人有很出色的身材和气质。
不过许是发现了他的注视，窗帘就被慌忙地拉上了，隔绝了他的视线。
她好像就是那位玛丽小姐，做出特别而又口感丰富的咖啡的玛丽小姐，那位被班纳特太太大夸特夸美貌的玛丽，神秘到至今未能得见一面的玛丽小姐。
发觉到自己越想越离谱，达西拉回神思，可能这两天太忙了吧，他现在得去睡个觉了。
舞会前一天，宾利先生去伦敦了，为了接他的姐夫和姐姐，赫赫斯特先生和赫斯特夫人。
本来朗伯恩的传言说内瑟菲尔德那位先生会带一大帮去舞会的。
不过等真正到了舞会，才知道他们一行人只有五个人，宾利先生和宾利小姐，赫斯特先生和赫斯特夫人还有一位年轻的先生。
宾利先生仪表堂堂，温和有礼。那两位女士容貌出众，仪态大方。达西先生面容冷峻，身材高大挺拔，气质高贵，风度翩翩。
他们一走进来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那位年轻的先生，他的外形太出色了。
进屋不到五分钟，消息就传开了。
“噢！听说他年收入有一万英镑！”
“他看起来比宾利先生英俊多了呢。”
“他看起来确实一表人才。”
“如果能结识到他确实一大收获呢。”
很快，就有大胆的先生和小姐就往达西先生身边去凑了。
“先生，初到赫特福德感觉怎么样？”
“不错。”
“达西先生，能同我一起跳舞吗？”
“抱歉。”
“先生，你还是未婚吗？”
“抱歉，不能回答。”
宾利过来解救了达西，“达西，你应该找个美丽的女士跳舞去。”
宾利比起来在这舞会上要游刃有余得多，他精力充沛，有舞必跳，几乎结识了舞会上所有的人。
“你知道我不爱跳舞的，除非是特别熟的人。”
“达西你太挑三拣四了，你看舞会上有好几位姑娘长得都很美丽呢！”宾利大声地说道。
达西看向简，“你的舞伴是舞会上唯一漂亮的姑娘。”
“噢！她确实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姑娘，但你还记得之前见过的伊丽莎白小姐，她很好接近，也很出众！”
达西冷冷向伊丽莎白的方向看了一会，碰上她的视线后，才掉过头，
“她长得还可以，不过还没漂亮到能吸引我，别的男士看不上的年轻女士，我这会儿也没心情搭理。你还是回到你的舞伴那里去，好好欣赏她的微笑。”
伊丽莎白听见了达西的话，僵硬了瞬间，不过她生来活泼风趣，还是很快调整好了心态，跟夏洛特以讲乐子的方式讲给夏洛特听。
达西说罢便转身离开了，期间还有些先生小姐不信邪地想来跟达西搭话。
先生小姐的热情让达西消受不起，他敷衍地回答了话之后，就想去寻个僻静的地方躲着了。
达西逆着人流走到了一块人少安静的角落，倏然，他像是被定住了，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角落的座椅上，一个摇晃红酒杯的浅金发少女。
她的容貌盖过了舞会上所有的女士，柔顺的金发，白到透明的皮肤让她显得清丽绝伦，恍若美神。
她还有一双极美的墨绿色眼睛，如夏日寒潭，如秋日碧波，温柔，淡漠，像漩涡一样，引人深陷。
班纳特家的玛丽小姐！
那位他只见过一个身影的小姐。
或许是她的身影气质太特别，也或许她惊人出众的容貌，达西几乎一眼就认出了她。
“你好，玛丽小姐。”达西几乎是不由自主地走到这位小姐身边，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坐到了她身边，问了好。
玛丽本来还在发呆，突然身边就坐了一位先生，她抬头看向这位先生，很面熟，“你好，先生。”
达西在那双眼睛看向他的时候，他的心就落了一拍，怎么会有这么美的眼睛。
“先生？”
清灵地声音将达西先生发散的思绪拉了回来。
意识到自己走神了，“抱歉，玛丽小姐。”
达西先生看着那双眼睛，真心实意地赞美，“你的眼睛很美，比最昂贵的祖母绿宝石还要美。”
“谢谢你，先生。”玛丽对于夸赞自己的人有好感的，“还没过问你的名字呢？”
想起自己与玛丽小姐的见面仅限于那隔着窗户的匆匆一瞥，这位小姐似乎并不认识自己呢，达西先生不免有些懊恼。
“菲茨威廉·达西。”
这就是男主？！想起那天本来想偷看一下这本书的两位男主，结果被发现了，只看到了一个大概。
难怪会有些眼熟呢。
达西跟书上的描述的很贴合，俊美冷淡，风度翩翩，不过唯一有些出入的是他好像有一双看着很深情的眼睛，尤其是在他注视着你的时候，好像你被他所爱。
“你的咖啡很好喝。”感觉到气氛冷了下去，达西主动挑起了话题。
“谢谢，我也很开心这杯咖啡能被你这样优秀的先生喜欢。”
明知道玛丽这是出于礼貌的回应，可还是忍不住地剧烈心跳，优秀，喜欢。
“你是自学的咖啡制作吗？”
“算是吧，我从书上看来的。”玛丽弯唇笑了笑，玛丽这个人设不错，喜欢看书，很多破绽都有了理由和出处呢。
“在咖啡里面加入雪菊是很巧妙的构思。”清甜而微冷的口感，像这位小姐一样。
“你尝出来了？”玛丽有些惊讶，喝杯咖啡就能尝出配方，这位先生似乎在品鉴这方面很有天赋。
看见玛丽可爱的表情，达西笑了笑，“我以前喝过雪菊泡的茶。”
“那也很了不起，很少有人能这么灵敏。”玛丽细细打量起达西，无疑，这是位很有魅力的先生。
“玛丽小姐很会夸人。”达西弯唇，他像是第一次感受到舞会到的美好。
以至于他之后一声都会将今晚的记忆反复回味。
不过在这一天之后，达西先生的坏名声也传遍了赫特福德郡，那位不近人情，傲慢无礼，惹人生厌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