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名为万花筒的绝望
今天的火影办公室，来了两个特殊的身影。
“鼬，冷静点。”杨帆低声提醒。
“……我知道，前辈。”
日斩凝重地看着那两人。
不是因为从中感到了危险。
而是因为，那两人，一个是宇智波鼬的父亲，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宇智波富岳，另一个，则是宇智波鼬的好友宇智波止水。
而此刻，那个享有“瞬身止水”之名的忍者，眼睛处只有两个血洞。
“这样……吗？”
日斩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就在刚刚，富岳扶着止水来到了火影办公室，带来了一个立刻令日斩脸色一黑的消息：
那个造成九尾之乱的面具人，又出现了。
“所以说……那个家伙，他袭击了你？”
“……是。”
日斩有点阴沉地看着止水空洞的双眼。随即打了一个招呼的手势，杨帆和其他小队队长便从暗处出现。
“召集各个上忍，进行上忍会议。”
“是。”众人答道。
杨帆首先叫了他最熟悉的那位。
“卡卡西上忍？紧急情况！”
“知道了。”
不久后，会议室便坐满了人，整体气氛十分沉重。
卡卡西没有参加会议，而是以暗部的身份与鼬，大和等守护在暗处。
“止水，你来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吧……”日斩开口道。
“是。”趁着暗部通知的时间接受了治疗的止水道，“在我执行警务部的巡逻任务时，在宇智波族地附近，那个面具人袭击了我并且夺取了我的写轮眼，而后富岳队长听到我们打斗的动静后赶到，那个面具人便撤退了。”
“能问一下相关细节吗？”奈良鹿久问道，“比如……你可以确定那个面具人的目的就是夺眼吗？你的两只眼睛都被对方夺取了吗？”
“我的左眼被对方夺取了，而右眼是我自己毁掉的。关于夺眼是其目的这一点，我可以很肯定。他偷袭夺走了我的左眼后，战斗并没有那次与四代目激烈，而在我确认自己无法战胜对方，为了防止对方夺取另一只眼而将其毁掉后，他的攻势就显得更加有杀意了。”
“但是为什么要专门夺取宇智波止水的眼睛呢……”鹿久沉思。
“因为，止水的眼睛是万花筒写轮眼。”
日斩突然开口道。
卡卡西注意到，连富岳都神色都有些惊讶。
“日斩！这么重要的情报你怎么——”团藏站起来。
“住嘴，团藏！我才是火影！”
团藏冷哼一声，坐了下去。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是对方在知道了止水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后，忌惮其能力，便有了这次偷袭吧。”日斩道。
“火影大人，能冒昧问一下，宇智波止水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是？”鹿久问道。
“在对方无意识中改写对方的意识。”这次是止水说的。
会议室立刻陷入沉默当中。连团藏都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一点我也是几天前才从止水那里知道的。”日斩打破寂静道，“无法想象对方是从哪种渠道得到的。”
“所以说……”鹿久的神色很难看。
“我们有着能控制我们的对手。”日向日差平静道。
“我想问一下，结界班在上次九尾之乱后是有对结界进行更新的吧？”鹿久问。
“都更新过一遍了。”一名结界班的上忍道。
“那这一切都很明显了……”团藏冷冷地看着富岳，“我们之间有叛徒。否则对方怎么可能顺利通过结界。”
“火影辅助大人，首先声明一点，”富岳也用眼神回击，“宇智波一族的成员基本都是在警务部工作，没有人在结界班。”
“好了，”日斩打破针锋相对的气氛，“别忘了，在当时九尾之乱时，对方是有用过一种时空间忍术的。”
似乎是想起了那一战的惨烈，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日斩在回想那一战的细节。
除了水门那高超的时空间忍术能对付那个家伙外，就只有卡卡西的写轮眼起到了一定作用了。
那个面具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总有一天他还会卷土重来。
所以，日斩明白了，就目前木叶的情况来看，只有强大的写轮眼才能对付那个家伙。
所以日斩才将刚刚毕业不久的宇智波鼬调来暗部。
也频繁地与宇智波中亲近火影一派交好。
比如止水。
当那日日斩偶然在止水面前提到自己开始亲近宇智波一族的原因时，止水犹豫着给日斩展示并讲解了自己的万花筒写轮眼，并且希望自己能帮助到日斩。
对于止水的能力，日斩怎么可能不忌惮。
或许是当时水门惨痛的死状，让他改变了些许吧。
比起那个绝对会威胁到村子的存在，这样有概率的威胁又算什么！
但是他没有想到，那个家伙那么快就又开始行动了。
要知道，当时那个家伙在众人帮助吸引火力，水门的激烈攻势下，身体的大部分都已经被打得稀烂。
要不是因为水门还要留查克拉封印九尾，而将那个家伙交给了自己的话……
日斩真的后悔当时的决定。
那个只剩下带着面具的头颅，半边身子，还有一只手的家伙，即使躺在地面上，也在不断用木遁攻击着众人，像疯子一样。
“我们没法像水门一样，抓住他攻击的瞬间来攻击他，所以我们就防御他的攻势，等到他的查克拉消耗完后，再进行捕获。”
当时这样，是最省查克拉的方案，虽然还有不断进行饱和攻击这一点，但是为了防止可能的突发情况……
事实证明，正是因为是突发情况，所以才没办法防范。
一个黑白的家伙将他救走了。
自己辜负了水门。
然后，水门为了封印九尾……
……
日斩回过神来，会议室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怎么了，一个宇智波的小鬼就成了这样了？”
这声轻笑，日斩听了大半辈子了。
团藏站了起来。
“不过是区区写轮眼——”团藏抚了抚自己那只缠着绷带的眼，“老夫尚且还想一战，你们这些年轻一辈……”
虽然团藏在各个方面有着各种各样的不足，但是在此时，日斩不得不承认，他的确被这个老伙伴鼓舞了。
但是他越说越激动：“现在，所有人，听我的，我们直接——”
“够了，团藏，”日斩轻声道，“我才是火影，我来作决策。”
团藏坐下，但是嘴没有停下来：
“日斩，我们要谋取主动……”
日斩想收回前言。
“现在，我们需要更加具体地了解止水你的万花筒。”日斩道。
止水点点头，站起身来。
“我的万花筒在表现形式上是对意识的修改，但是实际上是对意识的放大。”
止水开始解释道：“我们每个人都有着各种意识，有些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的确存在，我的瞳术‘别天神’就是将某种意识放大。”
“对于本来就存在明显的意识，将其放大并不困难，但是要将一个人几乎没有的意识，比如效忠于此前不认识施术者，将这个意识放大到占据身体的主意识，需要消耗的瞳力，会导致十几年都无法使用别天神。”
止水想了想，大概觉得就这么多了，便坐下了。
“所以说，我们需要对付的面具人，在理论上，与他目的类似，比如仇视木叶，都可以轻易被控制，而且一个绝对忠诚的人可能会倒戈。”鹿久分析。
“这倒是简单，只有一个我们的人叛变，想办法找出来杀掉，就只剩下那个家伙了。”团藏道，“至于那些仇视木叶的家伙——（他望了望富岳）本来就是毒瘤，清理掉是顺便。”
“好了，团藏，在目前，我们要团结起来。”日斩道。
团藏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说起来，我们有一个对付面具人的利器。”鹿久突然道。
“谁？”
“旗木卡卡西。”
众人开始思考。
的确，他的写轮眼曾经短暂控制过那个面具人，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有着双重人格，而面具人只能使用一次使其叛变的别天神，就算一个人格叛变了，还有另一个……
……
卡卡西将手轻搭在宇智波鼬肩上。
“我知道，没事的，前辈。”
面具的眼孔下，一双不知道什么时候扭曲成特殊图案的写轮眼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