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旗木卡卡西
“洗不掉……”
少年绝望地在水龙头下冲洗着那只颤抖的手，无论怎样冲刷，在少年眼中，手上依旧布满了鲜血。
“血……洗不掉……”旗木卡卡西哽咽着，几乎是在呻吟了。
所以说，我究竟是想洗掉些什么啊！！把手上的血洗干净自己的罪孽就可以被洗清吗？但是……但是……我真的……真的……
终于，卡卡西无力地关掉了水龙头，看着手上的血迹，泪已然决堤。
是我干的……这是我的罪孽……
他猛然用另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右手，努力去平静其颤抖，但是显然是无济于事的。
“就是这个稻草人对吧。”
有个声音响起。
就在那一瞬间，时间似乎停止了运作。
那……那是什么……
幻术……还是其他的什么……
不是幻术……应该是更加纯粹的……精神力……
但是那种程度……
卡卡西眼前所有的景象都消失了，无论是带土的托付，琳的……死亡，还是那只洗不干净的手。
只剩下一个“死”字。
在最后的最后，卡卡西不知道怎么的有着释怀的表情，人生的短短历程像是走马灯一样。
原来如此……
带土……琳……父亲……我来了——
内心世界。
“比想象的容易的多呢。”祈航道，“我以为还要鏖战一番，结果是完全的碾压呢……所以究竟是杨帆你的精神力太强还是卡卡西的精神力太弱了呢……”
“我以为我的那个精神力应该只是正常人的水平，想来……”杨帆神情莫名有些动容了，“可能是因为朋友的离去导致精神崩溃吧……”
“你看到了他的记忆？”
“是……当我去攻击的时候就自动钻到脑子里了。”
“是你的灵魂与其接触的结果，不过这样也好，扮演这具身体就显得更自然了……诶，你没杀他？”
“……想想的话，其实我是不擅长扮演他人什么的，而且，我觉得没必要吧，我觉得，他应该是个不错的人。”杨帆解释，“应该是可以和平相处的……”
“被他的记忆影响了吗……当然了，怎么做自然是随便你了，但是杨帆你要记住一件事——”
祈航一顿，冷冷道：“杨帆你不是我的第一个作为宿主的存在，而以前的那些存在，最后又是些怎样的结果，杨帆你只需要知道一点：祈航直到宿主死亡，都只会绑定那一位。”
“既然是我做的决定……没事啦，不必担心啦。”杨帆笑笑。
“这个世界是很残酷的，优柔寡断不是什么好的性格……还有，祈航没有流露所谓‘担心’的情绪，准确而言，祈航是没有‘情绪’这一个模块，不过只是例行通知而已。”
现实世界。
一瞬间，那股压迫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一会儿，卡卡西才缓过来。
刚刚……那是什么？
他想起刚刚自己放弃的情形，不免有些羞愧地捂住自己的左眼，自语道：“抱歉，带土，我竟然产生了放弃的想法，明明说好了用你的眼睛……”
“那个……你好？”似乎有着声音在耳边轻语。
“谁！”卡卡西警觉地回头，但是四下无人。
不是幻术，至少自己感觉自己查克拉流动是正常的。
是刚刚那个对自己进行精神冲击的人吗？
卡卡西掏出苦无，警戒着。
村子里什么时候潜入了这样的家伙，那样强大的精神力，恐怕是个幻术高手。那为什么不使用幻术？是因为……我太弱了，以至于不值得他使用吗？
他现在没有现出身影，如果是村里的忍者未免有些太奇怪了……是暗部？暗部也不是这样的招呼方式吧？宇智波家族的话，之前也已经谈妥。所以，应该是别村的。
明明可以杀了我，但是却没有动手，只是用精神力震慑……可能是我的价值，或者说，我身上某个部位的价值？
卡卡西撩起了护额，睁开了写轮眼。
不过使用精神冲击，而不用幻术，保证了我的自由活动能力，再加上先前那声打招呼，大概就是彰显其能力，希望能与我交流？是为了将我策反之类的？
“出来吧，要是想交流的话，还是现身比较好吧。”卡卡西紧握着苦无，“像您这样的存在，也不必担心我这种小卒吧”
但是并无半点声响。
不现身，也不交流。是我的推理出问题了？
“抱歉啊，我刚刚在思考该怎么介绍自己，毕竟有点困难……”那声音使卡卡西更加警戒了，他开始注意那声音的来源，但是总感觉怪怪的。
哪里？用查克拉隐去自己的方位了吗？没见过的秘术。
不对，他稍微有点眉目了，只要再听一遍……验证一下……
“呃，其实我还是没想好怎么说，等我再想想？”
是的！那个声音……那个声音……的确是从他的脑子里发出的……就像是，他在思考一样……
脑子里存在其他东西……
卡卡西想起了琳，顿时感到一阵恶寒。
不行，我不能……
得快去找水门老师！得赶快！
他也不再纠结其中可能存在陷阱的可能，径直向火影大楼跑去。
……
“卡卡西！？”波风水门正在处理文件，看到卡卡西进入，有些许惊讶。注意到他脸色异常，想到了什么，便放下手中文件，关心道，“有什么问题吗，卡卡西？”
“老师，我的脑子里……有奇怪的东西。”
水门闻言，立刻严肃起来：“脑子里？”
“是，那个东西刚刚还在和我说话。”
“脑子里的东西？那——”水门思考一阵后道，“卡卡西，我检查一下？”
“会使用一些比较强制的手段，可以吗？”
卡卡西点头。
水门喊了一声，一个暗部忍者就就位了，似乎是山中一族的忍者。
“得罪了，卡卡西上忍。”暗部道，“请放空思绪，以减少我们的术的阻碍。”
卡卡西照做，放空，随即陷入沉睡。
在感知上很短的时间过后，他清醒过来。
“报告火影大人，经过我们的检查，卡卡西上忍脑内没有什么异样的查克拉。”一名上忍道。
“另外，经过我们的检查，卡卡西上忍脑内没有封印术的痕迹。”暗部接着道，“但是如果那个封印术十分高明的话，我也是有可能检查不出来的。”
“我看看吧。”水门把手放在卡卡西额头上。片刻后，继续道，“的确没有……”
“但是……我的确听见了……”
“卡卡西，我是相信你的。”水门将暗部招呼走，温柔道，“论封印术，玖辛奈比我更高超，要不要她来帮你？”
“……”卡卡西意识到自己有点失去冷静了，“不用麻烦了，老师。”
“卡卡西，要不去医院检查一下？有可能是脑部有些损伤之类的。”
“我会去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