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长得很乖
青春懵懂的年龄,女孩子对这种长得帅,又高冷的男生,似乎都没有任何抵抗力。
他又有新女朋友了,
苏云禾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像个偷窥者。
“阿墨。”程曦媛很亲密地挽上男生,往他身侧一靠,整个身子几乎贴了上去。
男生沉默几秒,故意压低身子,配合了程曦媛的身高,“怎么?”
“晚上一起吃饭吧,我过生日。”
程曦媛嗲嗲的声音像长了翅膀,飞进苏朵的耳中,她感觉自己身上瞬间起了一层小疙瘩,密密麻麻。
“可以。”男生低头俯身贴近,嘴唇几乎要碰到程曦媛的耳廓。
“那晚上见。”程曦媛娇羞的朝男生笑了笑,然后跑开了。
“不行了,辣眼睛,鸡皮疙瘩掉一地。”英敏深深呼出一口气,朝着程曦媛跑走得方向,画了一个十字架,然后双手合十,很虔诚地说了一句,“保佑程校花能够坚持一个月。”
“墨哥,啥时候勾搭上的,啧啧,校花的身材确实好。”旁边的男生拱了拱萧墨的肩膀,用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一脸坏笑。
苏朵皱起眉头,嫌恶的眼光刚好和萧墨对上。
萧墨嗤笑低语,“别瞎扯,在学校,收敛一下。”
萧墨毫不避嫌地盯着她,巴掌脸,皮肤白皙,腰身很细,校服套在她身上,显得特别肥大,圆圆的杏仁眼,看起来单纯又无辜。
箫墨的眼神太有攻击性,苏朵有点儿招架不住,她强迫自己镇静。
然后轻轻拍了拍教室门口的一位女生,“你好同学,能帮我叫一下何慕吗?”
“好的。”
何慕出来时,就看到手里拿着牛奶的苏朵站在那里,风轻轻吹过她额前的细软刘海,那么瘦,感觉风再大一点儿,她就能倒了。
他轻皱眉头,把苏朵递过来的牛奶推回她的怀中,“我说了,不喜欢喝,你自己喝。”
“必须喝,不然我生气了!”苏朵把牛奶重新塞进何慕手中,她知道,他不是不喜欢喝,他是不舍得喝。
苏朵除了学习,其他的时间都用来想办法挣钱了,何慕是真的心疼她,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她。
父母去世,赔偿款和丧葬费都在婶婶手里,这些钱大概率要不回来了。
婶婶完全就是一只貔貅,只进不出。
之前,婶婶还想把父母给留给他们的那套小房子卖了,苏朵哭着不让,求婶婶给他们留个念想。
房子产权在苏朵和何慕身上,真闹下去,婶婶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才就此罢休。
叔叔虽然心疼他们姐弟俩,但是惧内严重,当时婶婶同意收养他们,主要也是因为赔偿款。
苏朵想过,等他们大了,自己能做决定的时候,再卖了那套老房子,这样就有钱给何慕做手术了,所以在那之前,谁也别想动房子。
“你放学后先回家,不用等我。”苏朵理了理何慕校服上卷起的衣领。
“又要去打工?快月考了,你能不能别为了我老是……”
“我保证,9点半前肯定回家。”苏朵打断何慕的话,伸手摇了摇何慕的胳膊。
萧墨似乎从喉底轻呵一声,没想到这姑娘还挺会撒娇的。
何慕对上萧墨投来的目光,两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
“好了,我先回去了,记得喝完。”苏朵指了指何慕手里的纯奶盒子。
何慕朝苏朵点点头,“知道了。”
“何校草,那拜拜啦。”英敏对着何慕眨眨眼,校草不愧是校草,你看这干净的气质。
何慕这个校草还真不是英敏封的。
何慕妥妥的真学霸,一直都是年级第一,瘦瘦高高,长得也好,除了苏朵,没有其他任何绯闻,有迷妹也是正常的。
是的,绯闻对象只有苏朵。
以前苏朵戴着眼镜不好看,竟然还有同学在学校贴吧发讨论贴,问校草眼神儿是不是不好,怎么喜欢这么丑的,后来大家发现苏朵成绩也很好,学霸与学霸的爱情,他们凡人看不懂。
因为这事英敏没少说那些人瞎,她念叨苏朵赶紧把眼镜摘了,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校花!
学校里除了老师和英敏,没人知道俩人是亲姐弟。
他们也懒得解释,而且这样也替何慕挡了很多不必要的桃花,还挺好,省事儿了。
“墨哥,我感觉我恋爱了。”王洋算是萧墨的发小,父母互相认识,也是个富二代。
萧墨瞥了他一眼,骂他神经病。
王洋也不生气,一脸花痴样:“真的,我感觉自己坠入爱河了,刚才那个女生几班的?”
见没人理他,王洋转头对着身边几个男生吼出声,“问你们呢,几班的?”
几人吓得摇摇头。
王洋:“以前确实没见过,我们学校有这号美女我不可能不知道,是不是转校生?”
旁边终于有同学幽幽开口:“好像是何慕的女朋友,叫苏…苏朵,对,苏朵,文科一班的。”
“听见了吗?人有男朋友,收起你那副猥琐的样子。”萧墨习惯性从兜里掏出打火机,一想是在学校,又放了回去。
“苏朵?好像在年级榜看到过……不是,她之前不长这样吧?我之前怎么会没有印象?这不科学啊。”王洋还在那里自顾自地说着。
“你走不走?”箫墨已经明显不耐烦了。
王洋还硬往枪口上撞,“没事,谈恋爱各凭本事,抢过来就好了,是不是墨哥?”
“滚,我不和二百五说话。”萧墨一脸嫌弃,长腿一伸,走进教室。
夏末秋初,天气依旧闷热,尤其是没有风的傍晚,夏蝉鸣泣,略显聒噪。
ktv的包间里,王洋拿着麦克风,唱了一首又一首,俨然一副麦霸的架势。
再次唱完一首歌时,周围兄弟们的掌声略显敷衍,他觉得很是没意思,便扭头寻找萧墨的身影。
程曦媛一脸娇羞地靠在箫墨的肩头,显得楚楚可人。
萧墨懒洋洋的靠在沙发里,他一边接起电话,一边慢条斯理地将手里的烟蒂按灭在烟灰缸内。
“萧墨,你一天到晚不回家,你到底什么意思?还有没有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