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尽在掌握
“明白了,宗主,我在这里的事情全部处理完之后立刻前往青峰山三一门”
面对眼前表情无比凝重严肃的白泽,钱湖不敢有任何的耽搁和怠慢,立刻拱手,弯腰重重行了一礼后,嘴唇飞快抿动,语气说不出的认真与低沉。
紧接着,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就是话锋一转,适时地补充了一句,压低声音,尽量言简意赅的立刻开口出声问道:“身处凌云宗之内的探子刚刚传来消息,说是他们的宗主莫凡不知什么原因,竟然被云心宫宫主林仙芝所邀请,已经在几个时辰之前通过传送法阵动身前往观星楼,我想此时此刻,已然是已经到了宗主,这莫凡怎么会无缘无故与林仙芝那个老狐狸扯上什么关系,再加上这些赤翎密卫们悄无声息的暗中行动,说不定这二者之间就有着不能为人所知的,千丝万缕的关系和纠葛。”
“嗯?你说什么?莫凡居然受到了林仙芝的邀请,动身前往了观星楼!?”当听到钱湖所说之言的瞬间,白泽脸上的表情立刻变了又变,他瞳孔微缩,目光灼灼,两条眉毛立时不受控制的深深拧作一团,前是对此消息感到十分的震惊讶异、好奇疑惑。
但很快,他就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东西似的,立刻上下两排牙齿微微咬合,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不住轻响之声,深吸一口气,用一种略带戏谑与可笑的语气,不急不缓的一字一顿飞快轻声说道:“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云心宫的执法长老赵阳貌似和凌云宗宗主莫凡两人之间的关系相当不一般啊呵呵~看来云心宫内部也不像它表现出的那般是铁板一块啊,很有可能就存在极其强大的分裂和间隙,而这次人丹的出现,就是正正好好,最为有效的催化剂,让这分裂一下子从暗流涌动的潮水之下瞬间不受控制的再次浮上了表面。”
与此同时,恢复冷静的白泽心思瞬间急转直下,脑海之中的思绪倒是一下子飞快流动,变得无比敏捷和缜密了起来,随着钱湖所说的消息出现的瞬间,很多如同被迷雾覆盖了一般,令他根本看不真切的许多事件,一下子犹如拨云见日,变得极其清晰明了、井然有序了起来。
那在暗中给自己传递有关人丹信息资料之人也已经彻底呼之欲出,白泽连想都不用多想,就已经认定那必然是凌云宗宗主莫凡或者是执法长老赵阳的手笔,他们这么做的原因也十分简单,就是要利用他白泽或是其他各大宗门的影响威压之力,让那些在暗中行动,悄无声息的前往青峰山三一门的赤翎密卫们在半空之中受到阻挡拦截,并且最终知难而退,中断所有的计划,立刻无功而返,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新回到云心宫中。
这样一来,既阻止了林仙芝想要将人丹彻底收入囊中的想法和打算,而且还和他凌云宗宗主莫凡彻底脱离了干系,因为此时此刻的他,正身处于观星楼之中,是彻彻底底的云心宫势力范围,这远在晏州所发生的一切的一切,自然是不可能和他产生哪怕一丝一毫牵连与纠缠,这显然是一个极其巧妙的阳谋,就算林仙芝很快便回过神来,知道这是前者所为,他也只能很是无奈,没有任何办法的哑巴吃黄连,吞下了这一苦果而无任何反驳与反制的办法。
起码明面上,林仙芝不可能对莫凡做出任何带有攻击意味的举动,不然的话,便会彻底授人以柄,等到了那时,云心宫的威望自然会在有心人的推动之下受到极大的攻击,彻底沦为被众人所耻笑谩骂的对象。
想通了以上这些种种之后,白泽立刻无比轻松惬意的长舒了一口气,那种茅塞顿开,一切宛若彻底探查明白的感觉令他不禁心底生出一丝难以抑制的畅快和愉悦,虽然在莫凡的计划之中,自己成了那一柄为他出头的利刃,可知道了究竟谁在幕后搅动风云的白泽,当然不可能心甘情愿的被前者操控驱使,他已经在心中下定了打算,等到这一切尘埃落定、逐渐归于平静之时,自己必然是要和这所谓的凌云宗宗主莫凡连同这新账,与之前两方势力互相勾心斗角、看不顺眼的旧账一并结算。
钱湖见白泽陷入沉默之中,久久低头不语,不免心中产生了些许忧虑,他轻轻一挑眉毛,目光之中闪动着一抹若隐若现的担忧,嘴唇上下微微的抿动,声音略带沙哑的低语呢喃,轻声缓缓说道:“宗主,对于此事,我们该保持怎样的态度去进行处理?凌云宗上上下下,向来是和我们天衍宗十分不对付,特别是他们的宗主莫凡,更是眼高于顶,态度倨傲无比,对于宗主你之前提出的‘通力合作’之议向更是嗤之以鼻,从未真正的放在心上,对于这种自不量力、心思却无比活跃,时时刻刻想着要将天衍宗取而代之的卑鄙小人,宗主你不得不防啊”
作为白泽的心腹属下,钱湖自然不可能是什么愚笨之人,通过白泽之前所展现出的无比急切焦躁的神态,再加上这好巧不巧的莫凡前往云心宫的消息,两者之间必然是有所联系,这也让钱湖的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子极其不好的预感。
“呵呵~”白泽挑了挑眉毛,下巴轻轻抬起,目光灼灼闪动,一副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很是胸有成竹的淡定悠然模样,他下意识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略带不屑的浅浅笑容,而后微微皱了皱鼻子,伸出手掌整了整那有些乱了的衣袖袍口边缘处,很是无所谓的淡然说道:“就凭莫凡那个螳臂当车、不知死活的愚蠢家伙,也想与我白泽为敌?当真是痴人说梦、蠢钝如猪!他以为就凭自己的几斤几两所想出的这些上不了台面的阴谋诡计,就能够让我心甘情愿的给他当枪使而不自知?真是有够夜郎自大、可笑至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