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恶煞之尾,高萍狠辣
“人生不过匆匆千百年,为夫性情你还不知么,寻常在外头,妞照泡,舞照跳,那都是场面功夫,无奈演义,浮夸做作。”
王大昆说着吻过赵素敏幽怨眼眸,回头换上一身骆桃颠亲手缝制的飘逸白袍,照着堂间琉璃宝鉴好一番拾掇。
末了似乎还感觉不够騒包,回到床边好一顿晃悠:“好敏敏,快给为夫瞧瞧,为夫这身还差了点什么?”
假若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赵素敏必然舍不得杀。
但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她真的很想抓花男人帅到极度自卑的俊脸,可怜当下无力,只得咬牙切齿道:“差了个三婆娘,有种把人牵回来,不用骆桃颠发作,你看我和秋水翻不翻你的天就完事了!”
“呵,”王大昆突然冷笑一声,而后自顾坐回堂间宝鉴前,取了赵素敏专用的茉莉花香露,随意喷洒周身道:“臭婆娘,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堂堂顶天立地大丈夫,爱你才会顾及你,非是你有恃无恐的底气! ”
“甚么!”赵素敏不可置信的直起身子,心肝都跟着狠狠揪了一下,却是认不清近在眼前的枕边人了。
不过她遇事向来冷静,即便是女儿失踪这等大事,不仅事后可以理性分析,还能用来借力打力。
王大昆似乎全然没有意识到自身语境变化,说话也稍显火大:“甚么什么,好话不讲两遍,劝你莫要惹老子不开心。”
“行不行,你自己心里没点哔数嘛?老子凭什么每次都要迁就你们?老子凭什么不能畅意快活做自己?”
这会要是换了寻常女子,恐怕早已寻死觅活。
可是赵素敏反倒安心的躺回被窝,和风细雨道:“既然老爷以往过得这般不痛快,那从今往后畅意快活去吧。只要老爷依然珍爱敏敏,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闻听赵素敏落放卑微,琉璃宝鉴映照的男人不觉露出一抹邪笑:“早这般听话,为夫哪里舍得大声与你讲话 ,且好生在屋中歇息吧,待为夫回来在好生宽慰你。”
言罢,王大昆都懒得歪头关照赵素敏一眼,携着一身香风开门见客,当真将大猪蹄子主义表现的淋漓尽致。
高萍身姿卓绝,盈盈立在门外,全然不知房中刚刚发生了何种‘夫妻趣事’。
只因在外人看来 ,王大昆所住屋院犹如水雾重楼。
站在外围观摩,茫茫不可预知,连声音都被完全隔绝了,更别提透过水雾望穿秋水,窥及屋内隐私。
“是什么风将嫂嫂吹来了啊?”
门一开,王大昆自来熟的伸出大手,便欲搂过高萍曼妙蛇腰。
“昆弟莫要乖张!”
高萍嗅着一鼻子女人香,陡然魅影横移,闪开王大昆唐突行径。
再看王大昆帅绝当世的俊逸风貌,真真个是丰神俊朗,帅到迷迭。
明明还是那夜的阳光温柔大暖男,可是眼下似乎又有些不同寻常。
只是不待她犹疑,耳畔幽幽响起一语传音解惑:“昆弟曾被十世恶女强行附魂,现下应当是恶女残魂作祟,高萍嫂嫂还请用心关照,小心防范。待得时机成熟,我姐姐会出手彻底将此恶煞铲根除尽!”
听了赵素敏的详尽解释。
再看王大昆此刻一副我很不高兴的霸道脸,高萍只觉好笑:“昆弟缘何气愤啊?”
王大昆牛哔轰轰,直接举目望天,鼻孔瞧人:“却是嫂嫂不知好歹,惹我生气了,既是上门求人,难道不该有求人的样子吗?如此见生排外,如何能谈得好事情?”
呵呵,倒还是依旧牙尖嘴利的可爱。
高萍心头欣赏 ,妩媚容颜又是一副冷艳淡漠:“莫说我高萍办事从未求过谁,你一个吃软饭的下贱东西也敢与我谱上谱,当真是我惯着你了!”
此言一出,莫说王大昆呆立当场。
便是在屋中呼叫外围支援的赵素敏,顷刻也只感高萍行事风貌恐怕还在她之上。
莫言其他,王家宅子里谁敢跟王大昆这样讲话,即使眼下被恶煞束缚,言行专横,霸道无端。
屋中可还坐着‘如在’的妙玄老祖,再低劣一点比喻,打狗还要看主人吧?
高萍敢说,自然是考虑到了时下近况。
而且她心中百分百肯定,王大昆身后的女人,必然暂时不在家。
不然,堂堂妙玄老祖,至高至强的元婴大修,如何会任由区区恶煞残魂摆弄自家心肝亲丈夫?
便是她高萍筑基三十六重巅峰大圆满境界,当下只消深看一眼,也能探出附身恶煞孱弱,抬手可灭。
此番骆桃颠若在,又何须她赵素敏代劳发言?
一瞬之间,高萍就已经将局势看清,也不等王大昆再闹,反手一记仙人指路,先将人定在当场。
“区区恶魂也敢出来搬弄是非,你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惹到我高萍,今日定要叫你明白、明白什么叫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看谁才是世间至恶,滚出来!”
高萍白皙如玉的小手陡然化作阴风鬼爪,五指划破空气直取王大昆面门,约莫相隔三寸左右,竟是隔空摄魂的犀利手段。
“啊,啊啊啊”十世恶鬼发出凄厉嚎叫,疯狂挣扎全是徒劳。
它今日贸然现身属实无奈。
鬼知道王大昆一个大男人大中午的照镜子,赶巧时辰又是阳日阳时阳刻,关键所照宝鉴还是沾染骆桃颠道行的灵器胚胎。
不是说这宝鉴不好,而是宝鉴实在太好,不仅有滋养神魂,还有聚煞开光的玄奇功效。
害它多照了一会,立时自信心爆棚,想着趁骆桃颠不在,控制王大昆再开一次血狱之门。
哎,唯一挫败的就是王大昆一张臭嘴。
这其实都非它所愿,怪只怪王大昆至情至圣,恶人恶面正好作了反冲成效。
时也,命也,那夜被王大昆嘴炮搅到发癫,之后还被其反手暴打了一顿。
它那时候便知晓王大昆不是寻常货色,后来隐匿窥探,越发触目惊心,抬头无望。
此番时机偶得,何尝不是孤注一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