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无形之手
清韵接着说道“这是县城最好的地段，一年要五十多贯钱”看龙义不明白。她补充道：“五万钱以上！”“那咱们这顿饭大概要多少钱呢？”“总要二三百钱？小姐，你说呢？”“差不多吧。”“那米多少钱一……？”龙义想说斤，但感觉好像现在的斤与后世又有区别。正说不出话来，清韵又接着回答道：“一斗米也要四五十钱呢，以前没有这么贵！”
龙义又问道：“那盐多少钱一斗呢？”“一斗？便宜的时候也要十文钱一两呢，乡下的百姓可都吃不起哦”。三个人说着说着菜已经上齐了。龙义一看，有鸡有鱼，遗憾就是没有辣椒。
但看了一下这主仆二人的皮肤，想想不吃辣椒应该也有好处。席间虽然龙义还是一直在插科打诨。清韵却没有了那日在演武场上的鄙夷的目光。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倒是这个大小姐好像比之前要安静一些。龙义边吃边想着他自己的赚钱计划。
回到住处，龙义早早的便躺下了，回想了一下今天觉得也挺高兴。这大小姐虽然任性刁蛮，却还不是完全不讲道理的人，镇恶兄是自己的恩人，总也不能和他妹妹把关系搞得太僵，！
第二天龙义起床便径直来找王镇恶“阿兄，我想租个铺子，做做生意，可是手边却……所以想问大哥借一些本钱”。王镇恶听了似乎有些错愕道：“这个自然没有问题，只是云天呀，我不太明白。你既然是有大志向，又怎会想去做这些细枝末业呢？”
龙义心里想到“自己虽然也有一些家国情怀，但却没有什么大志向，那个大志向是岳爷爷的大志向”。但龙义却不能说破，于是说到：“虽然说是细枝末业，但其实于家国甚至与战争都息息相关。”
“呃，云天可细细说来”。龙义于是说道：“大哥，你可知道打仗时后勤的重要性吗？”“何谓后勤？”“就是粮草辎重”“那当然，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几乎每部兵书都有同样的观点。”王镇恶回答道。“既然如此重要，那为什么每次战争中这个环节总是会出现问题呢？”
“无非是转运艰难，押送不利，或被对手所劫，又或是前期就准备不足。”龙义道：“这些都是很重要的原因，但有时如果使用一些妥当的办法，不仅是这些手段的有力补充，有时甚至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比如说？”王镇恶明显有了兴趣，追问道。“比如说在战场上以大大高于市场的价格购买粮食。只要利润足够诱人，自有本国商人，甚至敌国商人，更甚于有时敌人都会卖粮食给你。他们会不避艰，亲冒矢石。万万千千的百姓都会自动的帮你搬运。”王镇恶眼睛突然身子一震，就像遭到雷击一般。
“我自幼熟读兵书，却从未有如此想法，云天这数句话，真是震耳发聩”。“阿兄，这金钱有时就像一只的大手，作用却是在无形无影之间。”
“云天，你不用多说，袁福，快去把小姐叫来，云天你有所不知，我素来对钱财没什么兴趣，祖上留下了些，多是些字画之类。我每月的俸禄三千钱，外加禄米十五斛，每日也约有百钱加五斗米。都是蔷儿在管，管家有什么用度都到她那里支取，这就把蔷儿叫来，除了吃喝之外，云天可尽数拿去？”
好一会，王蔷儿才款款而来，今天倒是一身女装，走路也不是原来那样大步流星了，刚一进门便向龙义施了一礼：“阿兄好，龙公子好。”龙公子三个字刚一出口。龙义差点没倒在地上，心想道：“这是个什么妖孽呀？难道真有双胞胎妹妹？王蔷儿和王弱儿？要不然就是有双重人格什么的？这动作这口吻，真不像她”。
王镇恶却没有半点惊讶，只问到：“蔷儿，家里现在有多少银两？”“除了朝廷禄田产出，祖父留下的字画，一些锦缎和粮食外，家里有五百多贯钱。”
“那这样，留下一百贯，其余的都给云天。”王蔷儿虽然非常惊讶，但并未提出任何异议，只是从容的回答到“好”。龙义忙道：“阿兄，二百贯足矣。”王镇恶还没回答。王蔷儿缓缓道：“龙公子可以大概给我讲讲你准备用这些钱做什么呢？”
龙义便大概把想法说了下。王蔷儿听罢便对王镇恶说到：“阿兄，你看这样怎么样，我们借给龙公子两百贯，他若成事便还这两百贯，他若不成咱们也不追讨，咱家自出两百贯，全权由龙公子处理，风险咱们担，收益平分，你看如何？”王镇恶转向龙义问道：“云天，你意下如何？”龙义，起身拱手道：“自是求之不得”。
“好，哈哈哈，蔷儿，具体事宜你和云天去安排。云天的黄籍我已经登录了，我前厅还有事务，若无其他枝节，不用告知我，你们自己安排。如若涉及要到县衙办理店凭或钱幌子，可叫王风协助”说罢便转身去了前厅。
王镇恶刚走，龙义两步跳到王蔷儿面前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你那个姐姐王蔷儿今天怎么没来？你比她漂亮太多了！”
王蔷儿撇了他一眼道：“伤都好完了吧，腿也不疼了是吗？”说着还向龙义捏了一下拳头。
“你这是人格分裂吗？”“何谓人格分裂？”“哎呀，这是我们家乡的土话，意思就是说你的身体里住着两个人？”
“呸，你才住两个人，你住五个人！我那是怕阿兄再让我做女红，你要是再油嘴滑舌的，左脚不是还没受过伤吗？”龙义立马又把自己从刚才的错觉中拉了回来。“你就是个演员”龙义说到。“何意？”“夸你呢？”“鬼才信你，午后到帐房，你给我细细的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