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饮酒作乐
说着旁边又一美貌女子走来,她杏眼桃腮,蛾眉螓首,身着一袭莲青水仙裙,嘴角戏谑道:“苏师妹,怎么连我们铸剑堂的弟子都不放过吗。”
苏雪瑶见来人,脸色愠怒,道:“司徒箐,请你嘴巴放干净点。”
“哦,这么说,他不是你的意中人,那我可要牵走了。”
司徒箐说着,就牵上溪羽的手,还故意在苏雪瑶身前,显摆一番。
苏雪瑶眼欲喷火,她瞪着溪羽,说道:“你站在这里干嘛,还不快走。”
“站住,不许走,我是你师姐,她又不是铸剑堂的人,你不必听她的话。”
司徒箐捉住溪羽的手,故意激怒苏雪瑶,笑道:“怎么了,生气了吗。”
苏雪瑶伸手捉住溪羽,将他给扯过来,说道:“他虽然是铸剑堂的弟子,但也是镇剑山的弟子。”
“你想要,我偏不给。”
两女在二十二层塔楼,一人一边拉扯着溪羽,眼看两边力道越来越猛,似乎要扯开一人一半。
溪羽赶紧求饶道:“两位大爷,放过小的吧,小的就只是路过而已。”
司徒箐不满道:“闭嘴,你是我铸剑堂的人,怎么能让其他门堂抢去,苏雪瑶,你快放手。”
“可笑,大家同是镇剑山的弟子,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也管不着。”
“你!放手!”
“司徒箐!”
“够了!当真是胡闹!”
上层塔楼的三名长老,缓缓走下来,其中一名,溪羽曾见过。
他就是数年前,求道拜师时遇到的宗政长老,此人是执法堂副堂主,道行、威望都很高。
“身为七堂弟子,行事鲁莽,你们二人扣罚功德三十,到执法堂处领罚。”
“弟子领罚。”
司徒箐临走时,还瞪了苏雪瑶一眼,才缓缓走去。
待长老们都离开后,溪羽才敢问道:“苏师姐,刚才那个。”
没等问完,苏雪瑶瞥了溪羽一眼,不再理会他,慢慢走下塔楼。
这是什么意思,被她们俩弄得稀里糊涂,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大步走下塔楼,南宫雁菱在十五层等待,她见溪羽下来,凑上前,笑道:“你猜我刚才碰见了谁”
“遇见谁了。”
“孤月堂的大师姐,顾汀雪!”
见南宫雁菱满脸绯红,问道:“是有什么好事吗”
她双手握住溪羽,说道:“她让我三日后到孤月堂去,届时会为我讲解‘道’法。”
有前人引路,当然比误打误撞的独自修行来的强。
毕竟自个儿修行领悟,难免会走不少弯路、错路,而有人在前引路,只要跟着她脚步前进,“道法”就能水到渠成。
这是好事儿啊,难怪南宫雁菱,激动得连连握住溪羽的手,都不自然的颤抖起来。
与南宫雁菱,一同走出剑塔,远处有几位长老在和三位弟子闲谈。
待溪羽快走出剑塔时,那其中的一位弟子快步走来,说道:“你就是新进的铸剑堂弟子吗。”
并不认识眼前的人,于是问道:“不知这位师兄,如何称呼。”
“这个,你就不必了解了,谱阳长老有请。”
望去那边空地,见谱阳老头也在,只能快步走过去:“弟子溪羽,拜见师尊,见过两位长老。”
旁边的三位弟子,不禁错愕,这人是谱阳长老的弟子
细细打量溪羽一下,不禁高看他一眼。
“呵呵,谱阳道兄,喜得高徒,可喜可贺。”
“客气、客气,劣徒罢了。”
谱阳老头对溪羽,吩咐道:“你随同邓壬长老,前往逐妖山,也好去见识边关的风俗。”
看一眼,旁边瘪瘦的邓壬长老,不知道他是辟谷绝食,还是身患痛病,浑身竟是皮包骨,大风呼过,都生怕把他给吹走。
“弟子遵命。”
邓壬长老,笑道:“五日后,来铸剑堂,到时候,一同起行。”
“是。”
躬身告别几位长老,旁边三位弟子,不禁上前来恭维溪羽。
随意寒暄几句,将他们打发走,南宫雁菱在一旁也听得真切,问道:“你要去逐妖山”
“不错,每两个月七堂都会派遣长老、弟子前往逐妖山运载物资,今年轮到铸剑堂,所以师父吩咐,让我去见识一番。”
见她神色消沉,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
知道南宫雁菱是软弱的人,将她护在怀里,安慰道:“一个月左右,我就回来了,不必担心。”
“嗯。”
似乎只有躺在溪羽怀里,南宫雁菱才觉得有一丝安全感。
御剑携着她,返回奇缪山,说道:“明日你不是要到孤月堂修行吗,待我回来,得好好检验你,修为是否有进步。”
说着,搂住她腰紧靠一下,羞得南宫雁菱,匍匐在溪羽身上,不敢吱声。
傍晚时分,罗易、徐广财、董珂、侯小武光临奇缪山。
溪羽走出门外迎接,近年多不见,众人都变化挺大。
特别是侯小武,他本该是五尺不到的身材,如今都快赶上溪羽了。
徐广财在府邸外,晃悠一圈后,不禁啧啧称奇,道:“兄弟,可以啊,这屋子造的比天戊山里的还好啊。”
“马马虎虎,来,里面请,我已经备好酒菜,今夜不醉不归。”
罗易与徐广财,勾肩搭背,道:“好,不醉不归,溪羽大哥,你可得多备些酒水,不然可不够我俩喝。”
几人都大步走进府门,程潇、小兰在灶房准备宴会。
幽琳则放出白鹿,与南宫雁菱在后院玩耍,溪羽衣袖里的四脚蛇乌漆,不知道是不是闻到味儿。
刚踏进府门,它一溜烟的跑到白鹿脚下,不停的打量着白鹿。
罗易站在正堂内,四处观望花瓶、玉雕,他没见过华丽的楼阁,所以才心生好奇。
徐广财却是不客气,拿起放置在门边的酒瓶,将封盖打开,一股醇厚的酒香,从瓶子传来。
他大喝道:“好酒,这是三十年才能出地窖的陈青酒,兄弟厉害啊,这都给你弄来了。”
知道徐广财是个吃喝玩乐的好家伙,所以这陈青酒,特地跑到浩元都城去买的。
“除了陈青酒,还有百花香,来尝尝。”
溪羽从灶房旁的地窖中,把程潇酿制的百花香,给拿出来,将它放到徐胖子面前。
一打开百花香,徐广财就大赞,董珂闻到香味,不禁也过来尝了两口。
“好酒!”
罗易从书房里欣赏完,走出来,问道:“什么好酒,让我也来试一下。”
徐广财斟一杯递给他,说道:“这是程潇嫂子酿制的美酒,机会可不多。”
在灶房听到“嫂子”二字的程潇,两腮泛红,心里倒是像吃了蜜一般滋润。
小兰见师姐慌了神,连忙将她撵出来,道:“大师姐,你菜都要烧糊了,不要在这儿碍手碍脚了。”
“我不在这儿,去哪儿呢。”
被小兰推出灶房的程潇不知所措,她捋起衣袖的手,更是不知道放哪里才好。
小兰把她给推出来,示意道:“你得多去陪陪你夫君。”
连小兰都知道,出色的男人,女人得争宠,不然迟早会遭到冷落。
程潇知道凭自己姿色,能令外头的男人俯首称臣,但对溪羽这种天骄,却很难办到。
她整理裙摆、衣裳,慢步走进正堂。
徐广财、罗易都有些醉意,他们齐声高呼道:“嫂子来了,嫂子来了,我等见过嫂夫人。”
溪羽转身见程潇,身穿烟罗紫纱裙,心中意动道:“你来了,来,这边坐。”
董珂虽是女子,但性格豪爽,逮住同是女子的程潇,就不停劝酒。
见侯小武枯坐在一旁,问道:“怎么了,这么开心的日子,不饮几杯吗。”
徐广财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太多百花香,胖脸红通通,醉醺醺走来道:“他两月前,回沉溪村找他爹娘,没找着,回来就经常发愣,也不知道是不是傻了唉。”
自从侯小武死了爹娘,跟随自己来到青松山,他整个人都变得沉默寡言。
坐在他身旁,说道:“既然你爹让你延续香火,你大可不必跟随我留在山里,毕竟修道苦闷,难以有出路。”
侯小武扭头过来,坚定道:“我爹让我跟着你,不论怎样,我都不会离去。”
好吧,既然他都这么坚决,好歹也算是患难之交,把手中陈青酒,送到他面前,笑道:“既然修道,就应该及时行乐,毕竟不知明日生死,就应该活在当下。”
侯小武盯着溪羽,最后仍是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对他来说,这世间似乎除了恨,已经容不下任何东西,要不是他爹临走时的嘱咐,或许他早已自尽。
侯小武的心情,溪羽也很理解,在初入道门的时候,自己就怀着恨意修行。
要不是身边褚师百达、南宫雁菱、徐广财等人的开解,自己也未必能走出阴影。
拉住侯小武,让他也坐在酒席上,说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喝!”
“喝!”
徐广财、罗易是酒君子,要是喝酒当然不能落下,他们举杯就痛饮。
“喝什么呢。”
南宫雁菱和幽琳从后院走来,她们见溪羽几人未开席,就以显露醉态,不禁捂嘴偷笑。
“吃饭了。”
小兰从灶房将菜肴端出来,见一味味好菜送来,罗易取笑道:“小兰姑娘真是好手艺,谁娶了你,当真是好福气啊。”
徐广财倒取笑罗易,道:“兄弟,你要是对人家小兰有意思,我可以向程潇嫂子,求个情,让你们俩凑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