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战争之下的暗中博弈
随着符老的介绍，程小章对修行有了更多的了解。
这修行第一阶，其实就是身体和神魂不断和灵气的初步亲和，在亲和程度足够高之后，就有机会突破到第二阶。
第二阶则是量的积累，通过修行将不断提升自己能容纳的灵气的极限，修炼到巅峰之后就可以准备突破到第三阶了。
再往后，呵呵，按符老的话说，他程小章这辈子能不能修行到二阶巅峰，那还不一定呢，没必要提前了解那么多！
原因也很简单，每个境界都有两个小瓶颈、一个大瓶颈折磨人，搞不好就是一辈子无法突破。
小瓶颈难度一般，但五个大瓶颈就非常难了。而由二破三的大瓶颈，就算是极难以突破的一个，比起一阶大瓶颈困难得多。
“当然，最难的，当然是完成最终一跃，达到我们目前修炼体系极限的五阶大瓶颈。据说，那几乎难到令人绝望。”
“按照我的模糊了解，那完全可以说是天道在故意刁难。而一旦成功，那就直接站到了整个宇宙最巅峰，可以俯览苍茫宇宙了。”
“那之后呢，六阶之后还有别的境界吗？”程小章好奇道。
“有！但我们没有！这还得再次说回修仙者……”符老脸色有些复杂而又向往道。
据说，在那些外来修仙者的宇宙中，估摸着修炼到对应于第六阶的境界，达到无法再强的地步了，就可以感应到一个更高层次的宇宙，并且被主动吸引进去！
那些修仙者将其称之为仙界！只有在仙界中，才能继续往上修行。
“而我们所在的灼阳宇宙，在与其他宇宙断开联系后，虽然有人修炼到了足够的境界，却依然无法进去。至于在与其他宇宙断开连接之前，那就不得而知了。”
“据说，在很久以前，能源帝国曾经有一位突破到六阶的强者公开说过，我们灼阳宇宙是一个被抛弃的宇宙，根本无法进入那个传说之地。”
“然后呢？”程小章问道。
“然后就没有了。我老人家就这点实力，能打听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符老没好气道。
“符老那您的实力具体如何呢，还有那两个败类修行者呢？”程小章问道。
“我现在处在炼体体系二阶巅峰，因为修炼出了一些差错，还提前兼修了一些炼灵者的手段。”
“再加上我自身的战斗天赋不错，所以勉强能在刚刚突破到三阶初期的修行者手下走两招。”符老有些得意道：“而逼迫你那两个小畜生，不过是第一阶中期罢了。”
又闲聊了许久，喝了几杯烈酒之后，符老带着程小章来到了他随意挑选的房间前。
“一个房间只能有一个主人，一般主人特定的神识气息，或者肉身的特殊振动波就是钥匙。你将你的神魂扫在那个黑色晶片上面，就可以成为这个房间的主人了。”
“咔”程小章的大脑紧贴，用神魂扫过那块黑色晶片后，迅速就感到自身和晶片有了一些联系，隔着一段距离就能直接控制。
大门打开，程小章和符老进入门内，一个极为古朴简洁的大房间出现在眼前。
“这个房间以前是一个一阶后期炼灵者的房间，后来他死去之后，这个房间就空了出来，留给后来者。”
“你的运气不错，可以得到一些他留下来的宝物。唔……八十多个灵石和一把飞剑，还算不错。”符老笑道。
程小章疑惑道：“那位炼灵者留下来的宝物应该是留给他亲近的人吧，怎么会留给我呢？”
“这是我们听风楼的规矩，任何要去战斗的人都要留下消息，指明自己死后的宝物分配。”
“可以留给亲近的人，可以留给朋友，可以留给房间的后来者，也可以直接留给我们听风楼这个组织。”
“当然，也可以不留下任何指示。那样的话，按照我们的规矩，听风楼取两成，其他的全部留给房间后来者。”
“你的运气一般，不然抽签抽到一个二阶修行者留下的房间，又没有留下指示的话，你立刻就能获得不少资源。”
程小章：“……”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要不怎么也得转一次运！
虽然五次转运机会已经用掉了三次，但程小章现在也已经知道了，修行前期是非常艰难的，和修行中后期一样，同样需要大量资源的支持。
这种情况下，转运一次绝对不亏。
“再给你五十个灵石……还有一个低阶储物袋！”符老随口道。
看着程小章检查之后的满脸惊喜，符老有些无奈：“储物袋没什么好惊奇的，就是四大势力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空间阵法，批量制造的而已，价值并不算高。”
至于五十个灵石，有二十个算是听风楼给新加入者的安家费，有三十个则是符老自己作为半个修行引路人的资助。
“不多，这五十个灵石真的不多，等你开始修行就知道了……
“因为修行，终归是要靠自己的。像听风楼这种自半散修组织，没有人能永远支持你。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眼下正值灵潮初期，有的是机会给你搞灵石！”
“灵潮？”程小章有些奇怪。
“以后你自己去典藏室看看就知道了，里面有很多有意思的记载……”
……
不久之后，符老很快就被程小章给问烦了：“你小子，问题可真多……”
“三系同修？你可真敢想！大小姐那么好的修行天分，也只修行了炼灵体系，你以为你有灵石矿脉当家底？”
“就是三阶，开始正式兼修了，要么偏向炼系，要么偏向炼魂，同样没几个三系同修的……”
“类似于奇特武艺的灵力流转路径？有，不过你现在还用不着……”
“行了，我们的修行体系已经很成熟了，只要你不乱来，哪有那么多意外？”
“最后，我在提醒你两点，就算完了！”
“第一，修行的本质：吸纳灵气，强化自身！三个体系在这一点上都一样！”
“第二，实力决定一切，修行界的规则比普通人世界来得更赤裸裸！”
“实力弱，遵守规则；实力强，获得优待；实力强到极限，就可以对抗、甚至改变规则。言尽于此，你小子以后慢慢体会吧……”
符老在和程小章一起将修行体系定为初始之时保命能力更强的炼体，又初步指点之后，赶忙飘一溜烟就跑了。
房间中，程小章长长地吐了口气。
“命运，真是难以捉摸啊！一场寻常战争的逃命之后，我居然成了修行者。”程小章自言自语道。
“命运的确神秘而难以捉摸，”升天系统意味深长道：“但战争却并不见得寻常！”
程小章一愣：“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什么内幕？”
“我不知道，但你从启灵室活着出来之后我一直在结合自己的本能思考，如今总算想清楚了一些东西。”升天系统语气复杂。
“你还记得当初我刚到你的意识里面就想跑路，但是没有跑掉的原因是什么吗？”
程小章试探道：“因为……我往左走了？”
“是的，原因就是你往左走了，但肯定不会真的就这么简单！”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目标是帮助修行者变强？本来我已经快要跑掉了，但你一往左走，我居然就跑不掉了！”
“这是否说明，在那个岔路口上，你选择往左之后，其实你的命运已经发生了改变？”
“就比如，你在不久之后成为修行者的几率，暴涨到了无以复加、甚至是板上钉钉的程度？”
“否则，以你当时根本没有受到攻击的状态，怎么解释我走不掉的事实？”
程小章一阵沉默，按升天系统的分析，这的确很有道理。
往其他方向走，程小章或许已经成了尸体或者飞灰。
但往左走，他在经历了得知被当做炮灰的真相、被拐卖、被训练、被逼迫探索和启灵室的一顿折磨之后，的确成为了修行者。
许久之后，程小章继续问道：“不过这跟这场战争有什么深度关联吗？”
“从和你融合的部分记忆来分析，你们能源帝国把这次参战的大量战士、军官当炮灰，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而且，我为什么会错误地出现在当时还是普通人的你，的意识中？”
“整个灼阳宇宙中灵气亲和度足够高，但又没有被发现、没有被培养的人，绝对不止你一个；存在战争的地方，灼阳宇宙也不止这一处……”
“我为什么偏偏来到了铁荆星战场上，来到了你这里？我在被你的血液污染之后，都还保留着转运这种强大功能。”
“但在被污染前，我为什么会出现‘找错人’这种低级错误？难道铁荆星真就一个现成的修行者都没有？”
程小章想了很久，也只能摇了摇头：“所以呢？”
“所以，在这场战争的背后，恐怕还涉及到一些我也不知道，但肯定远超你想象的力量，在暗中博弈！”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意外’进到你的意识中，而且还被你还是普通人时的血液给污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