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可惜
苏竹卿看向楚晏舟,希望楚晏舟将小团子安抚好。
可楚晏舟笑着看向她,轻轻摇了摇头。
苏竹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声叹气。
“那就一起进去吧。”
就这样,苏竹卿推着楚晏舟,楚璟一拉着苏竹卿的衣袖。
南宫徵自从收到苏竹卿的信之后,已经在骂了苏竹卿好几天了。
眼下听得苏竹卿来了,二话不说直接冲到了雅间。
人还未进门,声音便传了进来。
“苏竹卿,你个没良心的,你终于舍得现身了。”
南宫徵大跨步走了进去,对上了四只凶狠的眼睛,楚晏舟和楚璟一直勾勾的看着面前这个没有见过的男子。
苏竹卿憋着笑看着南宫徵。
南宫徵整个人都愣住了,一肚子的话全都憋了回去,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怎么还拖家带口了。
嘭!
阿笨又吃了一个扇柄。
“为何不跟小爷说清楚,是想让小爷跟着你一起出糗吗?”
南宫徵咬着牙低声说道。
阿笨吃痛的捂着自己的额头。
“属下还没来得及说,公子你一听到竹娘子来了,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那你路上可以说啊,我看你今晚也不想吃饭了。”
“可是属下追不上公子,公子脚步生风。”
“还敢狡辩,明天也不许吃饭。”
阿笨无奈。
“公子也太不讲理了。”
“你有种再说一遍。”
南宫徵的声音飘进阿笨的耳朵。
“属下没种。”
楚璟一嘟着小嘴,好奇的看向一直在嘟嘟囔囔的南宫徵。
“你为何骂我婶婶?”
南宫徵何扯出了一个十分勉强的笑。
“怎会,你听错了,我刚刚骂的是他。”
南宫徵指着一旁的阿笨。
“可是他不叫苏竹卿啊。”
楚璟一防备的瞪着南宫徵,还似模似样的伸出小手拦在苏竹卿的身前。
“小公子听错了,没有的事情。”
“叔叔,你听到了吗?”
楚璟一不信,看向一旁的楚晏舟。
楚晏舟这才收回打量南宫徵的视线,淡声说了一句。
南宫徵顿时觉得自己的背后一松,侯爷的视线太过骇人了。
“的确是璟一听错了。”
楚璟一挠了挠头,默默收回自己的手。
“那你也不许靠近我婶婶。”
南宫徵要不是看在楚璟一是个小屁孩的份上,真想直接回怼过去。
“好了,你跟叔叔在这边等婶婶,婶婶一会过来。”
苏竹卿率先走了出去。
都不用苏竹卿发话,南宫徵一溜烟就走到了隔壁的雅间,好险。
南宫徵一把将手中的折扇丢在桌子上,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一口干了。
“你也太不够义气了,怎么拖家带口也不跟小爷说一声,差点害得小爷丢了形象。”
苏竹卿眉心狠狠跳了一下,上下看了南宫徵一眼。
“东家难不成还怕我楚家一个五岁的孩童不成?”
南宫徵一噎,他怕的是那个小团子?他怕的是坐在轮椅上的那一个。
若不是知道他是真的残废了,南宫徵还真怕楚晏舟会突然起身踹他两脚。
“反正你就是没良心,还有你写的那信是什么意思?我何时坏过你的好事,你至于这般防备我?小爷看你就会写那几个字。”
苏竹卿跟南宫徵相处久了,知晓他的性子,脸上神情半点都未变。
“防患于未然,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你何至于念叨了这么久?”
看着苏竹卿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南宫徵哼了一声。
“不跟你扯,反正小爷记仇,今日来所为何事?”
苏竹卿从秋桑的手中接过图纸,反手递给南宫徵。
“这是胭脂盒的式样,还有下个月的图纸。”
南宫徵看到那一张张的图纸,脸上的神情这才好转不少。
“这还不错。”
南宫徵将图纸递给身后的阿笨。
“秋桑。”
苏竹卿低声唤了一句,秋桑会意,开门往外走去。
阿笨也识趣的跟上。
“还有事情?”
苏竹卿点头,在南宫徵的对面坐下。
“柳家的事情如何了?”
“柳宗祺一死,柳家就已经乱了,他的几个儿子,一个两个都想坐上那个家主的位置,柳家内里乱掉了。”
说到这个,南宫徵转头看向苏竹卿。
“柳宗祺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南宫徵听到柳宗祺被劫,第一反应就是觉得此事跟苏竹卿有关。
准确来说同侯府有关。
苏竹卿但笑不语,说起了别的事情。
“你可有认识的专看腿疾方面的大夫?或者游医?”
南宫徵终于明白为何苏竹卿好几次想开口,却又没有说话的的原因是为何。
“有,但是能不能治好,我也不知道。”
苏竹卿看向南宫徵。
“都要试一试,但是我要的是可信的人。”
苏竹卿眼中全是纠结和严谨。
“你不说,我也明白,不是信任之人我也不会往你身边领。”
“好,多谢。”
“不用跟小爷客气,实在觉得愧疚,你便把得到的分成全都送给小爷。”
苏竹卿白了南宫徵一眼。
“贪心不足蛇吞象,身为千金阁的东家,你难道缺钱?整天就知道觊觎我那点歪瓜裂枣,还是从你指缝中流出来的。”
南宫徵一噎,苏竹卿这么一说,怎么又觉得自己有些不道德。
“那我不是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
苏竹卿不再理会他,起身出去。
隔壁雅间的楚晏舟听出了苏竹卿的话里的小心翼翼,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楚晏舟的视线提前锁定在那紧闭的房门上。
“走吧,我们出去逛逛。”
苏竹卿推门走了进来。
楚晏舟眉眼温柔,笑着回应。
“好。”
南宫徵目送几人走了好远,直到人出了后门,他才摇头。
“公子,你为何摇头?”
“可惜了。”
阿笨一脸疑惑。
“可惜什么?”
“侯爷高攀了。”
“可是阿笨觉得竹娘子和侯爷很配啊,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怎会可惜?”
阿笨实在不明白公子为何说侯爷高攀了,明明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一对璧人,最相配不过。
“你懂什么,竹娘子哪哪都比那个冷面的男人好多了,刚刚我走进去的时候差点没把我冻死。”
阿笨看了一眼自家公子的衣服,确实挺清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