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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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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临湖别院后,何斯嘉接到了唐晓棠的电话。起因是路明终于回了电话给他,大致说了今天的事,请他帮忙做和事佬。

    “路明你丫是个混蛋!”一向温文尔雅的唐晓棠,忍不住骂了脏话。他生气地挂了电话,立刻打给了何斯嘉,仔细问着事情的经过。

    “那个顾宁睿没有欺负你吧?”这点路明没说,他也没来得及问,还是亲自问何斯嘉比较靠谱。

    “也是朋友,不至于。你放心吧。”何斯嘉低声否认。知晓了路明认错的态度,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刘忻槐正在专心开车。夜路不好走,他紧跟着前面两台大巴和几台小汽车,从南五环外的中轴路上了高速,往南四环疾驰而去。

    华灯璀璨,北京在行路人的眼睛里变得美好而阔大。此刻载着何斯嘉,一路回家的心情,好似无限接近幻想中曾经有过的模样,又好似柔情涌动间,未来的日子熠熠闪光。

    车窗是全开的,初夏微凉的风拂去心头燥热。刘忻槐看着何斯嘉神色落寞地放下手机,关心地问:“怎么了?唐晓棠他说了什么?”

    “啊,没事。”何斯嘉没留意自己变得低沉了。唐晓棠刚才提了一句,顾宁萱她妈妈已经放弃治疗,回家等着日子了。

    她叹了口气,微笑道:“他说,路明想找我道歉。”

    “好,让他来,我陪你一起,看他准备怎么道歉。”他右手从方向盘拿下来,抓住她的左手,眼中不自觉带着怒意。

    她捏了捏他的手,将它放回方向盘,安慰他:“你别紧张。我猜他是真的想道歉吧。再说了,有你在,我不会有事的。”

    她心里想的是,既然唐晓棠知道了,离苗一一知道也不远了。她要是不摁住她,路明断胳膊断腿也是有可能的。所以这次,最好是多带些人,不然她控制不住场面。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苗一一的电话照着六点半的样子打了过来。何斯嘉昏头昏脑,烦躁地从梦中惊醒,浑身酸软得不行,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名字,立刻清醒过来。

    “嗨,苗女侠,这么早啊!”她有些心虚地客套着。

    “早什么早?你被我吵醒了吧?没办法,我马上要上班了,只有这个时间能打电话。你昨晚休息得怎么样?”苗一一明显带着火气。

    “呵呵,我挺好的。”何斯嘉爬了起来,心里腹诽,好个鬼。昨天白天又是羽毛球,又是飞盘,晚上还折腾不少时间,睡了一觉已是腰酸背痛。

    厨房里有些动静。她猜应该是刘忻槐在做早饭,便揉着肩膀,准备下地去看看:“苗女侠,给你介绍个好地方,下次你和炜柠一起过去玩吧。”

    “你还有这闲心呢?我听说了路明的事。你没事儿吧?”苗一一比较担心的是,路明究竟录了个什么视频。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已经解决了。您老千万别动怒。视频当时就删了,他还说要找我道歉,这已经够可以的了。”何斯嘉尽量轻描淡写。她放下揉肩的手,往床边挪着。一双结实有力的大手抄着膝弯将她抱了起来。

    刘忻槐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大概是听到讲电话的声音,就跑过来站她身后安静地等着了。

    她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听着苗一一怒气冲冲的声音从手机里跑出来:“何小斯!你争点气吧,你还帮别人说话。”

    “好吧,我错了。”何斯嘉老实承认。刘忻槐把她放在沙发上,让她摆了个舒服的坐姿,开始给她捏肩。她甚是享受,嘴里没停说话:“路明就是太傻了,才会干这种得不偿失的事。他应该也是受了别人的怂恿。”

    “是谁在怂恿他?!”苗一一听得火冒三丈。

    “嗯,有这么个人。moc的。”何斯嘉昨晚已从顾宁睿那里得知,路明这么做是有人在给他出主意。

    顾宁睿在会议室检查路明手机时,看到了这两人的微信聊天记录。当然,他也一并删除了。只不过,他还发了一份到自己手机里,作为证据。毕竟连他也不敢保证,这件事会有什么样的后续。

    因了这个人的存在,顾宁睿再次跟她道歉。他确信,这个人是因为他才针对何斯嘉的。他告诉她这件事,是希望她以后可以对这个人有所提防。

    “哇,你可以呀,何小斯!还没正式上人家这份班呢,怎么就卷入人家办公室斗争了?那个什么顾总,你给我离他远点儿。”苗一一大致明白了问题的根源,不外乎“红颜祸水”罢了。

    “冤枉啊。再说了,你真觉得我离远点儿就能避免这种事吗?”何斯嘉叫着屈,后颈突然受力不同寻常,一时喊了起来:“哎哟,疼疼疼疼,刘老师轻点儿。”

    苗一一正在餐厅喝着豆浆,听到这个猛地吞了一大口,差点把自己呛到。她一头的汗:“……怎么了这是?我是不是打扰你们的好事了?”

    “什么鬼!我肩膀痛,在按摩好吗?!”何斯嘉气恼地辩白,转身拍掉刘忻槐的手,扑上身去坐到他腿上,怒目以对。

    捣乱的人正露着月牙般的笑容,双手扶住她的肩头,生怕她一不小心往后摔倒。他那充满笑意的眼睛里,是一种任她怎么骄纵,都照单全收的感觉。

    “还好还好。晓棠他昨晚去找路明了,说是打了一架,喝了顿酒,又和好了。”苗一一想到刘忻槐也在旁边,只觉尴尬,赶紧转移话题。

    “那苗女侠解气了没有?”何斯嘉真心不希望她再动手。她那练了二十年的空手道,一般人只要在她那儿三招就残废了。

    “必须没有。我还没跟他打过呢。这事儿在我这里过不去。”苗一一忿忿不平。

    “哈哈,晓棠都打过了,刘老师也打了,你就算了吧。毕竟没人能经得起你那三招啊。”何斯嘉倒是希望这事儿在她那里能和个稀泥就算了。

    “他总得为自己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无论如何,见到何斯嘉这个没事儿人一样的状态,苗一一也算放心了许多:“哎咿,不说他了。你推荐那地儿是什么来着?”

    “什么?”何斯嘉想起来,“哦,我这个房子的房东,在南六环外有个私人别院,环境好,设施全,还可以采摘。他们樱桃园里,还剩一半的果子没摘。改天我们一起去吧。”昨晚离开前见了蔺季雯,她想请何斯嘉和刘忻槐当出镜模特拍一个宣传短片,放到网络平台去宣传她的别院。

    两个人略一商量,就答应了:“改天我和刘老师一起来。”

    蔺季雯欣喜若狂:“太好了!你们多叫点朋友一起来,姐我好好招待你们,不收你们钱。你们哪天有空,提前告诉我哦,我好安排,肯定给你们最高规格的招待。”

    回来的路上,两个人还商量了一番,对于录像这件事,都隐隐有些期盼。他们决定开始联络,把朋友们的时间凑一凑,看能不能尽量一起过去度个假。

    说起来,苗一一是何斯嘉第一个邀请的人了。她满口答应,说会提前调好班。这样,陈炜柠也定会来了。

    挂了苗一一的电话,何斯嘉长吁一口气,软软靠在刘忻槐的臂弯里,眉间甚是疲累。

    “怎么啦?”他将她拉进怀中,兀自紧紧抱住,担心地说,“你太累了,再去睡个回笼觉吧。”

    “没事。”她说得含糊不清,跟失去力气和意识似的,更把下巴搁在他肩头,两手穿到他背后翻着手机。

    “7-201”的群里有几条她昨晚没看到的消息。罗书蕾发了两张手办的照片到群里。

    “咦?老四这不就是你吗?”杜茹茹眼尖地发现,其中一个手办是照着罗书蕾做的,是她穿着棕色西装套裙,举着话筒在采访的样子,这张工作照之前也在群里发过的。

    “另一个是谁?好眼熟。”朱洁泠在回想,“老四,你交男朋友啦?”

    何斯嘉一眼就看出来,那是常纾勤,只是穿着打扮跟他平时不太一样,气质更阳光活泼些,穿着篮球运动服。

    “这个真人手办看起来很逼真很精致啊。我发两张照片给你,你下次去的时候帮我定制两个吧。”杜茹茹一时也没从那略略陌生的眉眼五官看出是谁。

    后来便没有其他回复。直到刚刚,罗书蕾才发了一条:“好呀,姐妹们照片发起来。我明天就去e市。这个做得慢,时间上要等一等了。”

    何斯嘉看明白了罗书蕾的意思。她会给常纾勤定制手办,还把照片发在群里,显然真心可待。

    周六常纾勤还单独问何斯嘉来着,拜托她帮他追罗书蕾。她当时也是一筹莫展:“说说看,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我有个朋友,叫唐晓棠。”她又把唐晓棠的事说给他听:“照猫画虎,你总会吧?”

    现在,她可以发微信告诉常纾勤了:“你想的事情,只要耐心等待一下就好。”

    还有一条未读信息是顾宁睿:“路明已经跟我道歉了。你放心。”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是什么都说了。

    何斯嘉放下手机,脑袋耷拉在刘忻槐肩头,闭上了眼睛。刘忻槐满怀抱着她,见她睡着了似的没有动静,十分不舍地站起身,准备将她抱回床上。墙上时钟快指向七点,他得吃完饭上班去了。

    到得床边,他倾身将她放下,两条纤细柔嫩的胳膊却紧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他腰弯得很低很低,脸凑在她鼻尖上,被温热的鼻息扑得心里痒痒的,又软软的。她面色沉静,双目微闭,真似睡着了一般。

    没有办法,刘忻槐干脆又靠近了些,熟练地咬住那只玲珑秀美的耳朵,丝丝寸寸地含吮着,直到吻得女孩满面通红,目光如水,好似娇喘般喊了句:“刘老师……”

    刘忻槐心头一颤,抬起了头。她仍是没有松手,双臂紧紧缠绕着他的脖子,双眼如潭地映着他。

    他索性拽下她的睡袍领子,低头便亲了上去。她迅速松了手,紧紧捂着衣服,将他推开,哭笑不得:“大清早的,你耍流氓。”

    “刚才不知道是谁在引诱我。”他作势还要继续,她呜呜叫着躲向一边,自顾自地爬了起来,坐得离他远远的。

    “好了,我投降。来,再抱抱。你还睡吗?”就这一点点距离,刘忻槐都无法忍受了。他拽住她胳膊,再度将人整个抱在怀里,宠溺地问着。

    她乖乖摇着头。

    “那我们吃饭去。”两个人转移阵地到洗漱间,打打闹闹着刷牙、洗脸。

    “来,张嘴,享受一下女朋友的贴心服务吧。”何斯嘉举着牙刷,细心刷着他的两排牙,自己忍俊不禁,几度笑场。她的两个光脚丫分别踩在他脚背上,人却被他紧紧搂在身上,维持着平衡。刚才他也是抱着她就过来了,把鞋子落在了床边。

    “宝贝,认真点,不然洗漱完,我还得另外换身衣服。”他含着嘴里牙膏泡沫,见牙刷滴下的水湮透衬衣,眼神无奈又温柔。

    “哦哦。”何斯嘉忍着笑,认真起来,眉目间变得一丝不苟。她拧干毛巾,细细擦着熟悉的眉、眼、鼻、唇,在额头和脸庞揩拭几下,看着新鲜干净的男朋友:“涮好了,出锅!”

    他猝不及防咧了嘴,笑如星月。等他细致地帮何斯嘉刷了牙又洗了脸,他刮了刮她流畅的鼻梁线:“现在可以吃了。”

    一口吃下去,她嘴里是薄荷的味道,身上是淡雅的花香,尽数被深邃如渊的眼眸吞没。她稍稍踮起脚尖,执着地去够那张半是冷峻半是炽热的面孔。

    这个早晨快要过去的时候,刘忻槐感受着她微凉的脚趾盈盈立于脚背,每一根都像是摁在了他心上。两个人极有耐心地吻得绵密深长,沉浸在彼此上升的体温里,将接吻这件小事干得惊天动地。

    末了,他嘴角沐着浅笑,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过去的那些年,我曾幻想过无数次,要像今天这样吻你。”

    自这天起,何斯嘉至少有半个月没去过moc,一切工作联络,都是通过电脑和手机,连“魔心”上线之前的最后一次碰头审核会,她都是开了视频参加的。

    关于那天晚上的传言,如同细菌滋生,在moc迅速繁衍壮大起来。伴随着“魔心”试运营的数据越来越好,顾宁睿的绯闻也甚嚣尘上。

    由于绯闻女主角一直没有现身,几个知情人和熟悉何斯嘉的人都知趣地守口如瓶,对于她的各种猜测流于想象和虚浮。流言虽愈演愈炽,大家渐渐地自动忽略了其中有关她的部分。只要这故事的男主角是顾宁睿,女主角是谁、有何种具体因由,都取决于说故事的人一时兴起的编剧能力。

    moc的办公大楼里口口相传着顾宁睿的事情,如同他初次执掌技术部,众人充满怀疑而纷纷猜测的那次一样。

    李梦寻时不时将这些都讲给何斯嘉听。团建回来后的第一日,顾宁睿曾暗示她,让她告知何斯嘉,近期尽量不要到公司来。后来就是这番局面。

    她经常安慰何斯嘉,再过一段时间,这些嚼舌根的就嚼不动了,换别的噱头了,不必在意。

    “我谢谢你了。既然是噱头,平时我说得,别人也说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我又不是你们moc的,这件事最受影响的应该还是你们顾总吧。”何斯嘉总是一副与我无关、毫不在意的样子。

    对她来说,唯一麻烦的是,由于去不了moc,心理测试人员招募暂停,原定的数据实验做不了,第二篇论文正在紧要关头,现在不得不难产了。

    她整日闷在念德公寓,想着不如把第三篇论文的架构定下来,却发现由于第二篇论文的腰斩,现下思绪有如无根之木,无源之水,无从下笔。

    这段时间,在刘忻槐、苗一一、陈炜柠和唐晓棠的陪同下,她见了一次路明。场面比她料想的要更和谐,苗一一只是踢翻了路明一个跟头,便被陈炜柠强行抱住了。

    路明从地上爬起来,稳住心神,郑重跟何斯嘉道歉。他的精神状态还不错。在唐导和廖导的帮助下,他开始重新联系读博的导师,以不可抗力丢失为由,取得了导师的原谅,让他重新寄了一份通知书过来。他也在积极地联系奖学金,继续准备出国的所有事宜。

    说起从moc离职,他笑着感谢何斯嘉:“要不是你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现在还不知道何去何从。世界这么小,我们都要去英国,虽然你未必还肯拿我当朋友,但是到时候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

    “那就先谢谢了。能不能当朋友,看缘分吧。”何斯嘉也是客套地回应。

    这晚,何斯嘉又对着电脑头疼,不知道这次的事情何时是个头,她什么时候才能重启论文。

    “宝贝,你肚子疼吗?大姨妈来了?”刘忻槐见她连连皱眉,一只手还捂着肚子,甚是担心。

    “啊……哈?没有。”她打了个寒噤。对着资料枯坐半小时后,她仍旧一无所得,进展微末。突然身上有些异样。她站起来,拔腿就往洗手间跑。

    说曹操,曹操到。肚子倒是没像往常一样疼,大姨妈是真的来了。

    她哭丧着脸,躺在刘忻槐怀里诉苦:“肚子一点都不疼,好像来了个假的大姨妈。”

    他不解地笑了:“这说明王大夫医术高明。你究竟在愁什么?”

    他看出她心里有事,只是不好贸然相问。她不能跟他说moc的事,自然也不能说论文的事,只是着实有些着急起来,盼着时间过得更快一点。

    然而,绯闻最怕的不是时间,而是禁令。5月快要结束的时候,有关顾宁睿的这桩流言终于全面消歇。moc总裁办给每位员工的邮箱发了一封通告书,言明整肃风纪,严禁恶意讨论传播跟工作不相关的同事私生活等内容,违者按公司规定论处。

    绝大多数人都能将这件事与不久之前公关部主任向之影的离职挂上钩。据说顾总将她叫到办公室,谈了一个丰厚的条件,三天后,她就主动申请了离职。又过了三天,她彻底从公司消失。随后,moc招聘的新的公关部经理火速入职。

    虽然不知道个中缘由,有了这个前车之鉴,牵涉到己身利益,所有人都乖乖闭嘴,不再胡乱猜测,也不再胡言乱语了。

    据李梦寻从吴经理那里听来的消息,通告书发布的前一天上午,高层会议上,总裁冲着公关部、人事部的两个经理发了一通好大的火,要求他们即刻解决流言的问题。公司正在面临内部结构调整,头号部门技术部将分流出一个研发部,共同归顾宁睿负责。产品部也将分流出一个运营部,由李梦寻负责,任副经理。在这个当口,领导不希望moc出现任何负面的消息,不利的因素。

    “哇,那要恭喜你升职了!”何斯嘉真心替她开心,也替自己高兴。

    她正盘算着日子,要去moc招募测试人员,准备继续写论文了,陈卓发来了微信:“姐,警报解除。你什么时候再来moc?我老大让我把这个还给你。”下面照片里,就是那天顾宁睿拎着的那一袋子娃娃,何斯嘉在风卷云墅对着娃娃机奋战一中午的战利品。

    “好的,我去了联系你。”她想了想,回复道。

    这天下午,何斯嘉发了条很长的朋友圈:

    “抓娃娃为什么这么难?【警告:这是一个长篇大论,慎入!】

    “抓娃娃这件事,跟赌博没什么两样。如果你每次都能抓上目标,或者抓十次能中个八九次、六七次,那这件事情本身就会变得索然无味,让人失去兴趣。娃娃机这种东西,就会从商场里销声匿迹。

    “当它的成功率大大降低,抓到娃娃的机会是随机的,就会刺激大脑分泌大量的多巴胺,让人兴奋着迷。在低概率的情况下,一旦我们抓到了娃娃,就会多倍放大这种得到后被奖赏的愉悦感。这种感觉,会促使我们不断去尝试,为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是心理学上的变换奖励原则,随机奖励机制会强化行为。所以抓娃娃就跟赌博一样,会让人上瘾。

    “我们不计时间、成本,就为了抓到那个不知什么时候能抓到的娃娃。有时候我们抓得太费劲却不肯放弃,是因为害怕一旦放弃,前面的投入和付出都白费了。但其实,及时放弃,是一种必要的止损,也是聪明人的做法。

    “有些人可能只是喜欢抓娃娃这个过程。有时候即使耗尽一切,抓到了娃娃,结果可能会发现,除了短暂的满足感、胜利感,这个娃娃本身的价值寥寥。随着时间的推移,娃娃身上附着的胜利的标签也会褪色。它根本抵偿不了你为了抓娃娃所付出的时间、精力和金钱。

    “所以,及时止损吧。不要为了一个很难抓到的娃娃,白白耗费数倍于它的价值。

    “如果我们用抓娃娃这件事跟爱情做一个类比,就会发现,总是落空的爱情是没有必要的,应该要及早放弃,及时止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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