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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比武大会(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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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翟的修为一日千里,第二天就又来攻禽滑犁的蒙字擂台。

    禽滑犁一看,就乐了。

    “这不是昨天吃丹药吃多那位少侠吗?你已经用完了次数。”

    “没有,上次我用得是俗名,这次道爷用得是道号——长溪道人。”梁翟倒是实在,直接来了一个不打自招。

    “裁判长商仙君,这种公然作弊的行为允许吗?”

    “绝对不允许。”商仲尼走到擂台上来,“这位选手,本次大会一个门派的弟子只允许参加一次,不管你是梁翟,还是长溪道人,你始终是你。”

    “商仙君,可弟子这次是代表打工人仙门来参赛的,并不是代表原先的渊浑门参赛,按照赛会的制度,我可以参赛。”梁翟修为上来了 ,脑子也灵光了,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指出了规则的漏洞。

    “哎呀呀,这么说是之前规则有漏洞了,本仙君现在就去把这个漏洞补好,不过禽兄弟,这次还得麻烦你担待一二。”

    “可以,不过仙君这有再一,可没有再二。禽某人就是脾气再好,同一个家伙打三遍,也难免搂不住火气。”

    梁翟开了个后门,再次站到了擂台上。

    禽滑犁看着对面这小子就来气,昨天自己好心好意的放了他一条生路,今天居然又来找自己的麻烦。

    一招黑白分明,一个太极图在梁翟脚下生成,八道光柱分方位将梁翟锁在其中。

    “赤橙黄绿青蓝紫,再加无所不在的黑,来得好,若是昨天,我怕是要磕头认输了。但今天的我,可和昨天不同。”

    说着,梁翟踩起萍水莲步,手中之力凝结成一道白色的鞭子,

    “这第一鞭,叫做春暖花开人相似,打得就是你这无处不在的黑。人生,若有希望,便不是最坏。”

    啪嚓一鞭,黑色光柱应声而折,已经能够从外面看到梁翟挥鞭的样子。

    “这第二鞭,叫做秋风萧瑟无人知,打得就是你这争奇斗艳的赤色。花儿哪有百样红。”

    咔嚓一声,赤色的光柱被吸进了那条白色的鞭中。

    已经能从这个缺口中跳出来的梁翟,鞭子横着一舞,

    “这是送你的一鞭,冬雪寂静天无声,碎碎平安。开。”

    一个开字一出,脚下的太极图被打了个粉碎。

    “怎么样禽兄,这几鞭子可还满意”

    “满意,太满意了,你既然有如此的修为,又何必走那种歪门邪道”

    “那是因为,昨天我还不会。”

    商仲尼听到这话,一捂脸,得,这下什么计策都废了,这孩子也太实在了。

    “那就接招吧,黑得不是夜。”禽滑犁飞身而上,手掌一张,一张面具就扣在了梁翟脸上。

    梁翟赶紧用手往下摘,只是越摘越紧,像是和脸长到了一起一样。

    “果然有两下子,看我的。臭不要脸鞭法,自掴。”刚刚碎了太极图的鞭子已经是七彩斑斓的模样,

    梁翟手一抖,鞭子稍就要将面具击碎。禽滑犁自然不能看到自己的宝物就这么白白损失,只好是探手掐诀又取了回来。

    他刚取回来,刚才还有打到自己鼻子尖的鞭子,已经回身刺向禽滑犁的左眼。

    “好鞭法,”禽滑犁夸奖了一句,一面缠绕着藤蔓的绿色盾牌挡在了他的面前,盾牌上的藤蔓顺着鞭子迅速生长。“这招生机盎然清风意,送给少侠。”

    “还不够。”梁翟一抖手中长鞭,赤色的火焰从鞭子中散发开来,那些接触到鞭子的藤蔓,都被烧了回去。“野火无心亦无情,烧断几个秋。”

    商仲尼在台下抠了抠耳朵,“不得不说,这小子还真是个人才,装逼界的人才,我记得这招鞭法,介绍里面就一个字——火。”

    “看来,阁下的功夫不在我之下。那我也就不能托大谦让了。井蛙望天涯。”

    一只绿色的蛙从禽滑犁的袖子中冲出来,一口喷水就浇灭了鞭子上的火。然后又一口喷水,鞭子上的水又都凝结成了冰,连带梁翟的手冻到了一起。

    “野火无处不盛开。”梁翟的手一转,火焰自手掌向外延伸,同时凝结成一只火鸟模样,飞起来啄瞎了那只绿蛙的眼睛。绿蛙吃痛,遁回了禽滑犁的袍袖中,梁翟手中的鞭子又恢复了平常。

    “看来,还是小看了你。那就接这一拳吧。没什么名气,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拳。”禽滑犁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等梁翟看到这个把太阳都挡住的巨大拳头时,第一次又泛起了无力感。

    还好当初挨欺负惯了,什么脸面的根本就不重要。

    窟通一声,梁翟就跪在了禽滑犁面前,“大侠饶命,我认输。”

    禽滑犁懊恼的收拳,被压着打了几招,好不容易轮到自己出气了,对方直接给跪了。

    随着裁判长商仲尼敲响那个破锣,禽滑犁算是守住了这个擂台。

    梁翟一脸兴奋的朝台下人挨个打招呼,“哎,看哥们那招帅不帅。”

    禽滑犁倒是耷拉着个脑袋,不知道还以为是他被挑下来了。

    “师尊怎么样?才练了一天,就能和擂主过这么多招。那要让我这么样练上100天还了得。”

    “没事,你不见得能活到那天。”

    “师尊你说什么丧气话,有您在谁敢动我”

    “如果就是我要动你哪?少年,你还是太天真,不要相信无缘无故的帮助,拿来吧。”商仲尼手拍在梁翟脑袋上,梁翟这一天来暴增的功力,尽数被这一掌给吸了去,梁翟刚刚抬起头的自信,又蔫了下去。

    他倒是也没那么生气,只是喃喃自语,“我就说嘛,不可能有这种光占便宜的事情。不过还是感谢仙君,至少让我风光了一天,到时候我孙子问起我来,我也有的吹了。”

    “小气。”商仲尼一吐手掌,一颗丹药模样的真气在手中盘旋,“我要你这点微末道行能干什么?你的武功练得太杂,那个宫五爷也没有好好教你们。我给你把杂质揉吧了下。”

    梁翟此时加了个心眼,“师尊,这里面不会有什么蛊虫吧?我听说商叔至精通此道。”

    “有,你不用吃了。不是,我图啥吧?”

    “我也不知道师尊图啥,总要有个图的,我才放心。”

    “图你活着吧,你若是没有了用,他们还会留下你的性命”

    “他们他们是谁?”

    “你看,为师是不是个傻子”

    “师尊可是天下第一聪明人。”

    “过了,过了。那么你说你能骗得了我的眼睛吗?”

    “自然是不能。”

    “他们不知道吗?”

    “应该是知道。”

    “所以,他们是谁”

    “啊?师尊你诈我,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我什么都知道了。现在呐,你有两个选择,要么跟我,你两头发财,要么不跟我,现在就死。”

    “这是逼我还是让我选?”

    “没有什么分别,时间不够了。否则也不会选你。”

    “那选择跟你。过了一天这样的日子后,我才发现之前都白活了。我这就和掌门说清楚 。”

    “唉,不必,你自己心里有就行了。”

    “师尊你给我安排任务吧。”

    “好,那你就带上这个面具,去帮我摸一下这些擂主的实力。”商仲尼从袖子中抖下来一个木头面具。

    梁翟去摸各个擂台的底细,商仲尼抬头又见到了黑白仙君。

    “老黑,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啊,最后那招,我可没有教他,而且我也看不出门道。”

    “那是蚩尤大帝的松柏长青拳,看不出你这个弟子背景很厚啊。当初我在全性山和他交手的时候,就感觉他强的有些过分,居然有十分之一个我那么厉害。”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不过这个逆子是什么时候学到这拳法。刚才你那个徒弟是宫五的弟子吧?这个宫五收看一堆弟子,没一个用心教的,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老黑,你说现在我们把禽滑犁抓起来,会怎么样?”

    “他情急之下使出这拳法,既然被你看破了,他可能也就该撤离了。抓他还不如放他走,看看他在和什么人联络。”

    “有理,那这事就由你来办理了。”

    “你早就有这个打算,就等我来接茬”

    “别在意这个,你想啊,如果我那个徒弟,和你这个徒弟是一伙的,他们双双暴露是为了什么哪?”

    “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忽略其他的人,让其他的人真正的潜伏下来。”

    “对,我们现在去拔了这两颗钉子,也是他们乐意见的。但如果我们不去拔,反而把他顶得更牢靠,赋予他们更大的本领,让她他们进入更重要的核心,那么他们身后的组织还有理由放弃他们吗?”

    “没有,不过……”

    “你是嫌弃,你徒弟被利用了还是想让那些人认为他没用了。”

    “你说的有道理,我这就去再传他点厉害的本事,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渊浑门所在地。

    “师父,徒儿回来了,那个擂主徒儿还是没有斗过,不过我从商仲尼那里,骗回了这个。”

    梁翟把面具递给宫五爷,宫五爷上下观看一番,笑得嘴都合不拢了,“看来,商仙君是真的信任你了,这可是相柳面具,心有所想,可任意变化的神器。”

    “是吗?不过徒儿感觉这个商仲尼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当然了,这么长时间还没什么发现的话,他早死几百次了。不用担心,高手有高手的自尊,他不屑于杀你这种小辈的。”

    “可是,师尊,他好像还没我大。”

    “哦?是吗?为师这次就把门派的未来赌在你身上了,把压箱底的功法都传给你。让对方看到对你倚重,这样你也能安全一些。”

    又一天过去了,梁翟戴着相柳面具 ,摸了两三个擂台的底,这一番摸底下来,梁翟不但是功法又有了长进,连心眼也变得通达起来。

    “一边是一个衰落的宗门,一边是仙君,这还用选吗?以前的我真是猪头。”

    “怎么样?这天的收获如何?”

    “师尊,我错了。我是那边派过来,宫五爷的主上很神秘,我一直没有见过,只是见过一个使者,但使者有些奇怪。”

    “哦?怎么个奇怪法?”

    “说不上来,有种小孩穿大人衣服的感觉。那个声音也奇怪,低沉的有些刻意。”

    “哦?这倒是有点意思。那他们派你来干什么哪?”

    “起初就是想送个炮灰过来,让仙君注意到蒙字擂台,注意到禽滑犁的异常,没想到禽滑犁这小子诡得很,怎么都不中计。”

    “嗯你和禽滑犁不是一伙的”

    “不是啊?就因为他老是破坏我们的计划,使者就想出了借刀杀人的计划,没想到又被他躲过去了。”

    “你意思是他知道你们一些事情?”

    “应该是吧。”

    “应该”

    “师尊你也知道,徒儿以前的身份,知道的东西并不多。”

    “倒是,知道多的也不能当炮灰。所以那次吃大力丸,要是没人救的话,你就真的死了,而他们就这么看着”

    “唉,就这个机会,还是徒儿争取来的呐。”

    “你把这些都和我讲来,你是准备完全投靠我”

    “是的,很明显,师尊把我当一个人。”

    “嗯,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你现在去做一件事情,把泰字擂台的擂主的腿打断。”

    “那是个女子,还是青蒙的女儿,据说她和师尊你还有些故事,而且徒儿也打不过啊。”

    “你可以敲闷棍啊,有这个面具,你变成一个她信任的人,不就行了?”

    “那师尊怎么不去哪?”

    “为师统领全局,岂能轻动”

    青花刚刚打完一天的擂台,好容易又守了一天,她估摸着再有个几天,自己就顶不住了,就要换父亲来了。

    青花正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回走,正好看到橙余捧着鲜花,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青花心想——这个木瓜终于开窍了吗?莫非是女娲娘娘听到了我的祈祷

    梁翟本来没有多想,他的身量和橙余差不多,装起来比较容易 至于鲜花嘛,当然是为了隐藏里面的棒子了。

    就在青花激动的跑过来,想一头扎进怀里时,梁翟无情的一棒,把青花打晕,还附带赠送了她一条伤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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