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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卖惨《水手》,监狱长暴打狱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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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时候。

    何夕的饭盆里,除了米饭,只有一块烧豆腐。

    狱霸本来也蒯了一勺烧豆腐出来,看到打饭的是何夕,勺一抖,只给了何夕一块。

    晚上,何夕看完新闻回到监舍,直接被一张棉被盖住了脑袋。

    狱霸和他的马仔把何夕推到墙角,一阵拳打脚踢。

    【看把你能的。】

    【显不着你了是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是个什么东西,怎么把你给露出来了?】

    ……

    在原主的记忆里,何夕已经挨了好多次这样的暴打。

    但今天拳脚砸在身上,他才算有了切肤之痛。

    疼,很疼,钻心的疼!

    可何夕一声都没吭。

    狱霸和马仔打累了,骂骂咧咧的让何夕去打洗脚水。

    今晚,何夕打了七盆洗脚水,又倒了七盆洗脚水。

    倒掉最后一盆洗脚水后,何夕蹲在厕所。

    忍着剧痛,他用左手使劲拧自己的右手背,一直拧到大面积淤青。

    虽然只是皮肉伤,可右手背也是揪心般的疼。

    此时的何夕,内心爆发出他从小到大从未有过的凶狠:我现在多疼,你明天就得疼十倍。

    这一晚,何夕彻夜未眠。

    第二天早饭,何夕没领到鸡蛋,粥里只有七粒米。

    这几天吃的清汤寡水还被克扣斤两,又挨了一顿暴打,再加上没睡过一个好觉,现在的何夕人有点眩晕,走路有些飘,全靠一口气强撑。

    早上八点,题蓝桥监狱排练室。

    何夕坐在钢琴前,晃晃脑袋,保持清醒。

    张管教坐在何夕的左侧。

    监狱长坐在何夕的右手边。

    今天是领唱的最终选拔,众人各出绝活儿。

    张管教要求,选曲的风格最好跟昨天不同。

    狱霸整了一首骚柔的歌,《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无声无息的你”

    “你曾问我的那些问题”

    “如今再没人问起”

    ……

    “你曾经问我的那些问题”

    “如今再没人问起”

    “如今再没人问起”

    “如今再没人问起”

    歌,是非常好的歌,感人至深。

    狱霸也想唱出同学情,兄弟情,奈何有些东西是刻骨子里的,长在心里的,不是唱出来的,更不是演出来的。

    【矫揉造作】

    【装腔作势】

    ……

    合唱团众人低声嘀咕。

    狱霸呢,高高兴兴唱完,自我感觉良好。

    何夕一脸痛苦的给狱霸伴奏,弹错了一个音,节奏上也出了些偏差。

    监狱长和张管教原本在捂嘴偷笑。

    听到何夕的失误,他们扭头就看到了何夕的痛苦面具,又看到了何夕淤青肿胀的右手。

    乌云挂到了两位主考官的脸上。

    狱霸一唱完,监狱长就把张管教叫出了排练室。

    “1573的手怎么回事?”监狱长问道。

    “可能跟1024(狱霸)有关。”张管教皱着眉回答

    “又是这个王东强,你确定吗?”一听王东强的名字,监狱长瞪起了眼。

    “八九不离十,他们一个监舍的,之前1024就没少欺负1573。”张管教确认道。

    “妈了个巴子的,都唱完后,你把1024叫到禁闭室。”监狱长气的扯了扯衬衣领。

    “是。”张管教痛快应道。

    监狱长和张管教回到排练室。

    选拔继续。

    狱霸站在一边,心里那个美,甭提了。

    他以为他这首歌打动了两位主考官。

    他甚至已经开始憧憬成为领唱的神气模样。

    合唱团众人一一演唱。

    何夕虽然没有昨天弹得好,但也没再出差错。

    最后一个唱的,还是何夕。

    何夕坐在钢琴前,深呼一口气,开始弹唱《水手》。

    这首歌,是何夕深思熟虑之后的选择。

    首先他特别喜欢郑智化老师,也特别这首歌,他喜欢这首歌里的不屈和倔强。

    这首歌他也特别熟,小时候天天唱。

    再有,这首歌够惨。

    “苦涩的沙”

    “吹痛脸庞都感觉”

    “像父亲的责骂”

    “母亲的哭泣”

    “永远难忘记”

    唱到这里,何夕眼角落下了几滴眼泪。

    这几滴眼泪在他的计划之中。

    “年少的我”

    “喜欢一个人在海边”

    “卷起裤管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

    “总是幻想海洋的尽头有另一个世界”

    “总是以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男儿”

    “总是一副弱不经风孬种的样子”

    “在受人欺负的时候总是听见水手说”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怕”

    “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问”

    “为什么”

    在这之前,何夕发挥的相当好。

    虽然在流泪,但没耽误唱。

    而且改用流行唱法唱这首歌,何夕的中低音非常漂亮,可以说性感。

    但在这之后,何夕有点失控了。

    泪如泉涌的他,歌声也受到了一点影响。

    “长大以后为了理想而努力”

    “渐渐的忽略了”

    “父亲母亲和故乡的消息”

    “如今的我生活就像在演戏”

    “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戴着伪善的面具”

    “总是拿着微不足道的成就来骗自己”

    “总是莫名其妙感到一阵的空虚”

    “总是靠一点酒精的麻醉才能够睡去”

    “在半睡半醒之间仿佛又听见水手说”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怕”

    “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问”

    “为什么”

    唱到这里,何夕彻底失控了。

    整个人泣不成声,歌声也变得断断续续。

    何夕心想,坏了,这个桥段不在计划之中。

    要是再这么哭下去,领唱的位置怕是悬了。

    可何夕越是想控制声音,越是失控的厉害。

    算球了,要死卵朝天,能唱就唱,不能唱就哭吧。

    就在何夕破罐子破摔的时候,合唱团众人纷纷加入进来,开始合唱。

    何夕抬头一看,不少人已经落泪。

    这合唱团里,哪一个是没故事的人呢?

    “寻寻觅觅寻不到”

    “活着的证据”

    “都市的柏油路太硬”

    “踩不出足迹”

    “骄傲无知的现代人”

    “不知道珍惜”

    “那一片被文明糟蹋过的海洋和天地”

    “只有远离人群才能找回我自己”

    “再带着咸味的空气中自由的呼吸”

    “耳畔又传来汽笛声和水手的笑语”

    “永远在内心的最深处听见水手说”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什么”

    这时何夕,依旧泪如雨下,但整个人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脑袋却是又晕又乱。

    对于合唱团众人出乎他意料的合唱,何夕有些感动。

    对于领唱选拔的结果,他却颇为忐忑,毕竟歌已经唱成这个样子了。

    对于有没有替狱霸拉到足够的仇恨,他心里也没数儿。

    “擦干泪不要怕”

    “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怕”

    “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问”

    “为什么”

    ……

    演出结束,合唱团众人报以热烈的掌声。

    监狱长和张管教看到何夕以及合唱团的状态,也很动容。

    听到热烈的掌声,何夕长舒了一口气,一阵眩晕袭来,眼一黑,向后倒去。

    好在监狱眼疾手快,一把拉住。

    【他怎么了?】

    【好像晕倒了吧。】

    合唱团众人看到这个情况,又开始议论纷纷。

    狱霸则缩了缩脖子。

    监狱长拍了拍何夕的脸,掐了掐何夕的人中,看何夕依旧没有清醒过来,背着何夕就往医务室走。

    张管教紧跟在身后。

    此刻的监狱长,心中又急又火。

    急的是,合唱团的事情已经让他焦头烂额,要是再出个事故,那可坏了大菜。

    火的是,就算一个普通囚犯,被欺负成这样,他都得火冒三丈。

    更何况,何夕还是个好不容易出现的好苗子。

    好在进了医务室,医生看何夕还有呼吸,只是气色很差,就给他灌了一些葡萄糖。

    葡萄糖下肚,何夕很快就醒了。

    听到医生说只是营养不良加休息不足,还有一些轻微伤,休息一下就好了,监狱长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在医务室,医生给何夕的手进行了简单处理。

    张管教又给何夕找了两块巧克力吃下。

    待何夕恢复精神后,三人回到排练室。

    监狱长站在钢琴前,看到缩脑袋的狱霸,那个气。

    但他没说话,只是向张管教使了个眼色。

    “1024,你出来一下”

    张管教心领神会喊道。

    狱霸已经预感大事儿不好,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走出排练室,来到禁闭室。

    监狱长在禁闭室外摘下帽子,脱下制服,交张管教拿着。

    收拾利索后,监狱长抽出皮带,走进禁闭室,二话不说,对着狱霸就是一顿抽。

    监狱长海军侦察兵出身,参加过凉山轮战,是正儿八经的战斗英雄。

    那手法,那爆发力,抽的狱霸一顿鬼哭狼嚎,哭爹喊娘。

    (故事发生在华国,请勿对号入座。我国监狱不存在监狱管教人员殴打服刑人员的情况。狱霸也是一个历史时期的产物,现在已经绝迹。)

    一顿暴风骤雨般的皮带过后,监狱长让狱霸在椅子上坐好,坐端正。

    “1024,知道我为啥打你吗?”监狱长问道。

    “报告监狱长,知道。”

    “哦,你还知道,那你说说为啥。”

    “欺负狱友。”

    “知道就好。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监狱长冷冷的命令道。

    狱霸怯生生抬起头。

    “1024,我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都很重要,你一定要记住了,否则后果自负。”

    “在我的地盘,没人可以欺负服刑人员!”

    “他们是来接受改造的,改造他们的是国家,不是你。

    “你不配!”

    “你记住了吗?”

    监狱长拿着皮带,杀神模样一字一顿说道。

    “报告监狱长,记住了。”狱霸的胆都要被吓漏了。

    他知道,站在他面前,拿着皮带的这位,是一位正儿八经的战场杀神。

    “大声点,听不见。”

    “报告监狱长,记住了。”

    狱霸提高了音量,声音有些颤抖。

    “你tm没吃饭吗?说话怎么跟蚊子放屁一样。”

    监狱长冲着狱霸怒吼。

    “报告监狱长,记住了……”

    狱霸声嘶力竭的喊着,略带哭腔。

    此刻,他的裤子已经湿了。

    监狱长走出禁闭室,接过帽子制服,换张管教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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