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知识就是力量
杨冲和姜芯成了药堂的杂役弟子，负责制作六味宝散，由王波交接。
不出朱襄所料，在有了药堂的名声打底，自己那六味宝散一经推出就大受欢迎。
毕竟东升丹只能让男人勃起，而六味宝散却是能够补肾壮阳。
一顿饱和顿顿饱之间，选哪个自是不用多说。
甚至因为太受欢迎，导致这六味宝散刚一上架，就被人清空了库存，而且还向药堂下了一大笔订单。
这让杨冲和姜芯痛并快乐着，做不完，根本就做不完。
哪怕是加班加点地制作六味宝散，药堂那边发来的订单依然是越来越多，都能叠成厚厚的一摞了。
不得已，王波也只能过来跟朱襄商谈，能否扩大一下六味宝散的生产规模。
但是这样的话，就会泄露六味宝散的制作方法。
法不可轻传，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这也是杨冲和姜芯宁愿加班加点地制作六味宝散，宁可推掉订单不赚钱，也不会擅自扩大生产规模的原因。
因为六位宝散的制作方法是朱襄的东西，两个小孩又怎么会越俎代庖。
然而朱襄倒是很爽快地就同意了，毕竟六味宝散的制作方法是他从药王鼎里得到的，他又没有花费什么时间与精力。
更何况，扩大了生产规模，那么赚的钱也就能更多了。
只是这样一来，出售六味宝散所获得的利润就又要重新分配了。
经过一番商讨，朱襄能够获得的利润从原先的七成降到三成，杨冲和姜芯的利润降到了半成，剩下的五成归属于药堂。
虽然获得利润的比例有所下降，但利润的总额却是比以前上升了一百倍还不止！
现在朱襄仅仅只是一个月的收入，就要比山门执事辛辛苦苦一整年的收入还要多上许多。
而他付出的，仅仅只是六味宝散的制作方法而已，这让朱襄不得不惊叹于灵丹妙药的暴利。
当然，这也跟六味宝散可以大规模生产有关，毕竟炼药师时间宝贵，哪里会一整天都给你炼制六味宝散这种只有一转级别的灵丹妙药。
但朱襄提供的制作方法，就连杨冲和姜芯这两个十岁出头的孩子都能够独立完成，那么自然可以让其他普通人也一起来制作六味宝散。
听过来送分红的王波说，药堂打算在挽霞镇里开设一座工坊，专门用来生产六味宝散。
此时正值天灾频发流民四起的时候，挽霞镇周围也聚集了大量流离失所的灾民。为了维持挽霞镇的稳定，栖霞山也不得不派遣一些外门弟子以及执事下山，防止灾民暴动冲击挽霞镇。
而六味宝散的工坊建起来以后，那么就可以让那些灾民们以工代赈。
工坊得到了廉价的劳动力，而灾民也有了工作，能够填饱自己的肚子，养活自己的家人，而药堂和朱襄能获得一笔又一笔丰厚的灵石，可以说是三赢。
虽然因为市面上的六味宝散数量增多导致贬值，但架不住这玩意是个消耗品啊！
它又不是你吃了以后就能管你一辈子都能肾强体壮的神药，不克制自己的话，来上几十轮刮骨刀，该虚的还是得虚。
可我买这六味宝散，不就是为了能够不用克制自己嘛！
一份不行，那就来两份！
所以，外界对于六味宝散的需求一直都是有增无减的。
然而在药堂清点他们究竟赚了多少灵石的时候，他们也发现，制作六味宝散的药材库存已经快被清空了。
虽然可以从外界买，但药堂还是认为将原料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挽霞镇旁边，又被划出好大一块地来，用来种植制作六味宝散的药材。
至于种植人员嘛……
那边的那群灾民，过来干活有饭吃啦！
就是这样。
反正六味宝散只是一转级别的灵丹妙药，用到的药材自然不会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就算种坏了也不心疼。
只是这些都还只是计划中，毕竟建设工坊需要时间，开垦田地需要时间，整理培训那群灾民们也需要时间。
只是这些都跟朱襄没有太大的关系，他就是个甩手掌柜，除了拿分红以外，其他事情他一概不管。
这一个月里，他一直都在研究何执事给他的那本手札，里面记录着一位未来能够晋升三转炼药师的经验之谈。
虽然远远不如药王鼎里那些丹方里蕴藏着的大道真理，但对于朱襄这个半吊子来说，却是刚刚好。
毕竟，不论是做什么，都得要有一定的了解与经验。不然一上来就是最高难度，然后胡乱操作一番，只会是鸡飞蛋打，一场笑话。
通过研读这本手札，朱襄这才稍微理解了一点炼药知识，对于六味宝散其中蕴藏着的大道真理也有了更新的领悟。
以往他制作六味宝散的时候，都只是在严格地按照丹方上所说的那样子做，然而他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子做？
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在制作六味宝散的时候，朱襄也曾不止一次想过，为什么要这样子做，为什么不能那样子做，为什么要用到这味药材，又为什么不能用那味药材。
为什么呢？
朱襄很好奇。
但是他强行压抑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毕竟他还只是个半吊子，修为只有锻体三重，关于炼药师的事情基本是一窍不通。
所以他必须要严格地按照六味宝散的丹方记载的那样子做才行。
现在，他有了何执事的手札，通过阅读其中的内容，朱襄这才稍微明白了一些为什么。
在何执事看来，所谓的炼药，就是把单一药材或者是多种药材其中的精华提取出来。
他认为，炼药最基础的有三种方法，分别为结合、分解以及置换。只有熟练地掌握这三种方法，才算得上是一名合格的炼药师。
除此之外，这本手札里头还记录着何执事炼制灵丹妙药时所观察到的一些现象。
比如说某些药材经过加热之后会发生剧烈的爆炸，有些药材与其他药材混合在一起会发生颜色变化发热发光甚至是融化结冰等等。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是一本炼药师的手札的话，朱襄甚至都会以为这是书堂里头的志怪小说。
朱襄一边不要钱地用灵丹妙药修炼，一边钻研何执事手札，终于在一个月后，突破至锻体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