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试药
很显然，六味宝丹的制作非常成功。只是问题来了，朱襄该如何将这六味宝丹卖出去呢？
要去挽霞镇那里去出售么？
朱襄思考过后，摇了摇头，这个方法显然不太靠谱。
他一个外门弟子，先前没有任何炼制药物的经验与名声，真到了挽霞镇里去出售药物，又会有几个人想买？
更何况，栖霞山的药堂可不是摆设。
人家在这块地上卖了一百多年的灵丹妙药，那可是真真正正的百年老字号！
就算朱襄的六味宝丹物美价廉，效果比药堂的东升丹还要好。别人估计也会选择药堂的东升丹，而不是朱襄这来历不明的六味宝丹。
思来想去，也只有出售给药堂这一条路了。
只是，该怎么卖，还得要好好想想。
姜芯从屋外跑了进来，手里头捧着一个盒子。
“师兄，您要的东升丹，我给您买来啦。”因为跑得有些急，姜芯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
“很好，谢谢你啦。”朱襄接过那盒子，打开来一看，里面正是一枚黑褐色的药丸，有一股子腥甜的香味，倒是与六味宝丹的气味有些相似。
“能帮上师兄的忙，那真是太好了。”姜芯笑着摆了摆手，虽然自己去购买东升丹的时候，那药堂的杂役弟子脸色有些古怪，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姜芯师妹，你先出去跟杨冲师弟吃烤兔子，我要体验一下这东升丹的药效。”
姜芯显然知道东升丹的效果，小脸有些发红，点点头就赶忙小跑着出去吃烤兔子去了。虽然有些脏了，但剥掉皮就没有关系了，烤兔子还是很好吃的。
关好房门，在朱襄的面前，放着两枚黑褐色的药丸，左手边的是刚刚到手的东升丹，而右手边的，则是刚刮下来的六味宝丹的药粉，也可以叫做六味宝散。
朱襄想了想，还是先拿起左手边的东升丹，放进自己的嘴里咽下，登时就有一股子腥甜热辣的味道冲入腹中。
朱襄只觉得浑身开始燥热起来，下面更是不受控制的膨胀。
朱襄站起身来，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开始修炼栖霞山外门弟子都在修炼的锻体诀。
这是相当烂大街的功法，哪怕只是一个普通人，都有可能在书店里头买到。
但流传广，不代表它很差。
虽然它的确比不上那些顶尖的锻体功法，但胜在简单，对资源的消耗少。
就算没有修炼资源，只要一日三餐都吃好，在营养充足的情况下，也可以继续锻体修炼，只是修炼的速度会变得很慢。
千锤百炼的肉体剧烈地运动着，他的每一块肌肉都在震颤，那是生命的律动。
朱襄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正在剧烈的跳动，的，每一次跳动都在带动着体内的血液流转，顺着每一条血管，通向四肢百骸，形成一个循环。
那是循环，也是漩涡。
无形无质的天地灵气被这漩涡的引力所吸引，不断地进入朱襄的体内，融入这循环之中。
豆大的汗水不断地分泌出来，随着朱襄的一举一动飞落在地上，热气散逸。
一刻钟后，朱襄大汗淋漓，整个人就像是被泼了一盆水。但是他的呼吸依旧平稳，没有半点紊乱的迹象。
他将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向上梳起，仔细地回味服用东升丹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烈，就像是在身体里点起来一把火，让人的情欲熊熊燃烧起来，难怪能够让男人勃起。
休息片刻，朱襄拿起自己制作出来的六味宝散，将已经称好分量的药粉倒进嘴里。
药粉吃起来有些干，朱襄拿起屋里的水壶吨吨吨地一口喝尽，原本平息下来的燥热再一次躁动起来。
只是相比于东升丹的药性猛烈，这六味宝散的药效就要显得温和了许多，比起强行让男人勃起，它更多的是补肾壮阳。
甚至朱襄觉得，自己的下面似乎比以前变大了一些。
“果然，六位宝散的效果要比东升丹好上不少。”朱襄心满意足，这也不枉他用自己来试药了。
如果把人比作是一个水池的话，那么服用东升丹就像是往池子里投掷东西，在激起水花的同时，池子之中也会残留其他物质。
如果长时间服用的话，那么身体就难以将残留物质新陈代谢掉，很容易会对身体造成危害。
而六味宝散则是向池子里注水，水满之后自然会溢出来。虽然也不能长时间服用，可效果却是要比东升丹好上不少。
朱襄把身体擦干穿好衣服，推开门，杨冲和姜芯正在烤第二只兔子。
“师兄快来，这只兔子快烤好了。”两个小孩见朱襄出来了，都是在招手唤他过去。
……………
药堂，那名值守的杂役弟子正在给新来的杂役弟子讲解注意事项，最后又嘱咐了几句，看对方连连点头的模样，便放心地提着一箩筐的药材走进药堂的内室里。
药堂的杂役弟子与其他地方的杂役弟子有所不同，他们除了在药堂做给人配药的伙计以外，还是药堂执事们的助手。
所以，就算他们成年之后，也不会被遣散下山，而是会继续以杂役弟子的身份留在栖霞山上。
王波就是这样，即使已经成年一两年了，却依然可以待在药堂执事的身边打下手，不用被遣散下山。
之所以能如此，靠的就是会做人，哪怕是面对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外门弟子，他也会客客气气地喊上一声师兄。就连罗宣那种嚣张跋扈的人，他也能够将其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敲门，得到回应之后，王波这才推门而入。
“何执事，今天的药材送来了。”
里头设有一尊炼丹炉，炉前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他有些百无聊赖，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
“又是要炼制东升丹？”
“是啊，毕竟何执事您炼制的东升丹在一众弟子里头，那可是赞誉有加的呀。”王波适时地拍几句马屁。
“欸！一群色令智昏的家伙，迟早得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何执事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心情很明显是好了不少。
“说起来，前些日子药堂来了位外门师兄，他买了些药材，与东升丹所需要的药材很是相似。”趁这个机会，王波将前几日发生的事情当做是一种趣闻说了出来。
“哦？还有这种事情，你且说说那些药材都是什么。”何执事来了兴趣。
王波当即就把朱襄买的药材说了出来，何执事刚开始还是有些漫不经心，但听着听着，脸色很快就变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王波察言观色，知道何执事有话要说，所以停住话头，转而发问。
“何执事，您怎么看？”
何执事很自然的就接过话题，他先是沉吟片刻，这才开口。
“原先我还以为这人应该是从哪里得到了东升丹的丹方，想要自己炼制东升丹出来。可是听你所说，他所购买的药材有两味与东升丹所需要的药材不同，而这两味不同的药材，恰好在我更改东升丹所需药材的备选范围里。”
“何执事，如此说来……”王波虽然吃惊，但这话接了，却只接一半。
“很有可能就是如此，那位外门弟子正在更改东升丹的丹方……”说着，何执事不禁笑了，“仅是一个锻体境的外门弟子，居然就敢尝试更改丹方，还真是后生可畏啊！”
“啊！对了……”王波赶忙将今天姜芯过来购买东升丹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哦？”何执事也是有些讶异，“既然来购买东升丹，那想来就是要对比一下药效了……”
何执事想了想，嘱咐道：“王波，这几天你注意一下，若是有人过来卖药，需得好生招待，再来通知我一声，明白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