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青楼
“公子，小女子先敬您一杯。”红裙姑娘含笑说道，“小女子名叫小红。”
傅沉举起酒杯跟她轻碰了一下喝掉：“你叫小红，那她是不是叫小绿，她是不是叫小白？”
“嘻嘻嘻，公子好聪明，正是如此。”小红含笑说道。
八个人齐声发笑，接着接连敬酒。
别看老张年纪一大把，酒量是真的好。
老鸨一心想快点灌醉他，因而只顾嗲声嗲气劝酒。
老张毫不含糊，酒到杯干，一连喝了十来杯之后毫无酒意，抓住老鸨的手问道：“你怎么不喝？是嫌弃我老吗？”
老鸨闻言满脸堆笑。
“他妈的，谁敢嫌弃老张老，小爷要她好看！”傅沉随手抓过一个空酒壶轻轻一握。
酒壶片片碎裂掉在地上。
“哈哈，哪里会呢！张爷，老朱敬你三杯，老朱先干为敬。”老鸨接连喝下三杯酒，一张施了不知多厚粉的老脸上亦露出一丝红晕。
老张漏风大笑，使劲在老鸨胸脯上捏了一把。
老鸨久经沙场，自然不会在乎这种。
那边空空和小绿像一对小情人一样依偎在一起窃窃私语，偶尔浅酌一口。
而程前像足了一个风月场高手，哪有名门弟子的样子，不时与小白情意绵绵，你侬我侬。
“小红，你会唱小曲吗？”傅沉问道。
“会一点点。”小红很大方，“公子喜欢听什么曲目？”
傅沉摸着下巴想了一会：“会不会唱《十八摸》？”
没等小红回答，程前竖起大拇指大声道：“小傅贤侄，真有品位，妙哉妙哉！”
小红起身来到墙边，摘下琵琶：“小女子献丑了。”
程前轻轻拍了拍小白半遮半掩的香肩：“你会不会？”
小白掩嘴痴笑：“当然会了，只是没小红唱得好。”
“妙极妙极，那你们俩一起唱呗！”程前一手捏着酒杯，另一只手揽着小白站起。
“唱曲也不用站起来呀！”小白近距离向程前抛了个媚眼。
程前全身一软，连带着小白一起跌回座位：“那就坐着唱。”
小红翘起十根玉指搭上琵琶。
清脆的音乐响起，小红和小白微启樱桃小口开始吟唱。
一摸……二摸……一直唱到十二摸时，老张早已上下其手。
老鸨很配合地发出轻嗯声。
“你摸我呀！”小绿依偎在空空怀中。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原来师父没有骗我，色果真是人世间最难抵御的诱惑。”
“既然不能抵御，那何必要抵御呢？不如……不如从了小女子。”小绿凑近在空空脸上亲了一口。
空空脸红到了脖子根，只好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念经苦苦支撑。
小绿索性露出雪白双臂，轻柔地搂住了他的脖子贴了上去：“今晚别走了吧！”
空空血气方刚，哪里受得了这种诱惑，一颗心脏快要跳出喉咙，只好一个劲念经分神。
小绿娇媚痴笑，凑近脸在空空脸上摩挲。
程前见状大为羡慕，伸手摸向小白的蛮腰。
小白一把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影响她唱曲。
程前十分后悔，暗骂自己多此一举叫小白也一起唱，只好找傅沉喝酒。
正当唱到十七摸时，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
歌声止歇。
两个凶神恶煞的粗壮大汉叉腰瞪眼，其中一个指了一下：“你们两个，到旁边去，给咱家公子唱！”
傅沉勃然大怒，歪着头道：“滚！”
“啊呀，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程前轻轻招手，两个大汉不由自主飞了进来。
程前轻轻挥手，手臂就像长长了一般，接连甩了他们各自十八个耳光。
两个大汉原地急转如陀螺，好久才终于停下，躺倒在地，像是烂醉一般。
“哼，打狗也得看主人。”旁边包房有人冷哼道。
老鸨本来正在惊诧于程前的手法，听到此人说话，不禁全身一哆嗦。
“原来是黄公子来了。”她站起身来就想过去，却被老张一把拉住。
“坐着吧，这里有傅公子在，谁来都不好使。”
傅沉大乐：“姜还是老的辣！”
老鸨唯唯诺诺，不时瞟着门口。
人影一晃，门口站了一个黑衣人。
“刚才是谁动手打狗的？”黑衣人冷冷地扫视一圈，最后如刀眼神落在程前身上。
傅沉已将小红拉了回来，此刻正在喂她喝酒。
小红小脸惨白，但又不敢不喝酒。
而小绿索性将自己的脸埋到了空空怀里。
“这人是谁？你们这么怕他？”傅沉随口问道。
小红哪敢回答。
“他是黄公子的跟班，非常厉害，手段非常恶毒。”是小白在跟程前说。
“小白，不许乱说，难道你不要命了？快跟黑爷磕头赔罪！”老鸨脸如猪肝。
“妈妈，小白没有乱说。”小白刚才见识了程前的厉害之处，此刻已经下定决心，“他经常虐待姐妹们。小红和小绿以前就被他……打过。”
“阿弥陀佛，这位黑施主居然打女人，小僧实在看不下去。”
“呵呵呵，秃驴，你想帮几只鸡报仇？”黑衣人满脸讥诮。
“阿弥陀佛，人都是有尊严的，黑施主何必叫的这么难听。”
“哈哈哈，有意思了。老黑，尽管杀，有什么事本公子担着。”旁边包房内的黄公子大笑道。
“是。”黑衣人答应一声，全身升起一股黑气。
“一条结丹境的狗也敢狺狺狂吠！”程前拍了拍小白，“不管他是怎么欺负你的，他今天都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黑衣人像是看着一个傻子一样看着程前，然后一抬手。
一只灵力幻化的手掌，抓向程前。
三女齐声惊呼，只有小白冷冷地盯着黑衣人。
她对程前产生了巨大的信心，坚信他不仅能保护自己，还能为姐妹们报仇。
这么好的装逼机会，程前岂容错过？
他不慌不忙喝了一口酒，然后吐出。
一支酒箭从他嘴巴里射出，不偏不倚正好射中了黑衣人打出的灵力手掌。
手掌瞬间粉碎。
酒箭射中黑衣人前胸。
黑衣人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他一张原本黑漆漆的脸顿时惨白无比，冷汗直冒。
黑衣人艰难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程前：“你……是元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