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虚实反转
“哥哥!!!”
[谁…谁在叫我……]
冥冥中,旅行者的耳边传来一阵呼唤。
睁开沉重的眼皮,一个无比熟悉亲切的少女正关切着他。
“荧…”原以为不会再相见的血亲,如今居然在眼前。
“旅行者,你没事吧。”影同样担忧来到旅行者身边,想要摸摸旅行者的额头。
“……”
一旁负手站着的钟离,没有任何多言,石珀色的菱形瞳孔看着躺着的旅行者。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无言的注视对他来说就是最为深刻的关心。
“滚开,臭女人,离开我哥哥!”看到影那无比澎湃的资本,荧也是赶忙抱住自己的哥哥,将他拥入怀里,一脸敌意地看着影,眼神若有若无地看着那抹雪白,心里说不出的酸意。
“大哥哥,你醒了……”一旁的阿瑠有些开心,虽然不懂那些突然过来的陌生人,但她们一起打败了那伤害大哥哥的魔物,便不再计较了。
“旅行者,你终于醒了!”因为害怕旅行者的妹妹而躲在钟离背后的派蒙看到旅行者恢复过来也是惊喜道。
“大家都在啊……”旅行者轻轻挣脱荧的双手,后者鼓起腮帮子,一脸不爽地看着不懂占便宜的哥哥。
“那个兽境猎犬的王呢?”
“劣种而已,轻松除掉——”荧有意无意地盯着影和钟离。
都tm磨损成什么 样了,连合打那条狗都难以击杀。
果然限制在这个笼子里,就是可悲。
“……”影和钟离没有说话,毕竟如今二位的实力最多镇压那兽境王兽。
“那就好……”
众人看着旅行者那悬石已落的表情,也是有些难受。
她们刚刚来的时候,旅行者全身是血,衣服破烂不堪,狰狞的伤口密密麻麻,要不是还吊着一口气,没准往生堂又有客户了。
来自王兽那漆黑的力量腐蚀着旅行者的身体和灵魂。
如果来早一点,旅行者就不会受此重伤。
“哼,臭哥哥,别让我看到你这狼狈的模样。”倔强的语气里有无限的心疼,荧轻轻的吻了旅行者一口。
“荧!大家都在看着啊……”
“我就要亲,谁敢反对?!”荧那犀利的眼神扫视影等一行人。
“……”众人没有说话,只是回以沉默。
“旅行还未结束,别让我失望,哥哥……”荧用力量将旅行者的散发重新扎起,然后隐入了迷雾中。
“她走了。”不一会儿,钟离松了一口气。
就怕再这么下去,巴尔泽布和那个少女难免有一场女人间的厮杀。
别问他怎么知道。
……
短暂休息了一会,帮助阿瑠完成了他的夙愿后,旅行者一行人同影她们从鹤观岛来到鸣神岛。
“空!”一个惊喜又带有哭腔的女声从众人背后传来。
“绫华?!”旅行者回头看到那梨花带雨的身姿。
“我们还有约定……”
“是啊,我不会失约的……”
“为了庆祝旅行者的回归,今晚稻妻城长野原的烟花将要引爆整个夜空!!”不知从哪窜出来的宵宫,拿着一个烟花,又笑又跳。
“额,宵宫,你看看这位是谁——”
“谁啊——啊哈哈哈…原来是将军大人啊……刚,刚刚喝了一点团子牛奶,有点醉都开始说胡话了。”宵宫看到百日不可见一面的御建鸣神主尊大御所大人就这么自然地站在旅行者身边自己却没看到,心里为自己擦了一把汗,下意识地说了这奇怪的话。
“喝团子牛奶会醉?”作为甜食资深用户的影,对于宵宫拙劣的谎言有些疑惑。
莫非自己买的是假货?!
“影,你是稻妻的神明,像宵宫的平民看到你当然会……”不想让影再胡思乱想,旅行者赶紧解释。
“原来如此……烟花可以放。”
“对不起啊——啊?”
……
众人一同度过一场难忘的烟花庆典。
不久,旅行者和派蒙同钟离一起前往璃月。
“万叶,北斗,好久不见!”
……
璃月。
“甘雨,夜兰,凝光,刻晴久等了……”
“夫君,您回来了!”
“申鹤…那个,能不要说这些令人误解的话。
“唉,流云借风真君,我和申鹤可啥事都没有啊!”
……
蒙德。
“哎呀,老爷子,你怎么和旅行者派蒙他们来我这儿来了?我的风神酿可不够你们喝的啊。”
“旅行者,派蒙好久不见,额还有这位陌生而又可敬的璃月人?”
“好久不见,安柏!”
“旅行者,很抱歉老师召唤的魔物伤害到了你……”
“没事,阿贝多。”
……
须弥。
“没想到,提瓦特的大忙人居然有闲心来这里。”
“散兵,你……”
“真当我不敢把你这白色漂浮灵给怎么样吗?”(突然发现这里好像有漏洞,按照原剧情,被世界树删除的散兵后,派蒙是不知道他本来的身份的……额,算了,忽略就是。)
“好久不见呐,旅行者。”
“纳西妲,最近怎么样?”
“最近忙着和沙漠……”
一切都是如此美好,一样的故地重游,一样的踏上未知旅途。
可过于美好,就有人产生一种幻觉。
当真如此?
[哦?终于察觉了吗。]
突然,天地一颤。
纳西妲扬起的微笑凝滞,流浪者那斗笠下因风起舞的飘带不再舞动,原本充满生机的绿色须弥雨林背景画面停下的一瞬间,有种说不上的诡异。
一阵玻璃破碎声,旅行者眼前的一切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白。
[谁?!]旅行者大惊。
[原以为此生再无崛起之时,看来上天还是眷顾我啊。]一个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带着喜悦的声音回荡在空白一片的空间里。
[你到底是谁?]闻所未闻的手段,令人毛骨悚然。
[异界的旅者啊,牵于大陆的因果过深,搞不好会深陷其中啊。]并没有回答,那个声音仍自顾自地说着。
[刚才的场景,是我利用世界树的推算来预测你无数个未来的时间线之一。]
[但前提是你能撑着她们到来。]
[那条黄狗已经来了。]
随着一阵强烈的撕扯感。
剧痛以及虚弱麻痹感充斥自己的身体。
睁开眼,旅行者便看到了那幼小的身躯为他抵挡住了血盆大口。
[地脉的蝼蚁,也敢拦我?!]
“啦啦啦——”之间那个戴着简陋斗笠的小男孩唱着未知的古老曲调,调动着鹤观所有的地脉之力来抵御王兽。
可残存的力量怎可抵挡异界的王。
不……别,别这样。
你会死的……
旅行者瞳孔骤缩,趔趔趄趄地起身。
向前一步,大腿处的伤口瞬间撕裂,原本凝固的鲜血又如同井喷一样。
伤口的那种剧痛和酸胀感让旅行者的意识减弱,而被一块不起眼的石头绊倒,狠狠的摔在地上。
肮脏的沙土混合着伤口里的尚且随心跳跃动的血肉,动一下如万蚁啃食。
这具残破不堪的躯体已经不能让他任由支配了。
强烈的意志,仅仅只能维持旅行者的意识。
残存的力量所剩无几,阿瑠面前的地脉护盾也裂纹密布,支离破碎。
[小子,又有人死在你面前喽……]
脑海里,那个声音不停的讥笑。
“帮我。”旅行者阴沉地自言自语道。
[什么?]脑海中的声音有些讶然
“帮我宰了它!”
[小东西,我可没这么大的实力嘞。]
“事成之后,帮你复活!”旅行者咬牙切齿道。
[凡事皆有代价……]那个声音似乎也收起了玩闹。
“随你。”
[哎呀呀,拜托我实力可是很弱的诶,不知道能不能……]
[那么,小子,该换人了——]
原本嬉笑的声音瞬间变得无比乖张。
旅行者突然感觉道自己的意识像是被人推了一下,昏迷之前,他看到一个长相与他无异的少年。
灰黑色的头发,血红色的眼睛。
没有少年的温柔,只有对世界的嘲笑和乖戾。
那个“旅行者”看着旅行者:
[身体不错,借用一下。]
现实里,倒在泥土里的旅行者那涣散的眼睛瞬间染成如血的颜色,耀眼的金发被不知名的能量染变成银灰色。
……
[死吧!]
王兽狰狞地看着阿瑠的护盾破碎开来。
咆哮的能量柱将湮灭这个鬼魂地脉残影。
“抱歉了,大哥哥,我什么都救不了……”
回忆起千年前被肢解放血的自己,看到发狂的卡帕奇莉毁灭部落而自己无能为力。
看到入魔的卡帕奇莉被一个陌生的大姐姐一箭射杀在孤岛上而自己无能为力。
千年以来,想要救赎部落的灵魂不停举办祭典自己无能为力。
如今又想保护一个人而自己无能为力。
果然,什么都救不了吗……
千钧一发之际,阿瑠似乎听到前方有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那谁,耀武扬威的,你很狂诶——”
“滋滋——”如同高超速水流切割物品一般的尖锐声。
一位银灰发的少年伸出一只手,轻松得帮阿瑠挡下的这致命一击。
无论这能量柱多么强大,在少年手中只能四散而开。
而周边的环境,在微微接触这可怕的力量的刹那,瞬间蒸发殆尽。
巨大能量轨迹形成一个“人”字型。
尘埃遮天盖地,王兽有些震惊。
这人类到底有多少底牌?!
尘雾渐渐落下,在王兽的视线里。
一道猩红的眼眸如同洪荒猛兽一般盯着它。
“那么,狗东西,该我喽?”
霎时,那少年以无法用语言描述的速度一瞬间直抵王兽的上方。
细小的拳头在王兽骇然的眼神里轻飘飘地向它打去。
因为在王兽的眼里,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拳,却像一个身高万丈的巨人挥动他那如同山岳的神拳。
全身的危机感以及灵魂的炸裂感,但王兽只能眼睁睁看着。
“这一拳,有一点痛。”
“希望你能忍住。”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