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必要的博弈
前不久……
灵蒙山山脚小道。
「旅行日志：
见到人时：
及时注意环境动向以及周围可能出现的无辜人员。
旅行过程若见到落单者或者单独作战者，在知晓其身份，没有恶意的前提下，可以稍微帮助。
若是见到匆忙行动者……最好上前询问有何原因。魔物遍地的提瓦特，对于见闻尚浅，不知野外险恶的普通人，并不友好。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知晓自身强大，去保护弱者，也是旅行途中难得的品质。
自然，若对方性格极其恶劣……拒不受助，遵从自然选择。」
这旅行日志真是个好东西，什么方面的心得体会都有。
想了想在须弥听妮露芙宁娜二人说过以前的经历。
貌似曾经在璃月和七星众仙千岩军一同击退过那个什么赛尔的海的魔神。
众仙……这提瓦特里有关璃月的仙人，最声名显赫的是那个降魔大圣吧，那自己曾经应该和他有过一点交涉。
思索片刻，旅行者还是遵从了自己内心的意见。
停下了和派蒙继续前行的脚步，说：
“还是去看看那个降魔大圣吧，如果没有什么大事，可以先交涉一下。向他询问这委托上的目标的信息……我们现在一直都在没有任何目的的寻找。如果是以前的我，应该会借用关系网去加快搜索目标的。”
“另外，如果那位降魔大圣有事……我们应该也能出一份力……”
“对，至少打架上能出力。”
旅行者向着派蒙如此建议。
闻言，派蒙也是微微思索。
那个委托要找的目标在翘英庄都是二人搜寻许久无果下的无奈猜测，其真实性和这笼罩这灵蒙山的雾，不清虚实。
“可以。”
“不过他向来独来独往，性格有些孤僻。我们前去最好先隐蔽一下。”
“额……听上去有些奇怪……就这样吧。”
没有多想，旅行者就隐蔽了气息。
“对了，旅行者，你的隐蔽能力行吗？”
“额……应该可以吧……毕竟有次也是瞒过了小吉祥草王和大慈树王。”
“瞒过？瞒着偷吃啊？”
“别乱想，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我想哪样？难道你不是瞒着她们偷吃芙宁娜和妮露做的蛋糕吗？”
“…不是蛋糕……额，算了，还是不聊这个了。”
……
隐蔽的两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降魔大圣忽然被一股妖雾给拽入灵蒙山的地下，消失不见。
“看来，这沉玉谷的怪雾，还真不是自然现象。”
“这灵蒙山内部，除了深藏的遗迹，在其最底部……我还感觉到两股力量。”
“岩……还有雾。”
“但没有想象中那么强？”
“下去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变故吧？”
旅行者有些迟疑。
这股力量的波动虽然不如大慈树王，雷电芽衣，更别提那个枫丹最高审判官了。
但是，失去记忆的自己好歹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层次超过自己见过的大部分人的敌对力量。
“你说我有把握吗？”
“不知道，反正地底的力量在我看来也就那样。”
派蒙如此表示。
从苏醒到现在，她能看上眼的存在也只有三个。
身边的铁饭碗，枫丹宠芙狂魔二号，以及那个丘丘人食物掠夺者。
……最多再算一个大慈树王。
“放心啦，你在如今的提瓦特还是很强哒。”
“别给自己吓自己。”
……
再次回到地底深处。
附身降魔大圣的她察觉到自己的梦之权能似乎生效，中招了一个。
刚想窥探以及支配时，却发现那个中招的目标如同一座山。
中了招，但自己无论如何都入侵不了那个目标的内心。
？？？
如同茫茫大海，坐于一叶扁舟，下竿垂钓。
好消息：鱼上钩了。
坏消息：是头鲸鱼。
……
“派蒙……你怎么了？”
看着身边突然闭眼昏睡过去的白发少女，旅行者表情一脸精彩。
byd不久前还安慰自己，这下好了，你轻敌了！
刚想摇醒她，就发现她开始说梦话，嘴角溢出口水，吧咂着嘴。
“嘿嘿…烧烤，枫达，甜点……全是我的……”
这下遭了……
该如何是好。
得看看旅行日志……
不行，不能一直这样！
尽信书，不如无书。
该考验你临场发挥的能力了。
呼……
能让派蒙都中招，敌人一定不是表面那样简单……
所以，得拼尽全力了。
不然，会死！
本着赌上一切的抉择，旅行者开始酝酿积攒。
所有力量全部启动启动启动……
风岩雷草水五元素，风岩雷草水五法则，比肩世界的位格，从芙卡洛斯那里获得的信仰，自身的原石，以及各种杂七杂八的力量……
“阁下，要是出手的话，你那同伴……可能处境不妙呢。”
而就在隐蔽气息的旅行者才调动三种元素的力量及其法则的时候，她说话了。
……
「你把老娘唤醒就是让我和你一起送死是吗？！！」
「说话！！！哑巴吗？！！」
表面，看似波澜不惊的她心里早已把龟缩在封印里和死人一样没有生息的魔神那不存在祖宗十八代骂了千万遍。
之前这么蹦跶，现在就老实了！！？
你的桀骜不驯呢？！！
怪不得你对那杀神的怨气那么大。
你这见风使舵，苟且偷生的本领真是一流！！！
恐怕你是来不及投降，才沦落至此吧！
哪怕心理活动再剧烈，她表面上还装着成竹在胸的姿态。
内心恐惧是恐惧，但表情身体还是要的。
与此同时，她迅速想起对策。
黑暗中的那能够同时驾驭风岩雷元素以及法则的存在，自己生前也从未见过。
元素互斥，法则互斥，能驾驭两个元素的都是极为罕见，三个元素更是天方夜谭。
明确自己不知敌人身份，但就目前已显露的实力，是前所未有的威胁。
若正面对抗……极大概率会死。
而能产生如此威胁的存在，印象里只能是那个杀神。
那可以得出敌人不是那个时代的，至少她和他没见过面！
所以大胆推断敌人也大概不知道自己的权能的真面目。
其中一个敌人已经中招，进入梦境，虽然自己对那中招者束手无策，无法干涉。
……既然如此，赌一个信息差！
赌那存在不知道同伴的状况，对同伴的安危很在意，自己借此威慑。
……
听到那女人的话，旅行者迟疑了。
难道派蒙现在处境只是……
“好吃……嘿嘿，再吃。”
少女飘在空中，用吮吸自己的手指，表情很是享受滋润。
半信半疑，自己那积攒的一击还在汇聚。
草元素，水元素以及相应法则。
可下方的她在见到又多出来的两个元素的时候，肉眼可见地打了一次冷颤。
好吧，是自己多想了。
不是极大概率死，是必死。
“阁下，我想我们可以谈谈……”
只能暗自祈祷这家伙不是那杀神的好友盟友或者亲近璃月。
“谈谈？阁下倒是先把她这副状态解除……”
眼前的敌人硬实力很弱，而且附身在降魔大圣身上，他自然不会如此答应。
“可是可以，相应的，我也希望阁下能撤销攻击。”
她抱胸，伸出一只手摊开说道。
话语间的沉稳让旅行者暗道不妙。
这家伙一定还有什么手段没使出来，绝不能轻易答应。
“很抱歉，我的招式一旦发动，绝无回收可能。”
“是吗……那真是令人遗憾呢。”
她表情似乎有些遗憾，但语气还是那种旅行者捉摸不透的高深。
但是，异变发生了——
只见那女人凝聚的身形瞬间溃散，显露出降魔大圣的面容，而重新主导意识的他也是直直地倒在地上。
“嗯？”
旅行者一下子懵了。
不是，你玩我啊？
“我的烧烤！！！”
美梦消散，猛的睁开眼，苏醒过来的少女二话不说，一口咬在旅行者的手臂上。
肉……嘿嘿……
派蒙在咬到东西的一刻眼睛又惬意地眯了。起来
不过……怎么咬不动？
微微睁开，看到旅行者那如同生吃史莱姆凝胶的表情。
娇躯一震。
下一刻，眼睛自然而然地闭上，然后嘴上松了劲。像是打个盹，翻个身。伸个懒腰，眼角带泪，一脸茫然又疲累。
看着旅行者，像是刚发现到他似的，试图萌混过关：
“旅行者，我刚刚做了一个很棒很美味的梦！！！”
……
“看来，导致这附近一大片区域出现不同寻常的浓雾……就是这家伙搞的鬼……”
黑暗中，旅行者盯着这个封印的缺口，感受里面似乎没任何动静。
但不久前这雾气的活蹦乱跳，少年知道，祂是装的。
“喂……你们之前说的计划，针对岩神摩拉克斯以及璃月的计划，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老老实实出来，魔神战争已经过去千年……
“你们不妨在岩神摩拉克斯的教化下，赎罪重新来过，再进行什么复仇也太活在过去了。”
封印缺口：“……”
躲在降魔大圣体内的她：“……”
交涉失败了。
旅行者有些失落，想象中的语言感化，只能出现在小说里吗？
“让我看看日志里有关封印魔神的记载……”
刚想打开日志，发现那昏迷的降魔大圣苏醒了过来。
“呃嘶——”
带着轻微的痛哼，他缓缓睁开眼。
视线一片黑暗，除了那岩柱散发的隐隐光芒照亮了眼前蹲在自己身旁的金发少年的轮廓。
“降魔大圣，你醒了？”
旅行者有些意外，按理苏醒不应该这么快的，难道是里面的她的推波助澜？
“这……这里是……”
表情略显迷茫，可下一刻又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骤变，挺起身子，凝重中又深藏恐慌。
“是你创造的梦……还是现实？！”
“呃……你问我？还是她？我的话，应该是现实吧。”
“虚妄！”
手上不知何时拿起了和璞鸢，他立即向旅行者发起了进攻。
可是，在那枪尖距离少年胸膛不及一指距时。
又稳稳当当地停下了。
这……
刚刚脑海中那个从未有过的惊慌语气，竟然在告诉自己这是现实而非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