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鱼死网破
「嗯……听说爱可以感化一切？我作为神明没有这种经历……但我记得你好像渴望过，正好你也对他有过一段憧憬……不如……」
「虽然这么做不太好，但是……先做了再说吧！」
冥冥中，一道隐约模糊的声音在芭尼贝蒂中响起。
待到意识清醒，芭尼贝蒂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白色空间。
场景慢慢变化……
嗯？是我以前的记忆吗？
那让我看看我究竟是谁……
曾经的我究竟是……
你的名字：
「芙宁娜·德·枫丹」
你的出生：
初代水神陨落不久……
你的……
……
……
等等——
等等——
我叫芙宁娜·德·枫丹？？？
我叫芙宁娜？？！
我居然是芙宁娜？！！
那位枫丹为解救全体枫丹人而主动替代神明伪装神明500年的芙宁娜·德·枫丹？！！
芭尼贝蒂接受记忆的一瞬间，这股记忆就标明了记忆何处而来。
少女一脸不可思议，她想过很多，但也只是想想，她居然会是自己为数不多所敬仰的偶像？！！
我是我的偶像？
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500年独自封闭自己，扮演一个根本不是人，忍受无数谩骂质疑的能力啊……
我怎么可能是她！！！
我的容貌，我的瞳孔，我的发色明明——
下一秒，少女瞳孔一缩。
她发现自己前面出现一个水镜。
而水镜里的那个身影也就是自己……
水蓝色的头发……相同色泽的瞳孔……这种本和记忆里的那个人截然不同的特征在缓缓消退，逐渐显露自己本来的面目。
不——
严格来说，是重合！！！
镜子里的她，她自己……
是芙宁娜·德·枫丹……
亦或是芭尼贝蒂……
“我怎么会是她，我怎么会是她……”
见状，少女恐慌地遮住自己的脸。
我是她的话，不就是亵渎，不就是诬蔑了吗？！！
一瞬间，她对曾经这么想知道自己曾经是谁的渴求似乎在迅速削减。
我在留声机里听过她演唱的歌剧……她的声音……明明和我不一样明明……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突然镜子里的自己说话了，这个声音……是芙宁娜的还是自己的？？
“呜哇——你是谁！！！”
芭尼贝蒂吓得一屁股摔倒，恐惧地看着镜子里却依然站着的重合人影。
「我是你……」
“你不是我……”
芭尼贝蒂一边摇头，一边拖着身子往后退。
「你是我……」
“你不是我！！！”
看着那镜子似乎也在靠近自己，芭尼贝蒂狼狈起身试图往镜子相反方向。
“我不是芙宁娜……”
我没有那样的魄力去面对500年的孤独，我连别人寄自己的辱骂信恐吓信都害怕地不敢读，我怕黑，我怕打雷，就连最开始一个人睡觉都有些害怕想要躲在妮露姐姐怀里……
这样的我怎么会是芙宁娜那种能承受住500年的存在！！！
少女一边奔跑，一边拼命否定自己。
是啊，正因为知道自己内心，便更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是那伟大无私无畏的比肩神明的人。
这就好比璃月人认为当今往生堂的客卿是岩王帝君，那位客卿会信吗？
当然不信！
我不过芸芸众生，怎可是岩王帝君他老人家呢？
芭尼贝蒂也是如此……
说她曾经是个平平无奇的甚至贫困潦倒也行……
可一旦被别人说自己曾经是个大得不得了的大人物，是为就连如今的自己也崇拜敬仰的大人物……
谁信？
信这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你似乎在逃避自己？」
少女前面出现无数面镜子，里面，自己和偶像芙宁娜·德·枫丹重合的身体无一都在看着自己。
“我没有逃避！我只是知道，我不可能是她！我不可能是那位枫丹功臣的芙宁娜！”
「你这是在否定你自己吗？」
“我对芙宁娜·德·枫丹大人的事迹很尊敬，很敬佩，我没有否定她！”
“我否定你对我所说的谎言！！！”
“我可能是任何人，但我绝对不会是她！！！”
“你要骗我的话麻烦装像一点！！！”
抓住一面水镜，然后芭尼贝蒂用脑袋狠狠砸在与她等高的镜像，表情凶狠。
没有玻璃破碎声，水镜只是激起些许浪花，泛起涟漪，模糊了镜子里的身影。
「唉……果然，如今年代说真话都容易被认为说假话……」
「不过……你这样的反应，凸显出芙宁娜身上的一些品质……」
「也许她本人……并不这么认为呢？」
“她本人？你是谁？！！”
「我自然是……」
看着那一言不合就要给镜子来一拳的少女，镜子里的重合影子还是退让了一步。
「魔神芙卡——」
“嘭——”
没有丝毫犹豫，少女一拳就把那个水镜砸出一个大大的水花。
「喂喂——好歹听我把话说完啊！」
里面的重合身影不再，变成一个穿着奇异装扮的容貌和芙宁娜一模一样的家伙。（即神装芙卡洛斯）
“信你是神明还不如信我是天理！哪有神明这样子的！！！”
看到那镜子里面的家伙换了身衣服，芭尼贝蒂见状又想来一拳。
「停——你认为的神明是哪样子的！」
镜像里的芙卡洛斯连忙止住她，然后问道。
“除了小吉祥草王大人独有的善良亲民……神明都是强大神圣，有着和凡人根本上不同的心性，普通人根本见不到的！”
「哦？高高在上，神明特有的特立独行……倒是和小芙芙她开始认为的是一样的呢。」
镜像里，芙卡洛斯若有所思，点头着。
“小芙芙？你是在给芙宁娜大人起什么绰号吗？！！”
「看样子，最会排斥自己的都是自己啊……不知道你在找到所有的时候记得这些……你又会怎么想呢……」
「也不强求你了，当初这么排斥，现在也这么排斥……你真是活到了人类的精髓。」
「你想接受的话就接受吧，不想接受的话，也行。」
你如今的生活貌似还可以，不过……小芙芙你怎么又成大明星了！！？娱乐圈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啊。
当公众人物两方分评可是……
额——没想到记忆消除了舞蹈的肌肉记忆还在吗……
等等——外面旅行者和芽衣，嘶——这么劲爆……还当着妮露的面？？！
还是别让小芙芙搞这些记忆了，不然自身难保。
镜子里的她自言自语不知道说什么，但最后还是看着芭尼贝蒂。
「实在不相信你就是那个隐退的芙宁娜的话，不如你去问问那位金发旅行者。你也见识到他的名声能力，他不会骗你的。」
「想通的话，就戴上这顶帽子，我会一直在这里，等候你。」
镜子里，那个人手上出现一顶一样的和芙宁娜照片上最常戴的帽子，甩手一扔，那顶帽子透过镜面直接送到芭尼贝蒂的手上。
还来不及思考，芭尼贝蒂顿时感觉到视线的白色在崩塌……
一阵天旋地转——
——场景分割线——
“死女人！！！”
妮露竭尽全力都无法将那个无色屏障给打破，最后无力只能用自己平生最恶毒的词语去形容那个紫发女人。
你再这样下去旅行者就要窒息了！！！
视线里的淫靡场面让她怒火中烧，可如此长久的过程亦是让她妒心大涨。
当然，如此场合自是不可能那种事的。
芽衣和旅行者在妮露眼里度秒如年的如胶似漆。
空！你怎么只是愣着，受着？去推开她啊！！！
果然……在这种事情上，你那比肩神明的实力……只是个摆设了！！！
呜呜呜……我好不甘心！！！
“爽！！！”
不知多久，芽衣一脸潮红，飘飘然地松开了对旅行者的侵犯。
快活到腿脚都有些站不稳了。
嗯，只是亲到大脑有点缺氧的程度。
擦了擦嘴角的光泽，颇为挑衅地看着眼前的妮露。
“要不是，你们在场……我早就豁出去将他就地正法了！！！”
似大脑不经思考的变态话语，芽衣有些不爽道。
身为神明，霸占他才是神明该有的，所谓矜持什么的都是人类自设的枷锁。
她已经不管她的行为是否合乎情理观念。
重要的是，她对他做了，她和他爽了！
最重要的是，她不后悔就行！
虽然有些缺德（小声）
只要我没有道德，所有的对手，所有的束缚皆是浮云！
“你！！！不要脸！！！”
妮露气的涨红了脸，女孩子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须弥恋爱风气的开放又不是就地开趴！！！
真是不可理喻，说着，她赶紧将旅行者给抢了回来。
看着陷入昏迷的旅行者嘴巴都被摧残成那样子，又是心疼又气。
“都怪你！！！下手不知道轻重，旅行者都被亲晕过去了！！！”
面对这种场面，旅行者的实力就是摆设。
妮露敢相信，旅行者越是反抗，那死女人越是这样！！！
气抖冷！！！
少女自问自己，为什么妮露你不能这么硬气，为什么你不能像她这么big胆？！
是因为观念吗？是因为那个束缚吗？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人若要脸，处处碰壁！
这可是你逼我的！！！
只见下一秒，妮露手上出现一个粉粉的药罐子。
这个可是从桑歌马哈巴依老爷那里得到的……
「这个功效……堪比色欲之魔神的权能！！！你确定要买吗？」
虽然不知道那时候脑袋是发什么神经莫名被她教唆，买了这个看起来一辈子都用不到，且一旦发现就完犊子的东西。
但没想到……
没想到啊，居然会在这种场合……
妮露鱼死网破的表情最后看着似乎在缓缓苏醒的芭尼贝蒂……
老实说，不想把你搭进去的……
但是……
这个死女人……
芽衣看着妮露抱着旅行者的同时手上出现一个贴着红色心心的药罐子。
怎么，炸弹，要殉情啊？
芽衣面露不屑。
他要能被炸死算我的！！！
而这芽衣那挑衅的表情更是让妮露最后的迟疑理智如丝线崩断！
“好好好……”
妮露怒极反笑。
「c4已安放。」
平平无奇的药罐子，在芽衣眼中缓缓下落。
虽然可以捡，但她倒要看看是什么……
“啪嗒——”
罐子被打在地上碎裂开来，而后里面的无色药粉瞬间弥漫这个狭小的空间。
比致死量还要致死量的致死量！！！
“咳咳——”
妮露被这扬起的无色药粉给呛到。
然后默默地死死抱住旅行者。
接下来的场面是什么已经是不可描述了，但她的意思……
“我要第一个……”
朦胧的房间里，妮露的声音平静道。
“？什么意思？”
嗅了嗅这没有丝毫奇特气味的粉尘，以及妮露被那药粉给若隐若现的身子。
c4不放你放烟？
难不成是想借此阻挡视线和这家伙做那事？
那你可真是太可——
“……”
声音戛然而止。
只有房间内压抑的……
……
芭尼贝蒂醒来时，发现自己视线朦胧，感觉空气弥漫着古怪的东西，下意识遮住鼻子。
但是……
怎么回事——
脑袋好晕，身体好热，好渴……
而帽子里面的意识：
「丸辣！！！」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