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浑水摸鱼的开心
马小树摸到了十五师的辎重存放区，虽然还没有完全停火，枪声依旧，该师的几个旅长目前已经在联络投降的细节，没有了斗志，固然诱因有受到第一师炮弹误击的因素，更多的是没有了希望。
衣服又换成了皖系的，靠近营区时，两个值班的哨兵问“口令？“马小树听到其它地方一阵枪响，拿出56冲啪啪4枪打翻在地，拎着把他们的姿势摆弄下，像站累了要坐会，点了两支烟放在尸体的嘴里，收起枪来，赶紧往里面跑，沿途看到的人员一律开枪打死。
现在的士兵长官都在关心自己的下一步去向，除了自己的性命和前途，其它的都是漠然，谁也不想多事。
陆续收起备用的克虏伯75毫米山炮2门，2门105毫米的加农炮，2门150毫米的榴弹炮，配备的附件，榴霰弹和榴弹各300发，共100箱，三八式步枪30箱，10支装，子弹50箱，1500发一箱，三八式重机枪2挺，供弹板等零配件道具箱弹药箱一批，m1915型长柄手榴弹30箱，枪牌撸子两箱20支，子弹两箱2000发，武装带十箱，7个普鲁士6倍千里镜（望远镜），被服鞋帽子弹袋一批，粮食包括洋面粉（30斤1袋，15块大洋），玉米、高粱、大米、黑豆等物资一大批。。
赶紧扮作溃兵，向琉璃河方向跑，训练的结果充分展现出来，跑的快，跑的久，前提是吃的饱。
脚上的鞋也是关键，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对于缺乏载具的国内步兵来说，长途行军或者背负弹药辎重，拉练转移和冲锋陷阵，都需要量天尺来完成，对于脚的保护尤为重要和关键。
脚受伤不是咬咬牙就能撑住的，鞋子的好坏非常重要，舒适且耐用，保护好足部，能提高士兵的士气和战斗效率，意义非同寻常。
所以空间内的物品除了三种主要物资外，不论是胶鞋马靴皮鞋布鞋，鞋是一双都没卖。
马小树把做好士兵双脚的保护放在了第一位，借鉴扶桑人昭和五年式作战靴款式制作了高帮作战鞋，没有设置防滑钢钉，成本太贵，牛皮和橡胶底，鞋帽厂生产的一双未卖，配发后要求和布鞋结合着穿，草鞋也要求学着打，剩余的都被马小树收了起来，只要有原料，鞋就会一直生产下去。
手工纳制的布鞋在下雨天很快就会湿透，容易掉鞋，容易烂，平时穿也不耐磨，但养脚。
第二位的就是手套，马小树做了两种手套，冬春全指款和夏秋半指款，尽量的贴合手掌手指，也是由鞋帽厂生产，生产的货一样收起来，物资的匮乏是在十年后，物价的上涨失控是从西历1928年开始。
至于布匹棉布棉花煤油柴油等物资还有的是时间免费借用，倒是不慌。
一心两用的跑到了琉璃河，河水已经开始暴涨，水流湍急，有船也不敢拿出来，溃兵太多，跑路的同时也没有忘记收取士兵丢弃的枪支弹药，就是脑袋有点晕乎乎的，用脑过度，以后要多吃点核桃补补。
马小树没有急着过河，因为很多士兵把枪支弹药丢在河边泅渡，带着枪支弹药增加的负重，不是排骨型瘦弱士兵能够承受住的，何况已经有不少士兵浮浮沉沉，脱力后被水冲走。
开心的收着，不爽的就是三八式步枪有些不配套了，部分少了刺刀，地面上的手榴弹、武装带、子弹盒比比皆是，还收到两挺三八式重机枪，弹药箱，道具箱，火炮就没有了，谁也不会傻傻的去驮炮，都争取跑在第一名。
河边的官兵精神萎靡不振，眼神木楞，只剩下对生的渴望。
看到一部分卫兵簇拥着一个将军来到河边，马小树赶紧凑上前去，不过被卫兵阻拦，他们搞到一条小船，应该是师长刘某，好像他携带了7000块现大洋，最后丢在了河里。
马小树唆使一部分溃兵挤了上去，大家挤来挤去，大声的喊叫着“长官，带我们一起”
“长官，不能丢下我们”
“长官，我们也要过河”
………
眼看着乱象出现，几个卫兵拔出驳壳枪，大声的喝退士兵：“让开让开”
马小树借机进入五米范围，又快又稳，7000块现大洋到手，刘某身上一轻，好像丢了点什么，仓促中没有发现装钱的几个皮箱没有了。
看着长官优先上船，看着船翻，看着落水，看着抓住船桨，看着被士兵拖上岸，看着昏迷，后面的失踪，估计是被埋在哪个犄角旮旯，果然大势无法改变。
突然有点想家了，想爹娘，想媳妇。
随着十五师的投降，第一师今天也会投降，西路的主将太拉垮。
边收边想，今晚段某贵就会逃跑，而且跑的太仓促，直系在后面追，皖系部分士兵有哗变，丢下了大炮、弹药、银元，正是马小树原来的目标所在。
只是没有想到过河后除了辎重收获，现在光路途和河边捡丢弃的枪支应该都有500多支步枪，三八式重机枪也有，子弹手榴弹无数，弹药箱和机枪道具箱很多。
光有想法是次要的，关键是要主动出击，积极去做。
要不要再搏一把，收获一批火炮和弹药，搞不好还有不少现大洋，还是见好就收，马小树有点纠结，直系的官兵前锋已经快到了，搞到东西后就要连夜走，常年握枪的手有老茧，躲不过搜查。
而且打仗怕的是流弹，这玩意容易歪打正着，特别爱瞎猫遇到死耗子，一碰一咬没得跑。
不行，马上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马小树立刻沿河边往上走，等人少时拿出小船，费了好大的劲才来到对岸，收起船，赶紧走。
办理完结账手续，马小树告辞掌柜骑马回北平，下了雨，天空又出来大太阳，又晒又蒸，这一路要辛苦很多了，先尽力往外走，躲开兵锋指向。
好在这段时间玉米高粱黑豆精饲料配合部分青草喂马，身下的黑马越来越膘肥体壮，这次走的快了一些。
心里有事，但跑路是认真的，计划两个小时休息一下，让马喘喘气，稍微喂点水和谷物，顾不上躲太阳，在此起彼伏的蝉鸣伴奏中急行。
马小树骑在马上，契合着摇摆的频率，心神进入酒吧整理收获，沿途和河边收集了249杆三八式步枪和子弹盒及武装带，缺少21把三零式刺刀，73把汉阳造，5把十响驳壳枪，4挺三八式重机枪和道具箱弹药箱，就是附件有点不齐，手榴弹289枚，子弹若干，这个有空再整理装箱。。
本次出行收获现大洋7000块，银票4600块，散大洋200多块丢在了吧台上，打仗前都会发饷银，类似于开拔银，还有双倍战时等补贴，散洋都有1700块了。
还收了几块石头，马小树笑了笑，顺手收来的，听到路边草丛有声音，取出石头直接扔了过去，砰的一声，声音嘎然而止，等了一会又响起来，好像在示威。
下午3：00，马小树风尘仆仆的到了北平，黑马肯定要带回去，酒吧里不能收入有意识地动物，好在提前有准备，把买马地时候配的麻醉药，给马匹喂了药，慢慢的安抚它躺下，收入酒吧中，购买17：15分的火车一等座回程，20：11分到达津卫总站，换乘22：00的津浦线回安泰府。
7月18日12：00，时隔半个月后，马小树回到安泰，出了车站，马小树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把黑马取出，用卖马人教的方法弄醒黑马，因为马的精神还没有恢复，牵着溜达溜达，养养精神，取出包子边吃边回军营。
回到军营时，明显感觉气氛紧张，马小树第一时间召集陈耀祖几人了解情况，边防军第二师已经出动北上，对于他们的结局只有七天，虽然作战勇猛，打的直系一直后退，但局部的胜利改变不了战略上的失败，大势已去，只能撤回来，等着被遣散。
他们的装备可以提前预定下，只是军官多为回族，撤回来应该会有怨言和牢骚，正是倒卖物资的好时机，为了活着，没有啥是感觉丢人的，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
军队的训练没有落下，出操跑步，武装越野，工事修筑，实弹射击，光空瞄练习也不行，规矩早已立下，七天两次实靶，一人开五枪，熟悉枪声，挖了堑壕轮流躲在里面，感受子弹从头上飞一般地感觉。
前世的pla武装越野15分钟4公里，现在是做不到的，营养跟不上，4公里不到半小时，还是可以达到的，如果坚持一日三餐一顿稀两顿干，肉食多些，跑到20分钟也有可能。
等平稳下来，还要利用工事、防炮洞熟悉火炮，实弹才有效果，炮击的震动和破片是导致伤亡的凶手，就好像火灾，直接烧死的人远远少于烟熏中毒窒息和恐慌践踏造成的伤害。
头盔也要购买，马小树出于经济实力的考虑，短期内他的部队人数不会超过1000人，兵不在多在于精。
在军营待了3天，分了一些北平带来的食物，自己家的地断耕了，老是慌着也不行，马小树骑着青马带着黑马，在两个马弁的陪同下，叫上田有声同回泉城道，顺路见见第二师的军需官，购买弹药和军用物资，也要把自己的面粉大米出售一批，为抗灾做点贡献。
路上还有零零散散的逃荒人，处处一片萧条的景象，看到穿皮带枪的人，都赶紧让开路，虽然路很宽。
下午4点多回到家，看到母亲和单小甜在院内看着弟弟，问了声好，把北平的点心果子与酱菜给了下人，马父放下铺里的生意也回到后院。
介绍了下田有声，田有声问了好，递上买的礼物，还给马小安包了一块大洋的见面礼。
马父说：“恁这个人咋这么客气呢，来就来呗，咋还买东西。”
田有声回话：“叔，头一回来，也不能空着手，下回不买麽，一定空手来，恁放心“
马父说：“恁看看这孩子，忒客气了，下回真不能买麽，买麽就不让恁进门。”
“放心叔，下回让俺买俺也不买，俺两个肩膀托着头来。”
“行行，俺可记住了”
说完赶紧安排人去买菜买肉，要招待客人，酒铺子里就有，现成的。
“叔，有啥吃点啥，俺来蹭顿饭吃，和营长都是兄弟，就跟回自己家一样。”
“没事，反正都是要买的，不是厚客（k），进屋进屋。”
马弁也拴好马匹走了过来。
“达，恁让他们几个进屋先喝碗水，放点糖。”
“哎”
马小树扫了一眼单小甜，单小甜脸上羞涩，眼圈却有点红，成亲几天就是好几个月不见，心里肯定有负担和想念，不过身体比以前丰腴一点，生活待遇不同了。
相聚就是开心的，也没有那么多话，埋头苦……
陪着母亲妻子逗弄会小安，问了下母亲的身体，悄悄的对单小甜说：“俺给恁带了礼物，吃完饭给恁，包恁喜欢。”
“嗯”
马小树趁人不注意，突然亲了一口单小甜，转身进屋，单小甜一阵的羞恼，脸红了一大片，不过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怕男人不待见自己。
自个又没有依靠，国立期间对女人不是很友好的，男尊女卑的年代，女权都是鸡蛋碰石头，生存才是排第一位的，特别是生产力低下的时候。
马父等几个人喝完水就回到前面店铺，马小树也要做安排。
“有声，恁这两天干一件事，联络下二师的军需官，聊聊天，俺估计人心浮动都会有想法，咱们买些枪炮弹药，军服军毯鞋等物资也买点，确定好数量恁来拿钱，尽量压低价，不卖就是被上缴，便宜人家，大家伙都不傻。”
“好”
“给，这是应酬用的100块大洋，恁带着他们两个一起，有个照应。”
“让李大山留下吧，恁身边得有人。”
“不用，俺的身手恁知道，带着他俩个，恁面子上有气势，不能落了面。”
“吃了晚晌饭，恁们去住酒店，挑好点的，别省钱，也可以给咱们的厂子拉拉买卖。”
晚上的餐桌很热闹，按照习俗，女人是不能上桌的，有客人的时候，马家也这样做，随大流，自己家人就没有那么多讲究，马小树是家里的顶梁柱，说了算。
等酒足饭饱，田有声带着马弁离开，马小树把单小甜拉到马厩。
马厩四个角挂着马灯，虽然光线有点暗，两匹马和一头骡子正在吃石槽中的草料。
马小树撇了撇黑马，笑了笑，单小甜一楞就反应过来，“给俺的”
“对啊，咋样，喜欢不？”
“喜欢”
说完拿了一把草递了过去，去势的黑马温顺的吃起来。
“摸摸看”
马小树给单小甜讲了一下马的喂养和安抚，答应明天带她出去骑马，又拿出一个玉镯子给她戴上。
民国时期很少金银项链，主要是款式多变的珍珠项链，最常见的是单链耳环的款式主要是长耳环和大耳环，比较夸张，常见的是流苏和星星，手镯多数当成臂镯佩戴才彰显时尚。
店铺关门后，各自休息，夫妻两个冲洗身体后在床上谈到了礼物，马小树想了想，问单小甜“真的想学骑马？”
“对，俺想学骑马玩枪。”
“好，俺这教恁。”
15米的宽阔草原，奔驰的骏马在跑，骑马是技巧的熟练温习，马小树始终坚持着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