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啊呀!是极厉害的武魂变现
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啊!只留下我孤单单一人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上,闯荡江湖吗?以后如果遇到恶人怪兽和危险,谁会来冒死救我呢!
有谁像你这样,为了救我奋不顾身不顾性命呢!谁可以这样爱我?
傻可爱吞金兽啊!你不能离我而去啊!我不能没有你啊!你点头答应我,要保护我一辈子的。我答应你,要你天天有金钱,永远不会饿肚子。
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向你可爱的,关心你的朋友们交待呢?
你还记得佳美和独孤天玄吗?你曾经在万丈深渊中救过他们。佳美还抚摸过你大脑袋壳子,喂过你金银。
你记得同样喂过你金银的漂亮可爱的小赛吗?
你记得韦鱼,胖子陈麦子,射箭的高芳,挥扇子的林可吗?
你曾背我们越过巨大深渊,跳出断崖,你救过我们。
他们都关心你啊!你要是这样不打声招呼就和我们永别了,朋友,你那太不够意思了吧,我们会生气的。
你不能这样对待我们,你不能走,你回来。我们永远在一起!
吞金兽啊!你若是死了!我们会伤心流泪哭泣的。
你快下来!咱们一起打怪兽,踩巨蟒,除暴安良,济世救人,闯荡江湖,魔挡杀魔,佛挡杀佛,鬼挡踢鬼。
我们畅游天下山水美地,带你天天吞吃金银吃个美。
吞金兽啊!你不能死啊!
你若是熔化成了一滩铜水,我到哪里见你呢?难道把你铸成一面大铜镜,想你了,就天天抱着你,你瞅着我,我瞅着你。我擦擦你的脸,你呢?你为什么不能摸摸我的脸呢?
我不要这样啊!可是吞金兽渐行渐远,离巨型熔炉越来越近了。
突然,吞金兽三条腿和脖子晃动了,它开始使劲挣脱了。或许是它感应到了我内心对它的深情呼唤,也许是感受到了温度的越来越高,给它内心带来的不安和恐慌。
它悬吊在半空中的庞大身躯被火光照得通红,血红色的眼睛闪闪发光。
于是两边巨型秃鹫上的喽啰们快要拉不住了,而巨型秃鹫们也被拽的摇摇晃晃,上下乱动,乱了队形。
吞金兽就要挣开枷锁,重获自由了。
我看在眼里,喜在心上。看着眼前的一幕,我激动得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它一会儿蹦过来了,我们一定要来个大大的拥抱。
眼看就要挣脱,突然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扔给了吞金兽。
吞金兽刹时不动了,一个接一个的银子从上面喂给了它。
就在这时,远远望见巨型秃鹫们扇着巨翅,从凌乱中恢复队形。然后缓缓拉升,一点点让吞金兽感受不到下面的炽热温度。
贾舟道这个卑鄙小人,居然早有谋划和预备,使出这种毒计出来!
吞金兽一点点被拉向大熔炉的上空,而它眼睛盯着上方,只顾笑眯眯的津津有味的吞吃金子,一点没有察觉到下面迫近的巨大的可怕危险。
我喊哑了喉咙,它也听不见。
站在半截城墙上的我手脚冰冷,浑身无力,绝望,无助,痛苦,灰心,懊悔,亏欠一起涌向心头。
心中万般滋味,一时难以述清。
谁会救救吞金兽呢?
谁还能救它脱离大熔炉呢?笑呵呵的吞金售离大熔炉越来越近了,远处熔炉里滚烫的溶液红红发亮。
天色黑漆漆一片,狂风呼啸,星月无光,火光冲天。
完犊子了啊!我的朋友,我忠心的护卫!
完了啊!我的吞金兽,我们的傻可爱啊!
“轰隆”一声,脚下前方熊熊燃烧的大房子猝然塌陷。火星四射,随风漫卷飞舞,消失不见。
又是一声“轰隆”和火星四溅,烟熏火燎和烈火焰中,冲出一个燃烧着的巨人形状的火人,冲向半空。
他的衣服早已烧没了,全身啧啧冒着火苗,烧得仿佛就剩了副骨架。
他冲上来的刹那,回脸看了我一眼,我俩目光对视。他的头发烧得毛都不剩,面具已被烧化,露出一个骷髅头,两个大眼洞黑漆漆的。
我的天啊!珈先没有死!他还活着。
只见他全身冒着火,徐徐盘腿在半空,完整的右手像和尚一样伸在嘴前,口中念念有词。
大风吹得他身上燃烧的火苗啧啧作响,全身发着火光。他竟悬浮在半空上。这架势……难道是……?
那边贾舟道带领一众喽啰,用结实的锁链拽着吞金兽,已经摇摇晃晃艰难飞到了巨型大熔炉附近。
贾舟道用长枪支着秃鹫背,在黑压压的乌云的映衬下,狂风的席卷中命令道:“小的们抓紧了,快到了,快到了。”
拉着长长铁锁链的众喽啰们咬着牙,咧着嘴,表情一副生无可恋的悲催样儿,手和大腿不停哆嗦,快要支撑不住。
拿鬼头刀的板或随之跟着领导贾舟道叫道:“大伙啊!我们努力!努力!”
一个叫巴波的腐尸人拽着绳索,咧着大嘴,臀部下沉,身子后仰着,脖子上青筋凸显,朝下边的吞金兽瞥了眼,骂骂咧咧道:“妈的,这个狗板货真重!”
另一个叫波巴的腐尸人喽啰连声应道:“是呀!是呀!他啥事不干可舒服,啥时候把它扔下去呢?”
贾舟道的侍卫板或,以为是骂他的,气得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跳着脚朝腐尸人巴波和波巴喷着唾沫星子骂道:“
你俩骂谁呢?骂谁呢?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不知好歹,不识时务的蠢货,只配做苦力的下贱东西。”
腐尸人巴波一听怒气填胸,朝着板或瞪眼气道:“你说骂谁呢?你听不出来吗?蠢货。”
板或听罢更气了,啐道:“混账东西,你们老大都死了,你们还在这里如此嚣张跋扈,是你们脸长得白吗?瞅你们长哩呀!”
歪眼塌鼻烂脸皮的腐尸人波巴怼道:“我们丑吧,至少活得真实!哪像你这个披着人皮,戴着面具,人前说人话,鬼前说鬼话的假仁假义的衣冠禽兽!”
板或气的脸色发青,大骂道:“你们这群没靠山……。”
贾舟道盯着下面逼近的巨型大熔炉,举起右手制止道:“停!都什么时候了!都给我闭嘴!”
圆滑的板或随之跟着改口叫道:“头儿说得是啊!大伙啊!加油!加油!马上就到了。一会儿扔掉这个铜疙瘩蠢东西,我们回去领赏,有酒有肉有钱花。”
龇牙咧嘴换了举旗活计去拉锁链的小喽啰穆忽,哆哆嗦嗦道:“大哥……大哥,我们……不要……酒肉,要你……来帮我们……拉拉。”
“不识抬举的东西,拉你个鬼啊!你的那份酒肉不要了,给我!我一会儿拉泡屎给你吃吃!”板或没好气的骂道。
穆忽气的满脸通红,牙齿打战道:“你…你…。”
话未道完,被贾舟道当头拦住,“都给我闭嘴!谁再嚷嚷,扔到下面的拉面大碗汤里,烧得你们连个渣滓都不剩。”
板或和穆忽瞥眼一望红烫烫滚流着铁水的下面大熔炉里,吓得都闭紧嘴巴不作声了。
明显感到下面温度越来越高,感觉到不舒服的吞金兽开始用力挣脱了。
它的大力挣得众喽啰们一阵晃荡,脚下发虚,心里慌乱,拽的巨型秃鹫也开始晃悠,喘起粗气!
贾舟道立马扔给下面吞金兽一块闪闪发亮的银子,大声令道:“升!快升!”
“人”字形排列的巨型秃鹫们,开始吃力的煽动着巨大的翅膀,脖子上的一圈炸起来的白色羽毛在席卷而来的风中抖个不停。
巨型秃鹫们伸长了脖子,喘着粗气,吞金兽被提上升,不再感到屁股那么炙烤了,挣脱的动作幅度变小了。
贾舟道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假惺惺朝下大声安慰道:“
吞金兽,听话!别乱动,我们马上就飞过大熔炉了。咱们回山洞哈,哪里堆满了金银财宝,你回去吃美了,想你朋友了,就再来找他啊。”
吞金兽张着大嘴巴,一口吞下去银子,似乎听懂了,笑弯了嘴,“呱”得叫了一声,立马安生了不少。
巨型秃鹫们此时吊着吞金兽,升到了足够高的位置,俯视过去,大熔炉成了口发着火光的大碗。
站在高空的贾舟道神气的朝鼻子吹了口气,哈哈的狞笑着下令道:“哈哈哈!再往前飞点,再飞点,平移过去,对准了!然后听我命令!”
狂风吹得被古蛇和大红龙缠绕着的骷颅头军旗像长虫一样抖动着身体不停,在高空咧咧作响。
下面西京城还在风中剧烈的燃烧着,早已没有了人马牲畜动物们的呼喊声和呻吟声。
偌大的西京城一片火海,火光冲天,映照着天空火红火红的。
城里街角巷尾,房内房外,死一般寂静,有气息的活物都烧死光了。只剩风声中夹杂的火烧着的噼噼爆爆的炸裂声。
被砌成的大石块包围着的巨型大熔炉,周围砖石木质的建筑物还没有被大火烧透烧光,火苗夹杂着升起的浓浓黑烟在风中不住的跳跃。
巨型大熔炉下堆积的层层煤炭在充分的燃烧着,青色的火焰冒着烈焰,青光四射。
炉中铁水滚烫烫流动,红黄色的光射到半空,冒着不易觉察的烟。
大熔炉附近空荡荡的。
吞金兽还蒙在锅里,没有察觉到巨大的灾难噩运,即将要降临在自己头上。
当有一天风儿吹拂我的脸颊,当皎洁的月光洒向我的面容,吞金兽啊,你是否会想起我们朝夕相处患难与共的日子。
当今天狂风击打着你刀枪不入的全身,当火光照耀着你黄亮亮的脸,吞金兽啊!你是否会感受到有一个朋友在时时牵挂着你的安危。
我这边接着刚才的讲起。浑身冒火的巨型腐尸人珈先悬浮在半空,口中喋喋不休的念着咒语。
突然在远方高空迅速聚拢来一团像黑色烟雾似的东西,近了,近了,聚拢成一头巨大的野猪,两只发亮的眼睛冒着像两团火焰一般的凶光,巨大的雪白獠牙往前狰狞的插着。
然后,庞大的黑猪烟云影儿迅速向珈先靠近,然后附了上去。
啊呀!果然是极厉害的武魂变现。
珈先牙齿打战哆嗦个不停,面目痛苦的抽搐着,浑身颤抖个不停,脖子突然缩了一下。
两个硕大的眼洞中,刹那亮起凶狠的像骇人野猪眼的邪魅火焰,在漆黑的夜幕映衬下格外刺眼,惊悚。
然后珈先身上的火焰一下子全灭了,他的那一把浑身烧的通红通红的粪叉子,仿佛被磁铁吸铁一样,“唰”的一声,从燃烧的木头瓦砾中冲出,火星四溅,一下子被吸到了他的手中。
全身烧的只剩下了黑乎乎的分不清筋骨的一副骨架,那身惊世骇俗,招摇过市的寿衣早烧的连个灰烬都不剩。
他浑身还冒着丝丝黑烟。他缓缓低下头,鼻子里头喘着粗气和黑烟,闪闪发亮的眼睛朝我凶狠的瞪了一眼。
我浑身冷不丁打了个激灵,我一拍大腿,糟了!能够降妖驱魔的“牧童大卫”牌三角形金竖琴,不在身边。
狮头湛金断魂枪更是作废,身边连一个能够抵挡一下的称手兵器都没有。
我暗中叫苦道:“现在我不需要跟你打了,你却爬上来了,早干啥去了!摔晕了还是吃屎去了?”
完成武魂附体的珈先在空中迅速站起身来,下面城中的烈火还在疯狂燃烧。
怒火燃烧的他朝我举起了那个烧的通红通红的粪叉子。
我见此,灵机一动,朝珈先喊道:“
珈先!难道你忘了贾舟道推你下烈火窑的仇了吗?有仇不报非君子!快往那边去,再晚他可就跑了。”
珈先转头望去,那边高空中吊着吞金兽的巨型秃鹫们,已经在缓缓下降。
见此情形,珈先立马掉头奔去,风中留下它巨大的拖长的重金属音“暂…且…饶…你…不…死。”
大野猪附体的珈先功力大增,在空中冲击的速度极快,他的脚不时点着燃烧着的,冒着浓浓粗烟的房檐屋脊,踩得的砖瓦一片哗啦啦作响,火花四溅,火星直冒。
珈先张着骇人的一嘴牙齿,带着骷颅头样儿的面孔,鼻子眼冒着烟气,提着烧的通红的粪叉子在火中飞快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