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刻薄的丈母娘
愤怒的李安生根本不想废话，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使其一个趔趄，跪倒在地。
李安生动作不停，伸手抓住他的脑袋，重重地向地面上砸去。
砰
一声闷响过后，鲜血迸射。
砰！砰！砰！
一下又一下，李安生抓着年轻人的脑袋不停地朝地上砸着，发泄心中的怒火。
从开始还能勉强喊叫几声，慢慢的年轻人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微弱。血肉模糊的样子，眼看是活不成了。
这些年的黑暗生涯，他从没有虐杀的行为，但此刻的李安生已经有些失去理智，爷爷受伤让他充满愤怒，再也没有平时的冷静。
“住手！”
直到张大富发出虚弱的叫喊声，李安生这才回过神，想起还有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李安生沉默着走向张大富，看着他手中亮着的电话丝毫不以为意。
无论他找谁，无论什么人来，都不可能保下他的性命。
从他决定对爷爷动手的那一刻起，张大富的结局就已经注定。
李安生一把掐住张大富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那肥胖的身躯在李安生手中轻若无物。
“轮…到…你…了！”冰冷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杀气从李安生口中一字一顿地说出。
张大富脸憋得通红，嘴里发出一阵呜呜呜的声音，他双手不停地挣扎，尿液顺着裤腿流到地上，显然是被吓破了胆。
李安生手上持续用力，平静的眼神中不带丝毫感情，看着张大富的痛苦模样，等待着他咽气的那一刻。
复仇从来都不是喜悦。
不知过了多久。
张大富脑袋一歪，双手耷拉在两侧，彻底没了声息。
李安生随意地丢开尸体，没有丝毫复仇成功后的快|感，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迈步进入黑暗之中。
整个过程没超过二十分钟。
直到天空放亮，村子里再次喧闹起来。李安生准备去清理倒塌的房间。
“要我说你就多余过来，还给置办灵堂，纯是浪费钱，那废物自己都不上心，你在这里瞎忙活什么！”
“现在李老爷子也没了，当年的婚事就应该取消，赶紧趁着这次把婚离了。”
听到屋外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李安生身体一顿，这似乎是自己丈母娘张玲珍的声音，那么另一个就是自己的妻子刘婉清。
“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又说这事？”
果然，刘婉清的声音紧接着传来。
“怎么就不能说了，当时要不是你爷爷和你爸坚持，我怎么能让你嫁给这么一个废物，一走就是五年这不是糟蹋人吗？”
“你爷爷早走了，现在这废物的爷爷也走了，现在不离婚什么时候离。”
张玲珍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性格与李安生记忆中的丈母娘发生巨大的转变。印象中丈母娘虽然一直不待见自己，但说话还至于如此刻薄。
说话间母女二人迈步走进屋内。
看到李安生的瞬间，谈话声戛然而止。
刘婉清看着熟悉的身影，“安……安生？”颤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讶，几分不可思议。
李安生没有搭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为当初匆忙离开说句抱歉，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看着刘婉清，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略微粗重的呼吸声显示他心中并不平静。
“回来得正好，赶紧去和婉清去离婚。”张玲珍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再次响起。
她看着这个消失了五年又突然出现的女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走之前在自己家住着，好孬还算是个正常的上门女婿，现在这是什么玩意？
一身布满污渍的西装，连个街边的乞丐都不如。
张玲珍是越看越生气，“你看看他这熊样，越混越差劲。”
“人！人见不到！”
“钱！钱也见不到！”
“这样的废物还值得你哭！我真是白养你了！”
“妈……”
“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个幽怨，一个嘶哑。
李安生是真不想喊，奈何刘婉清就在身旁。
不过张玲珍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说：“别喊我妈，我告诉你李安生，这次回来必须把婚离了滚蛋！”
这话就连刘婉清都有些听不下去，急忙说道：“妈，安生这才刚回来。”
张玲珍：“就是这样才让他抓紧办，不然谁知道他哪天会不会死在外面。”
看着气急的丈母娘，李安生没有说话，之前即便是看不上自己，多少也会做做样子，现在是直接撕破脸了吗？
“真不愧是自己的一生之敌，真想弄死她呢！”李安生在心中默念，可惜现在也只能想想，毕竟刘婉清就在身边。
摸摸口袋，李安生很想把银行卡掏出来狠狠扔在丈母娘脸上，让他去好好看看余额看看余额再来和自己说话，不过看了看一旁的刘婉清，他又打消这个念头。
李安生皱着眉头，刚想要说些什么，院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
“草|尼|玛的李安生，老子弄死你！”
一声叫骂，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带着十几名彪形大汉直奔灵堂而来，手中拿着各种武器，极尽嚣张跋扈。
“李安生，给老子滚出来！”
一脸横肉之人是张大富的弟弟张大贵，也就是那年轻人口中的二叔。
昨晚正喝酒时收到张大富的消息，让他带人过来，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打架，也没在意，拖到早上才出发，可刚到地方，就看见满地的尸体，自己的亲哥与侄子惨死当场。
如此惨状让张大愤怒不已，根据哥哥的信息，直接带人找李安生报仇。
李安生看着气势汹汹的一群人，心中大概能猜到这群人为何而来，他倒是无所畏惧，可张玲珍却是吓坏了。
紧接着这份惊吓变成对李安生的愤怒，对着李安生大吼道：“你个没出息的废物，你又惹了什么麻烦，这刚回来就惹事，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李安生没有理会，论骂人十个他也不是张玲珍的对手，索性直接无视，径直走出屋子。
本就不大的院子已经被这群壮汉占满，院子外面还有跟随张大贵而来的一大群看热闹的村民。
李安生双眼微眯，没想到这人还很有号召力，一下子能聚齐这么多人。
不过他明显误会了这群村民，一群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着实惹眼，平日里没有什么娱乐的村民怎么会放过这么一个看热闹的机会。
没有人在乎这群人来干什么，只要有热闹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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