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跟踪警察
等杨帆醒来已是午夜时分，昏迷前脑袋里那种被抽空的撕裂感已经消失，默默体会下，发觉紫气已然充盈，并隐约有所壮大。没想到，画符抽空了精神力，在恢复后竟然还能起到增强的效果。这是个不小的收获，只是这感觉着实难受，比起宿醉好不到哪去。杨帆把“隐身符”和“起爆符”贴身放好，便坐好调息，静待天亮。
按照计划，杨帆一早便戴着鸭舌帽出了门。在路边站了少许，一辆黑色轿车就驶了过来，车窗摇下，白歌戴着墨镜打了个上车的手势。
“哪来的车啊？”
杨帆坐进车厢诧异道。须知在魔界小轿车还远远没有普及，妥妥的高端消费品，是财富和地位的象征。
“哦，借的。”白歌漫不经心的回答。
“你确定？”杨帆表示严重怀疑，车与老婆恕不外借，这道理放哪都行得通。
“嗯，本来不想借给我，还好会做选择题。”
“啥题？”
“要车还是要命？”
杨帆险些没晕过去，这娘们作风也太彪悍了吧？
“不会有事吧？”
“你以为每个警察都像庄警官那么负责吗？这样的事情给他做个笔录都懒得用纸。再说了，这家伙手脚不干净，正好给他上一课。”
“白老师说的对。”见白歌聊起了火气，杨帆立刻彩虹屁输出。
“到了！”
白歌把车停在东海区治安分局斜对面，门口的情形一览无余。昨天在咖啡馆简单的商议后，决定对庄警官进行跟踪。如果他对这个案件紧咬不放，那就只能冒险把他做掉了。
八点半，分局门口开始忙碌起来。不断的有警车进出。白歌嘴里嚼着口香糖，百无聊赖的吹着泡泡。
“出来了！”
杨帆眼尖，看到庄警官出了办公楼，径直上了一辆警车，开出大门。
等两车交错而过，白歌才不紧不慢的打开窗户，深吸口气。“tui”的一声，口香糖像炮弹般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紧紧的粘在了警车车顶。
“好活！当赏！”杨帆拍手喝彩却看到一道隐含杀气的目光。
“不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吹的很好，射得真准。”
“砰！”这是拳头抵达右眼的报站声。
警车在前，黑色轿车隔了很远在尾随，却始终不曾跟丢过目标。庄警官上午共计去了三家出租车公司，很明显还是在追查这个案件。这让白歌和杨帆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霾。
中午时间，庄警官回到警局。白歌跟杨帆就近找了家餐馆，随便点了些面食，但似乎都没胃口。杨帆盯着热气腾腾的面条，率先打破沉默。
“你说，我们
逃课不会有事吧？”
白歌还真以为这货能说出什么建设性的话，气的一拍桌子。
“有你妹的事啊！逃个课婆婆妈妈的，你是想考研吗？”
杨帆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是，就是怕拿不了毕业证。以后不好就业。”
“我看你是怕耽误你处对象吧！”白歌冷笑。
“没有的事，有你这么一位大美女在我面前，其他女人我甚至多看一眼都会觉得反胃。”
“哎呀，筷子掉了呢。”
这会隔壁桌正好一位妙龄女子弯腰捡筷子，开口过大的领口露出惊人的事业线。等杨帆恋恋不舍的移回目光，羞羞的铁拳已经带着劲风到了面前。
“哎哟！”得，这次是左眼，对称了。
下午庄警官明显是从出租车公司得到了什么线索，找到了那天的夜总会，随后便进入其中。虽然监控技术尚未覆盖很多地区，但像夜总会这种敏感场所，时刻要防范“扫黄”行动，因此在门口装了监控也就不足为奇了。
约莫过了两个多小时，天色已是黄昏，庄警官似乎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往郊外开了一阵，应该是没有更近一步的线索，无法找到当天出租车的行驶轨迹。因此，天黑之前就调头回市区了。
“找机会动手吧！”
白歌看着前方的警车，知道自己也已经被当成了嫌疑人。那么，很多事情就经不起推敲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到，曲婉卿的死跟他俩脱不了关系。更何况，是这个庄警官！
“现在么？”杨帆看着车流涌动的街头，有点犯难。
“哎，我说你是不是虎啊？来来来，你去干，我给你收尸！哦，收你妹的尸，估计你能被啃的连毛都不剩。”
白歌本来就窝着火，受杨帆这么一刺激，登时炸了毛。
“老大息怒！我跟你闹着玩呢。”
“哼！玩你的头！”
“大头小头？”当然，这是杨帆的心里疑问，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否则，甭管大头小头都得落地。
完成一天工作的庄警官回局里换了便服，打个车到了一家酒店，应该是一次普通的宴请。两个小时后，庄警官就喝的酩酊大醉，被人搀扶着走出酒店，又打了一辆车，独自一人离去。
白歌赶紧跟上，对杨帆吩咐道：
“准备好！待会到了只剩他一个的时候就动手。”
杨帆没有回答，只是搓了搓手心的汗。摸了摸怀里的符箓，又发动超钛合金的异能，具现出一把锋利无匹的匕首藏在袖中，开始调整起呼吸。没一会儿，便气息悠长，眼神坚定。
白歌瞥了一眼，目光里隐隐有些赞赏。倒是有点男儿血性。
“报告！我想尿尿！”
白歌一脚急刹，害的杨帆差点没把头插进机舱盖里。
原来是出租车到了目的地，遗憾的是，这会还在闹市区。庄警官从钱包拿出钞票甩给司机，就一步三摇的进了一家宾馆。
“撕夜主题宾馆。”
杨帆一字一顿的念出闪烁着粉红色灯光的招牌，“这老男人玩的挺花啊！”
“下车！”白歌喝道。
“这也要跟去？”
“趁他睡着的时候结果了他。”
“来这种地方肯定不会是一个人啊！”
“那就一起结果！”
“会不会太冒险了一点？”
“等明天他只要多费点心思就能找到那片小树林。那么，无论他出于什么立场，我们都不再有退路。所以，今晚必须做个了结。”
其实道理杨帆都明白，只是他本能的抗拒杀人这种事而已，虽然庄警官可能不是人，但剥夺生命总归是件不好的事情。但眼下，他也不是圣母婊，那就做个了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