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完蛋了
古代的娱乐活动实在不算多,至少对成慕这个现代人来说还是太无聊了。她用新做好的两个万花筒又和昭轶换了副扑克牌回来。
成慕正在亭子里和月琰枫桥一起喝酒。温行舟这几天光忙着搬家的事,没能好好休息。恰好见他路过,成慕赶忙招呼他。
“行舟,过来坐,一起打牌。”
温行舟冲几人颔首笑了笑,坐到了成慕右边,对面就是月琰,另一侧则是枫桥。
成慕边洗牌边教温行舟规则,温行舟一直点头表示明白了。
成慕惊讶地问:“你全都记住了吗?”
温行舟笑容微敛,“差不多记住了,妻主过会手下留情。”
他其实一直都是过目不忘的,只是身为男子,即便记性再好,才识过人,除了个才子的名声,他什么都得不到。父亲还时常教导,男子不要太争强好胜,谦卑恭顺为上。
成慕见他兴致不太高,想起之前和月琰他们玩牌的彩头,说道:“这局我做地主,行舟若是赢了我,我就送一块玉佩给你。”
枫桥高兴地拍拍温行舟的手:“行舟哥哥,我一定努力帮你赢到玉佩!”
温行舟点头,对他笑了一下。
月琰傲娇地昂起头,“我不想帮你,只是不想输牌。”
温行舟手轻掩起嘴,“不论如何,还是多谢你了。”
打完一局下来,温行舟率先发完手里的牌,赢得了玉佩。枫桥拿出自己的那块,又从月琰衣带上解下他的那一块,比了比。
“虽然图案都是祥云绕凤,但是背景不一样诶。”枫桥惊奇地说,“行舟哥哥的是在山间,月琰的在幽谷,我的在树上。”
成慕也凑上去看。
恰在这时,“参见殿下,温主君,月侧君。”
李嬷嬷苍老嘶哑的声音突兀地打破了几人轻松的气氛。
明面上大家都知道枫桥与成慕的关系,虽然没有婚约,但当着成慕的面都会称他一声枫桥公子。李嬷嬷忽略枫桥,倒像是故意为之。
枫桥对她不叫自己这件事没有什么反应,毕竟是宫里老人,看重规矩也挺正常。一旁的温行舟则微微皱起眉。
成慕问道:“嬷嬷有什么事?”
李嬷嬷低着头恭敬地说:“皇太夫送奴才来您府中,一是担心主君年轻,治家经验不足,惹了差错,二是让奴才敦促您早日开花散叶,为皇室再添贵女。”
顿了顿,她继续说:“这几日奴才见您甚少与主君同房,实在担忧,怕辜负皇太夫所愿,故而来提醒殿下,还是收心为好。”
这几日温行舟总是忙,成慕过去就见他在看账本,或者下人的名册,担心自己给人添麻烦,便没去他那。月琰总把院门关着,不知在捣鼓什么。
成慕不想一个人睡,便去了枫桥处。李嬷嬷这话的意思就是不要把时间花在枫桥身上呗。
成慕不喜欢自己的私事被人管着,冷淡地说了句:“你下去吧。”
李嬷嬷自觉拿捏了长辈架子,不在乎成慕的态度,便行礼离开了碧水亭。
成慕转头看枫桥,枫桥正在看手上的玉佩,脸上没有什么不高兴的神色。
感觉到成慕的目光,枫桥抬起头,“妻主,怎么了?”
“没事没事。”成慕摇头,不想影响枫桥的心情。温行舟理解成慕的想法,轻抚成慕的手背安慰她。
月琰不快地抿嘴,“这个老货,真是目中无人。”
枫桥惊奇地说:“你是在为我鸣不平?”成慕也瞪大了眼看月琰。
月琰站起身,“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怎么了,还不能骂了。”说完就快步回自己小院了。
月琰性格别扭,现在看来还算蛮护短的,挺好。成慕放心了,至少不用担心月琰一个不爽就把人杀了。
到了晚上,成慕确实没有再去枫桥那边,而是去了月琰处。月琰偷摸忙活了那么久,也不知道忙活成啥样了。
成慕走到他院子门口,门依旧紧闭着。成慕把耳朵贴在门口,试图听里面的动静。
正在这时,一小厮突然拉开了门要去打井水。见成慕侧着耳朵,姿势诡异地堵在门口,小厮也是一惊,赶忙要行礼。
成慕冲他打手势,叫他不要出声,自己偷偷溜了进去。虽然说起来整个辰王府都是她的,但成慕一直很尊重夫郎的私人空间,不让自己进的时候就不进。
只是枫桥告诉成慕,他看见月琰让燕旗出门找大夫。成慕一听他暗地里找大夫就有点急了,担心他要做危险的事,便下定决心今晚到月琰院子里一探究竟。
“教主,额……侧君,我真的不行了。”燕旗讨饶的声音响起。
月琰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说出的话比眼神更无情,“不,你可以。”
紧接着就是燕旗推拒的声音和“刺啦刺啦”的摩擦声。
成慕在外面听得一脸别扭,这干啥事能有这动静啊,月琰不会拿燕旗当药人了吧。她推开门走进去,就见燕旗面前果然放了一碗黑乎乎的药。
趁着月琰和燕旗都没反应过来,成慕疾步挡在燕旗身前。
“你要试药,干嘛非得拿人来试啊,她跟你也挺久了吧。”
说完话的那一刻,她见到月琰脸上的表情精彩到只能用“五彩缤纷”来形容。月琰瞪了她一眼,咚咚咚跑回房间,甩上了门。
“殿下……”燕旗小心翼翼地戳戳成慕的肩膀,“这不是药,是侧君给你熬的甜汤……”
“啥玩意儿?”成慕迟钝地扭过头问。
“这是侧君特意给您熬的甜汤。”燕旗看了眼碗里黑乎乎的液体,自己也知道说的话好像没有什么可信度,解释道:“只是烧的时候火大了一些,糖熬糊了。里面还加了红枣呢,您看。”
成慕看见燕旗拿勺子舀出来的枣子,心里五味杂陈。
完蛋了,真的完蛋了。
她一时也不知道,到底是即将喝到这碗视觉效果惊悚的甜汤更艰难,还是即将安抚被自己误会的月琰更艰难。
成慕欲哭无泪,“他练了多久?”
燕旗数了数自己拉了几次肚子,“启禀殿下,已有七日了。”
“你次次都喝了?”成慕瞪圆了眼。
燕旗像是回忆起什么恐怖的事,打了个冷颤,“前几日的没喝,后来都喝了。”
燕旗发誓,她说完后就见到了大皇女殿下眼里的惊叹和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