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计划进行中,夜闯城下客栈!
成慕躲闪不及,正要侧身用胳膊挡住刀刃,后衣领被人用力一拉,成慕一阵窒息,反应过来时越小衍已经挡在了她身前。
王二试图再次挥刀,越小衍灵巧地绕过她胡乱挥舞的胳膊,闪身到了她身后,把她的胳膊顺势向后拉,硬生生把她手臂拉脱臼了。
王二痛苦的哀嚎让她的同伙反应过来,有人吓得面色苍白,刺杀大皇女,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胆小的那人已经昏厥过去,以此逃避刺激的现实。
唐亦宣其实不止吩咐了王二一人刺杀任务,原本是想趁成慕带人除土匪的时候嫁祸给土匪,但是现在不得不行动了。
另外两人本不敢妄动,直到听见外面传来官兵的脚步声,她们一咬牙,一人抱住了越小衍的腿,另外一人扑向成慕,成慕心跳得飞快,拔腿就要往外跑,身后却突然没了追逐的脚步声。
成慕回头,就见除王二之外的两人倒在地上,七窍流血,浑身抽搐,像是突发癫痫,她们痛苦的表情让成慕直皱眉,她望向最有可能引起这一切的少年。
越小衍打了一个响指,蛊虫就回到了他的袖袋。官兵进来时就看见成慕和越小衍周围躺着几个晕死过去的人,领头的赶快下跪领罪:“卑职护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成慕注意到刚刚爬到越小衍身上的虫子了,她现在汗毛直立,胳膊上一大片鸡皮疙瘩,根本意识不到周围发生了什么。她最怕虫子了,谁懂啊……
越小衍看她像是被蛊虫吓到的样子,笑出了声,“你一个女子居然还怕虫子,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
成慕回过神来,让士兵把王二几人拖下去,看好她们的命。她也快步走出棚子,甚至不想对少年的嘲笑进行回击,她身上的鸡皮疙瘩还没消呢。
越小衍还是像平时那样跟在成慕身后,等两人走到人少的地方,他就加快了步伐,拦在了成慕身前。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连声感谢都不说吗?”少年脸上的笑灿烂且欠扁。
成慕:=_=
“你的虫子吓到我了,我们两清。”成慕开始耍赖。她有种直觉,越小衍想要的报恩方式她绝对不会喜欢的。
越小衍几步走到成慕面前,“你大皇女的命可没有这么不值钱。”
他们凝视着彼此,成慕看出越小衍的执拗,便说道:“先说好,我不可能娶你。”
“为什么?”越小衍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周身气压都好像降低了。
“我说过,我有夫郎了。”成慕见越小衍眯起眼,似乎不接受她的理由,补充道:“你的真实身份绝对不是张庆的儿子,我不可能娶来路不明的人。”
越小衍又笑起来,“你想知道我的身份吗?”
成慕疯狂摇头,“我现在不想。”他的思路实在不咋正常,万一自己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就要娶他,那可真是亏大了。他的真实身份自己可以派人去查。
说起来自也怪她思虑不周,没考虑到王二那几人直接行刺的可能,当时少年跟上来的时候也没有立刻派人去查他,这才导致现在这样被动的局面。
越小衍的笑立刻消失,神情又变得阴鸷。
成慕:你干脆去练变脸得了。
不过他真的看上去真的不怎么正常。要是在现代,成慕绝对要打电话送他去精神病院。
她默默后退,离少年远了一点。
越小衍见她这样动作,灵机一动,“你这条命,换三个要求,应该不多吧。”
成慕怕他狮子大开口,“那也要看这三个要求是什么样的要求。”
越小衍摸摸下巴,“那第一个要求,在跟我说话的时候,你必须叫我小衍。”
成慕:?就这?
不过这种小事,答应了也无所谓。“好,我答应你……”成慕艰难地补充,“小衍。”
越小衍愉快地原地绕了个圈,背景都像飘着粉色花花。成慕不太懂他开心的点在哪里,她已经想好要从哪入手调查越小衍的身份了。影风她们还在津合县忙活,自己这边的影雪等人轻功和监视的水平都不如影风,查得会慢些。
越小衍见成慕眼神放空,像是在发呆,不满地在成慕面前挥挥手,等成慕终于看向他,他的脸颊已经像愤怒的河豚一样鼓起来了。
成慕有种走神被抓包的尴尬,恰好傅洛找到她,“殿下!”
傅洛凑到成慕耳边,“今晚就能行动了。我们已经放出话,说今晚会全力搜捕红月教教主。”
成慕点点头,今晚有场硬仗要打,不过在此之前,她得让人看好越小衍。
成慕看着现在跟个正常人一样的越小衍,心里纳闷,想了想还是直接问了出来,“你……小衍,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我可以改,真的。”
越小衍倒是一反常态地继续笑眯眯,“我喜欢你的头脑哦,你能割下来送我吗?”
成慕:……我觉得不太行。
*
黄昏落幕,夜色降临,百姓们都把大门紧闭,早早熄了灯。
静悄悄的夜晚,一众将士向城门进发的脚步声显得格外响。傅洛身边跟着两个近身侍卫,她本来可以不用跑这一趟,无奈之前出去传播假消息的事都是她带人去做的。她一个文官,要干武官做的事,唉……
她们一行人已经出了城,现在就等土匪溜进城了。
李崖带着人守在城门外的山林里,见军队果然大部分出动,她欣喜地给了周围喽啰们一个眼神。等军队走远,她们就悄悄摸到了洞口,溜了进去。百姓们睡得早,灯都熄了,城里黑漆漆的一片,安静得只余下蝉鸣。
她们穿过小巷子,撬开城下客栈的后门。李崖派人来摸过路,那人领着一众土匪,蹑手蹑脚地走到仓库门口。说是仓库,其实偏向地窖。恰在这时,客栈老板起夜上茅厕,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之后正要出声,就被土匪捂住嘴抹了脖子。
李崖她们把尸体抬到仓库,就下去搬粮食去了。结果地窖里只有几袋存粮,根本没有“张庆”买的大批赈灾粮。李崖骂了句:“****,这个傻*张庆,害老娘白跑一趟。”
李崖不甘心,这么大好的机会,要是不把城下客栈洗劫一空,简直太亏了。她一咬牙,“走,咱们去找老板的屋子,看看有没有什么宝贝。”
客栈房间大多熄了灯,只有客栈老板因为起夜点了蜡烛,李崖不费什么事就找到了。结果里面还有一个人,那人身着红衣,面带薄纱,烛火下露出的半张脸就可称为芳华绝代,说出的话却冰冷刺骨,“知道吗?你们本来不用死的,可惜……碍了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