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为什么会在这?”
林月寒本来还想说点两人相处的趣事,这样可以更好的打动两人。
可故事还没说出口,直接被扼杀。
凌秋雪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唇前,摆了个安静的手势。
“嘘,安静。”
她低沉又悦耳的清冷声落在在场的每个人耳边。
林月寒听后下意识看向了白良。
“这家伙睡着了,你的故事挺助眠的。”
凌秋雪站起本想来个公主抱,但怀里的人在她站起身的一瞬间便揽住了她的脖子。
白良揽住了她的脖子,两个人就像抱在了一起。
那两人的唇只差一点便可以亲上。
“嗯……”
白良轻轻的呼吸声化作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
两人的距离近的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忽然白良的唇贴着她的脸颊划到一旁,他松开了揽住她脖子的手。
将额头靠到了她的肩上,凌秋雪眼疾手快将人扶住靠在自己身侧。
白良迷迷糊糊间睁开了眼,却只看了眼她清冷淡雅的面庞随后又闭上了眼。
白:我这是…睡迷糊了?
我怎么好像看见了凌姑娘…我好像…嗝……还抱着她?
白良想要细想一下自己干了啥,但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什么都想不起。
只能老老实实靠在她肩处。
“那能放我走了吗?”
“你想走便走,我又不是真的吃狗肉。”
凌秋雪右侧扶着白良,左侧的手刚好空着。
她伸出一只手拿走了白良经常在她面前展示的那个百宝袋。
凌:估计已经契约了,但还是有必要试试。
像这种储存类的东西还有什么法宝都会先契约,契约之后只会认这一个主。
其余的人都打不开这种已经契约了的百宝袋什么的,也没办法使用契约的法宝。
但如果没有契约便可以使用。
凌秋雪拿过他腰间的百宝袋。
靠在她肩膀处的白良好像察觉到了,但也只是轻皱了下眉。
凌秋雪着手抓住他的百宝袋,双目紧闭,神识进入,三两下就找到了瞬移石。
她本来只是怀着试一试,却不了,他竟没有契约。
下一刻,两人便瞬移到了白良的住处。
凌秋雪扶着他回了他床上。
凌秋雪看了看手上的百宝袋,最后还是还给了白良。
给人丢了张被子后,她便回了自己的卧室。
在屋檐上的林月寒看着旁边喝完的两瓶酒,默默的拿起酒壶,一饮而尽。
少年抬了抬脖子,透明的酒水全都进入了他的口中。
“我…才不是狗。”
少年清朗的声音传入南宫雅的耳中。
躲在草丛里的南宫雅看着少年一席白蓝色的月牙衣在月光之下喝着酒。
少年的眼睛虽被白布蒙住,却依然能看见外边的视野。
他那墨绿色的布条和其绑住的头发都随风轻微的飘动。
那衣裙和挂在腰间的月牙玉佩都轻的晃动着。
俊美少年从白日的文弱书生变成现在金贵清雅的公子哥。
南宫雅想着二人相处了那么久可他却始终未曾在自己面前露出真正的模样。
她从不了解什么是爱,因为母亲自生下自己后便去世,她没了母亲。
父亲家族被灭因痛失母亲悲愤死去,自此,她又没有了父亲。
天下唯一发自内心会爱她的人都死了,还有谁会真心爱她?
如今看似精灵族上下以她为重,实际上不过是稳定精灵族的动荡罢了。
儿时的玩伴换了一批又一批,每日都在学习,最亲近的人唯族长一人。
可这也只是自己产生价值后利益的捆绑才使那人对自己流露出关爱。
她从不信任任何人,只相信利益才是唯一有用的东西。
可是遇上他却学会了爱。
南宫雅因为外表看起来是小孩又加上精灵族的身份不少小动物都特别贴近她。
精灵族可以不学灵修就与小动物进行交流。
她交到了真正的朋友,林月寒把她当做亲妹妹看待。
南宫雅并不知道林月寒的真实身份,也从未见过他真实的长相。
她拥有一个特殊的技能,可以看见别人最痛苦的事。
可比她特别特别强的人她无法看到,只能看到身份。
可比她强一点的人却只能看到对方的梦魇,无法得知身份。
林月寒真心将她当妹妹并不想将她卷入林月家的纷争。
当他看到受伤的女孩周围不远处是道士的尸体,便知道她的身份不简单。
无论对方出于何种目的,他也不想管,只想单纯对她好。
南宫雅只是一个活了300多岁的小精灵啊。
她怎么会懂得生物本身复杂的感情,只以为对方不信任自己。
见林月寒要回去了,便赶忙绕小道溜了回去。
“小南宫…为什么会在这……”
南宫雅早已离去。
根本没看见屋檐上放下酒壶的少年,目光带着忧愁看着她离去的方向。
南宫雅被他救后并没有说自己是精灵族的人,只说是南宫家遗留下来的后代。
并将自己的真名说了出去,她并不怕他们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毕竟精灵族那么多村子,他们未必会知道自己是谁。
但南宫雅现在忽然出现在这里,南宫家和精灵族有过婚姻的屈指可数。
林月寒眼中的忧愁难以化解,他已经大抵发现她是精灵族的了。
(精灵族有一个最大的弱点不能说谎。
但只要死死捂住嘴,过几分钟,就不会说出真话。)
本该意气风发的少年,却被自己最心爱的哥哥刺瞎了双目。
他的眼睛早已恢复,却因为魔族气息眼睛一旦看到外面,就会产生杀意。
只能用布条蒙住眼,为了不吓到小女孩便施法给自己变了一张脸。
并且将眼睛做了法术处理隐变成黑色。
心中被刺痛的伤口也被单纯可爱的女孩治愈。
外表是小孩单纯的南宫雅却对只把自己当妹妹的神族人动了心。
他们都曾怀疑过彼此,都做出过自己的试探。
可后来却因为彼此看似相似的遭遇,而放下了试探。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白良暂住的屋内。
白良晃了晃脑袋,用手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回想起昨晚,白良脑海中莫名浮现自己缠住了别人凌姑娘的腰。
耳尖不自觉泛红。
白:我这也太冒犯了吧……凌姑娘对不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