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七十九块
“我，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还你，，”公寓出租房，谢瑶给秦渊倒了杯水，眼神闪避道。
她知道是自己坑了秦渊。
但她也知道，如果不想一个办法解决，迟早有一天，她还是要崩溃。
秦渊喝了一口，不以为意，“没事儿。”
谢瑶忐忑道，“我可以发分期。
大概需要两年时间。”
秦渊忽然摇头。
“那，一，一年！”谢瑶紧张了，“我可以换一个小点的房子，，”
笃
放下水杯。
秦渊淡淡道，“你不会真的觉得我会给他五十万吧？”
“那张卡，只是我在国外随便办得不记名银行卡。
里面没钱，如果七十九块钱算钱的话。
像这样的卡，我还有一大堆。”
“？！”
“那我爸，，”谢瑶惊了。
秦渊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别说卡里没钱，就算是真的有钱。
你觉得下次没钱了，他会找谁？”
“如果你想彻底解决这件事情。
你听我的。
如果不想。
还顾惜着血缘关系。
还觉得他是你父亲，他儿子是你弟弟。
那你继续。
这是你的自由。”
“你现在可以拿出钱。
他们还回来。
等到你手上没钱了。
你觉得一个赌徒可以做出些什么事情？
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办？”
谢瑶坐在秦渊对面，双腿并拢，不知所措。
“我猜你不知道。”
“那好，那我告诉你。”
“当你没钱的时候，对女人来说，最有价值的东西，是身体。
尤其是像你这样长得不错，学历也不错的人。
别觉得学历没用。
有些傻逼就好这口。
当他们玩腻了，甚至把你玩坏了。
但不代表你没价值了。
你的器官，角膜仍然可以发挥余热。
你觉得他们会只摘掉你们一个肾吗？
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们是资本，不是医院。
除了你的身体。
你的命，一文不值”
谢瑶一毕业，便进入了兰傲集团。
学霸加资深白领，她压根无法体会到这个社会真正的阴暗面。
能杀人的方式很多。
想杀人的方式很多。
杀了人，让别人找不到任何证据的方式也很多。
而警察办案，需要证据。
“他是我爸。”谢瑶颤颤巍巍道。
秦渊笑了，缓缓起身。
“那你自己先想一想。
我现在是兰傲集团保安部部长。
如果想好了，找我。”
，，
“等等。”秦渊刚刚走到门口，谢瑶喊了一声。
秦渊转身。
“你为什么要帮我？”
秦渊没有回答，反问，“那你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职务，，”
“兰傲集团人事部总监。”
“这，不就是你的价值吗？”
“还是那句话。
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来找我。
到时候，我们再细谈。”
——
临江市郊区。
一套廉租房里。
意气风发的谢刚正打算开门。
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哎哟。
老爷子回来了？
借到钱了？”
谢刚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
“你们是谁？”
“爸，爸，救我。
他们要摘掉我的器官抵债。”一个声泪俱下的青年被人抓着，嗓子沙哑，喊着谢刚。
“谢清！！”谢刚瞪大了眼睛。
“你们是谁？
你们是谁？
放开我儿子，，”
“小心我报警！”
坐在最里面，穿着西装，叼着雪茄的中年男人，头上打满了发胶，油光发亮。
缓缓起身，“报警？
你报一个试试？
你得先要走出这个门。”
“再说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别说是警察，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了。”
“老爷子。
你身上现在要是有钱。
就先拿出来。
十万八万的，我们也不嫌少。
或许可以缓你们几天。
但要是没有。
那可就对不起喽。
你们可就遭老罪喽！”
“当然，要是有三十万，五十万。
就更好了。
至少你儿子这两颗不算太健康的肾，是保住了。”
谢刚回过神，连忙道，“有。
有。
我女儿刚刚给我的五十万。
给你们，给你们，，”
他慌忙的拿出了秦渊给他的卡。
中年人眼前一亮，“哎哟，没想到还真有。”
“机器拿来。”
“看起来破破烂烂，钱倒是不少。”
“来了，老大！”
滴
汪哥在机器上轻轻一刷。
看着上面显示的数字。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笑了。
“有意思，真有意思。”
谢刚放松了一些。
“对吧，五，五十万。”
“五十万？”汪哥脸上的表情缓缓消失。
“五十块都没有。
给我打。”
——
留着谢瑶自己在家，秦渊独自下楼，正准备打出租车。
卒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楼上，啧啧道，“造孽呀。
我好像忘了。
这个月的手续费扣掉。
好像只剩四十五块钱了！”
“不好意思，谢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