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那可是孤的表弟
崔莺莺将法子交给沈玥之后就功成身退了,开始和韩魉他们卯足了劲搞事业。
但也没有放松戒备,而是让小锣时时盯着靖南郡王府的情况,伴随着好感度一点点的往上爬,她心中便有了些许的底细,干起活来也越发的给力。
没几日的功夫就新花样就出了四五个,韩魉加班加点的让人赶出来,很快就被订购一空了。
四五日过去了,沈玥的好感度停留在了百分之八十五处一动不动的,上升的速度和乌龟爬行有的一比,搞得她很是心不在焉,以至于那两人兴致勃勃的算着账呢,她都没参与。
梁恒后知后觉的扭过头望向对窗犯愁的小妹,嚷嚷着道:“干嘛呢你?咱们这些时日可赚了不少,你就不想知道营收怎么样么?”
“啊……”崔莺莺了无生气的继续看着窗外从屋檐上滚落的雨水,阴沉沉的天将她的心情拉入到谷底,没精打采的开口,“钱财都是身外之物。”
梁恒一听这声音觉着不大对劲,看了看韩魉,二人起身走了过去,一左一右的站在她的身边。
“生病了?”梁恒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这也没有啊。”
“在担心靖南郡王府的事?”韩魉询问道。
崔莺莺沮丧的点了点头,她现在的生命值又只剩下十三天了,能不担心么?
沈玥的好感度迟迟不上涨,她都想去给人跪下了。
“大哥我想……”崔莺莺满怀希冀的看着韩魉,“我想去刨魏家的祖坟,有空一起么?”
续命的法宝。
梁恒一把捂住她的嘴,“这个不能想。”
“你知不知道上次魏家的祖坟被咱俩刨了之后,魏家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也没闹到陛下的面前去,指不定是憋着什么坏呢!”
“这个风口浪尖,说不定他正等着咱们自投罗网呢。”
韩魉赞同的也跟着点头,虽然不明白崔莺莺为什么这么执着挖魏家的祖坟,但是财神爷既然有这个爱好,他也是很支持的。
小姑娘家家的,有点特癖好也是正常的,尤其是有钱的小姑娘。
“等风声过了,大哥带你去挖。”韩魉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道。
心中却忍不住的腹诽,这魏家也真是够执着的,怎么次次都修,也不嫌累?
这雨来势汹汹,闪电自苍穹划过,犹如一道绚丽的烟花转瞬即逝,可那声音又似远古凶兽的嘶吼,叫人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崔莺莺和梁恒待到夜幕降临这才离开的,因着花销被亲爹给停了的缘故,梁恒如今都是吃她的用她的,也不嫌害臊,就连马车也是蹭的。
回去的路上,外头雨势小了不少,滴答滴答的砸落在石板上,王二专心致志的赶着马车。
“你这样看得清么?”摇晃的马车内,崔莺莺看着他那敷衍的看书样子一阵埋汰,“还不如不学。”
“你不懂,能看一点是一点,我平时那有时间,都是挤出来的。”梁恒说得理直气壮。
崔莺莺呵呵冷笑,“你所谓的没时间是每日最晚来,然后又在隔壁房间睡到日上三竿,再看话本,斗蛐蛐?”
然后和她吵架。
“所以啊,你看我时间如此的紧张,还要学习,容易么我?”梁恒头也不抬的道。
崔莺莺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他,“再接再厉。”
到了郡主府时,梁恒也不知想到什么,抓住她的胳膊表情沉重,“我去你郡主府坐会,晚些再回去。”
“为什么?”崔莺莺一头雾水。
梁恒给了一个很有说服力的理由,“因为我是你二哥哥。”
崔莺莺:“……”无法反驳。
郡主府内丫鬟仆人对于她带着一个男子回来早已见怪不怪了,大家都是有眼力见的,权当做没看见。
珠玉和连理也习以为常的让人去准备暖身的姜茶和晚膳。
奶娘将崔少元抱来时,小崽子高高兴兴的朝着她张开手,崔莺莺伸手就接了过去,将人端抱在大腿上,一脸古怪的盯着梁恒看了许久,咄咄逼问,“老实交代,你今天怎么会突然想来我这里坐坐?”
自从这厮和他爹约法三章之后,整个人跟打鸡血了似的,也不在外逗留了,烟花柳巷也去得少了,今天却不肯早回,事出反常必有妖。
梁恒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狼吞虎咽的就往嘴里送,说得可怜兮兮,含糊不清的道:“你是不知道,我娘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吃斋念佛小半个月,家里面半点荤腥都见不到。”
他要是这个时辰回去了,八成又是清汤寡水了。
“你娘也信佛啊?”崔莺莺大为震惊。
大楚的佛如此受欢迎的么?
崔老太婆也喜欢吃斋念佛,魏家老太婆也是,听说楚愫的祖母也是。
一提到这事梁恒气不打一处来,吧唧一下将筷子激动的拍在了桌上,眼中满是怒火,“还不都是大王爷搞得鬼。”
有这事?
她又孤陋寡闻了?该死的这么重要的八卦她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旁边的珠玉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也是大王爷不怎么受朝臣待见的原因。
话分两头。
太子府这边,刨魏家的祖坟过去了数日萧夙也一直叫人盯着魏书宴的一举一动,出乎意料的是他这个表弟居然这般稳重,不免有些刮目相看。
焚烧掉来自太原的密函,火光把他那张脸衬得分外清晰,听着汤阳的回话慢悠悠的道:“和自家祖坟比起,他和曦月郡主的婚事自然是更胜一筹的。”
“朝夕郡主那边倒是出手了,可过去数日了,也没见到成效,只怕是要无疾而终了。”汤阳忐忑的道。
消息是连理传来的,事情是殿下纵容去做的。
可再怎么样郡主也只是个待字闺中的小姑娘,道行不够也是情理之中的。
靖南郡王府和魏家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那她可有什么动静?”萧夙抬了抬眼问。
汤阳摇了摇头,“连理说郡主除了每日去店铺和梁公子还有韩魉一起画画以外就没做过什么了,只是让人盯着魏家的一举一动。”
“那这么说,孤要推波助澜一把了?”萧夙苦恼似的托着下颚,虚情假意的道:“可那毕竟是孤的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