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送别
因为最近几天酒店歇业，余小晚没啥事干，就去外面找人对自己说对不起。
在公交车上坐了两天，余小晚收获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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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只是杯水车薪。
第三天一早，余小晚刚吃完早餐电话就响了起来。
“今天我们给黄侯开送别会，你带着小胖子和那个你说的异变者过来吧，将就给你们考核了。”殷芍药如是说道。
余小晚便和支柯打了个电话。
小胖子火急火燎就来了，到了余小晚家还抱怨，自己出去好几天家里人都没关心他，甚至都不知道他出去了，这让小胖子很受打击。
杨薰是给她发的消息，过了很久才回复，在询问了地址后女孩才姗姗来迟，不过精神状态不是特别好。
三人一起坐一趟车去川州的深灰城市锦官城，据殷芍药所说，被侠士部门挑选出来的十人小队办公地坐落在锦官城的郊外，是一座刚修起来的小院子。
一路上杨薰的状态感觉不是很对劲，她坐在车里面特别沉默，眼睛总是闭着的。
余小晚坐在旁边轻轻碰了她一下。
“身体不舒服吗？”
杨薰从那天回来后脑子里经常飘出那些人的话，让她的精神异常枯竭。
可是在余小晚接触到她的一瞬间，那些声音消失得一干二净。
“唔，没事……”杨薰摇了摇头说道。
“哦。”余小晚拿开了放在她肩膀上的手。
“嗯！你手不要拿开！”杨薰突然一嗓子把余小晚吓了一跳，鬼使神差地余小晚就把手放回了杨薰的肩膀。
余小晚正襟危坐，杨薰可以看出余小晚想说话，因为这人微张的鼻孔暴露了一切。
余小晚悄悄看过去，看见杨薰也在悄悄看自己，两人眼神一对立马慌慌张张地分开。
两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坐完全程。
“啊诺……”小胖子拿着矿泉水瓶子喝了一口水，问道：“你们要这样坐着多久？”
余小晚回过神来，严肃地下了车。
杨薰脸蛋微红，但是自己大脑中的声音竟然好转了不少！
余小晚不知道杨薰让自己摸她干嘛，但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两人默契地没说话。
小胖子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快走啦！”
余小晚拿着殷芍药给的路费，三人坐着公交车到了附近站口，又用手机导航到了那个小院子。
说是小院子其实不小，有点三层楼小别墅的感觉，占地面积也有个几百平。每层楼都有几个房间，楼的旁边是一块人工湖，湖的周围有几个钓鱼佬蹲在湖边。
门口有尊石狮，但是看上去放在这里很久了，小胖子想伸进狮子嘴里去掏石球也没有掏到。
铁门敞开着，余小晚带着两个人走进去。
刚进去就看到黎銮站在大门旁边。
“你们顺着一楼穿过去，场地布置在后面院子里，殷部长也在那里。”
说完这人便沉默了，余小晚三人先过去，黎銮在后面慢慢关上大门。
楼的中间是一段小通道，在外面就可以看见里面，余小晚他们没有贸然走过去，而是站在通道里面，余小晚给殷芍药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殷芍药匆匆跑过来，余小晚问道：“我们穿这身衣服行吗？”
“我们不讲究这个，我们替他送别，他也走得坦然，你让他敢在意这个！？”殷芍药笑着说。
她带着三人走进去，黎銮随着几人一起进来，后院不是很宽敞但也挤着十多个人，余小晚之前看到过的殷长时站在最前面手里捧着一个盒子。
人都到齐了，殷长时自然地说道：
“我们今天在此，便是感谢我们的战友为社会为国家做出的贡献，他是黎明前的火苗，愿意为了黎明燃烧自己，我们也是火苗，愿意推动着国家走向光明。我们每个人都有着赴死的精神，我们在这个新时代里本就应该身先士卒，可能在往后他会死，你也会死，但我们的死不是为了自己，是为千千万万的人，我希望，每个人都说出：吾往矣，死国可乎。到此无言述说，此致，敬礼，敬可爱的黄侯同志。”
在说完的下一刻，周围所有人齐刷刷地抬起手臂敬礼，或许黄侯在曾经也是个普通老百姓，但在时代的变迁下，身负力量的他愿意挺身而出，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和他一样的人。
余小晚三人在这个场合中有些不知所措。
殷长时把手里捧着的黄侯的遗物轻轻放进院子里新挖出的土坑里，然后手捧着泥土慢慢填满。
直到再也看不到坑的形状，只剩下一片松软的土地。
没有墓碑没有标志，可能在之后被人反复踩踏下没有人知道下面有着某个人的东西。
但是这就是他们的宿命。
殷长时对着那个地方敬了个礼，每个人都上去轮流经历，包括殷芍药，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坚毅的，没有悲任何伤的表情流露。
“它妈的。”站在一旁的小胖子轻轻骂了一句。
这个场景给小胖子的震撼是巨大的，他有些不理解，又有些悲伤，又有些愤怒。
三人作为旁观者沉默地参加了一场送别缅怀，然后所有人再次回到原来的生活。
殷长时走到三人面前，看着几个小孩子有些情绪不太高涨。
他笑了笑说道：“走吧。”
四人离开了这个别墅，殷长时载着三人向着市中心开去，最后停在一所图书馆门口。
说实话，这样身份地位的人竟然亲自开车余小晚有些不敢相信。
殷长时带着他们进入图书馆，三个小孩对这图书馆都有些新鲜，余小晚和杨薰是没有时间没有金钱去这些地方，而小胖子就是纯粹的不好学。
图书馆门口的管理员明显知道殷长时，她挪了一下椅子，让四人进入她背后的杂物室。
推开杂物室的大门是一路往下的阶梯。
余小晚恍然大悟，这就是所谓的密室吧。
沿着阶梯走到底，眼前的空间便豁然开朗。
虞渊在图书馆的底部新开阔了一片空间，一台台仪器整齐划一地摆放在地上，远处的玻璃内还有几个工作人员正在仪器前记录什么。
小胖子激动地问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测试仪器？！”
殷长时温和地解释道：“不，这就是普通的健身器材，只是负荷量大一些罢了。”
小胖子：……
余小晚看着在器材上挥汗如雨的人，问道：“那我们怎么考核？”
“这里是关于人肉体方面的测试区，上面的工作人员根据器材反馈出的信息对你的能力进行评估。”
“那边的小房间是关于大脑异变者的评测区。”
“而另一边有金属大门的那个地方则是元素操控者的测试区。”
殷长时解释的时候从上面下来了一个穿白大褂戴了一副眼镜的工作人员。
“阮涟，你来带这些人去测试吧。”
被称作阮涟的人留着一头干净利落的寸头，脸蛋圆圆的，身材不高而瘦。
“你们跟我来吧。”
阮涟一开口就让所有人精神一震。
这个声音宛如弹珠轻轻敲打在玻璃上，回音又入同黄鹂清脆的鸣叫，总之概括这个声音为——萝莉音。
三人看着几乎和光溜溜没区别的头部，又看着阮涟，内心起起伏伏。
你个妹子怎么搞这种形象啊！！！
只能归结为科学工作者的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