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是猪
他老远就听到廖师傅在厨房骂人，墩子多半犯错了，一般廖师傅在厨房事上会经常骂人。
他觉得要是不好好对待顾客，那是很不尊敬别人的事，就像是他对余小晚这些小孩子，你们tm早早不读书出来干这个就应该好好干，不然读书废了，别人都废了。
“你看你切的什么！切个土豆丝切成薯条，刮个丝瓜把肉都刮下来一半，你家是迪拜的吗？”
余小晚进去一看，一个瘦瘦的男生奄奄地站着，那男生他也认识，叫吴胜，平时的确笨手笨脚的。
廖师傅还在骂：“你是猪还是我是猪，啊？”
吴胜委委屈屈地站着，周围的人紧张地干着自己的工作。
余小晚一下子却愣住了，他清晰看见脑海中卷轴上的任务一行上面变成了（1/10）。
余小晚一下子激动起来，这就是任务的玩法吗！让别人说出我是猪他就完成一次了。
廖师傅骂道：“给老子滚滚滚，一天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廖师傅回头，吓了一大跳：“小兔崽子你干嘛！”
他回头就看见余小晚鬼鬼祟祟在身后离自己很近的距离，脸上还带着阴恻恻的笑。
廖师傅浑身一紧。
余小晚嘿嘿笑道：“没啥事。”
“滚！”
“好嘞！”
……
余小晚在厨房一个角落切菜顺便练刀法，他心中盘算着怎样完成任务。
不过他忽然想到，既然自己身上发生了变化那这个世界该不会真的异变了吧！
余小晚心中一紧，如果真的这样，那社会一定会变得动荡，甚至说不定会引发暴乱和战争。
那么首当其冲的是谁？只有像自己这样发生异变的人类，普通人可能会殃其无辜，但却是最好的身份，那么说过来余小晚就知道自己需要隐藏起来，避免暴露在逆流的风口浪尖。
但还有几点不确定因素，比如要是自己完成任务奖励的能力很垃圾怎么办？自己暴露了怎么办？
但余小晚心中至少确定了一个目标，那就是用能力挣大钱。
他想，要是自己有什么很强的力量或是速度他可以干更多的事情。
不过现在的臆想只不过是猜测和简单的规划，还远远不算稳妥，还有那朵云，余小晚总觉得像是一个很大的秘密似的，让他心中不安。
这时，余小晚听见厨房大门被打开的声音，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似乎是声音的主人在和廖师傅在交谈，余小晚还隐隐约约听见“今天的饭菜太好了”“真是谢谢师傅们”的话。
余小晚顿时僵住，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厨房角落更深处躲藏，他把自己遮挡在抽油烟机和巨大的管子后面。
杨奕潼探出脑袋找了一会儿最后眼神复杂地离开。
廖师傅送杨奕童离开，在长廊上沉默地对她说：“你对那小子太狠了，我刚才观察过了，他把自己藏在后面，没有让你看见他。”说着揉了揉杨奕潼的头，一脸惆怅。
杨奕潼转过头来认真的说：“师傅，这是我必须做的不是吗？我只能舍弃这段感情，不然我会拖累他。”
廖师傅嘿嘿笑了一声：“我也没有想到你会对他动真感情，只不过这一别恐怕真是天人永隔了。”
廖师傅点起一根烟，吐出一个大大的眼圈。
杨奕潼释然笑道：“那就让他忘了我。”
我也怕看见他就不想走了。
“再见了，师傅。不用送了。”杨奕潼挥挥手，留下一个孤单的背影。
“这个姑娘是成大事者啊！”廖师傅感叹道，随即嘟囔：“让那小子占了便宜了……”
余小晚不知道外面的细节，而杨奕潼结婚的目的好像不是那么单纯。
余小晚浑身冰冷的站出来，发现杨奕潼已经离开了，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本应该出去祝福她的，可是他没有胆量，也不敢去面对她，就像是一场儿戏。
余小晚觉得自己应该忘记，于是他开始切菜，笃笃笃敲击在菜板上的声音十分清脆响亮。
廖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余小晚身边。
余小晚闷声闷气地问道：“她走了？”
廖师傅嗯了一声。紧接着就宽慰道：“你不要太难过，毕竟你们不是早就分手了吗？”
余小晚也嗯了一声，切菜的频率明显加快了。
廖师傅皱了皱眉头：“你要知道，你还小，可以找个更好的女孩，她都结婚了，你就不该在一棵树上吊死，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人与人没有了缘分就总是会分别的。”
切菜声停止，廖师傅看见余小晚转头看他，苦笑道：“师傅你往常不是这样的啊，怎么变得婆婆妈妈起来？”
廖师傅面色一沉：“你小子不想活了？”
余小晚脸色一黑：“师傅你这不是威胁吗？！”
廖师傅忽然说道：“说吧，你今天那么不开心，你说个要求，只要我能够完成就一定帮你。”说完期待地看着余小晚。
余小晚愣了愣，要求？
余小晚当即说道：“那师傅你说十遍我是猪吧！”
廖师傅：“……你说啥！！”
廖师傅黑着脸重复了一遍：“你要我干啥！！”
余小晚脸色大变，他早该知道这样作死是真的会死的，可他没有办法啊！
“师傅你先把刀放下！放下！”
眼瞅着廖师傅把菜刀提起来。
余小晚按住廖师傅的手，挣扎着说：“就说一下嘛。”
廖师傅的脸一下子铁硬铁硬的，这个头是他开的，就只有他来完成：“我只说一遍啊，十遍不可能！也别给老子弄什么录像录音什么的！”
余小晚咂咂嘴：“行吧，一遍就一遍。”
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廖师傅，只见廖师傅深吸一口子，脸都涨红了，淡淡地来了一句：“我是猪……”
“好了，给老子在这里切菜，切不完别走！”廖师傅气急败坏地走了，只留下余小晚一个人孤零零地做一个切菜机器。
余小晚满怀期待地看向卷轴……一下子傻眼了，卷轴上还是（1/10），没有变化！
不对啊，难道同一个人说的就没有用了吗？
看来他需要验证一下。
余小晚环顾四周，找到了目标。
吴胜乖巧地蹲在池子边洗菜，这是他唯一能干好的事了，吴胜哼着歌，把洗好的菜放进篮子里，回头关水龙头，转头就看见一个大脑袋对自己笑。
“啊！”吴胜顿时被吓得尖叫一声。
余小晚也有点纳闷了，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和小姑娘一样？
吴胜弱弱地问道：“小晚哥你要做什么？”
余小晚憨厚一笑，说道：“没啥！就是你对我说句我是猪就可以了！”
吴胜傻眼了：“我，我为什么要说，我又不是猪……”
余小晚笑：“厉害啊，学会抵抗了，那你知道猪为什么一直说不知道吗？”
吴胜深思熟虑：“不知道。”
就在这时，余小晚看见卷轴骤然出现（2/10）。
！！！
难道间接让别人说出内容也行吗！余小晚清晰记得吴胜没有说出我是猪这三个字。
“你还说你不是猪！”余小晚大笑。
吴胜也反应过来：“小晚哥你欺负我！”
余小晚一把抓住了吴胜：“快说我是猪！”
吴胜胆战心惊地看着眼前的余小晚，总感觉余小晚有点心里不正常。
“我是猪。”
“好了，你忙活你的去吧。”
“哦。”
余小晚看向卷轴，没有变化，叹了一口气：“果然同一个人不能成。”
这就很难办，想让十个人说我是猪，不可能让自己去大街上碰运气。
只能使用特别办法了。
晚上余小晚没有去网吧，草草吃了一碗面后他回家换了一套纯黑色的衣服。
出去刚好碰见梁租公的女儿梁小小。
梁小小大概是放学回来，现在的中学都要上晚自习的，梁小小读初中都要上到晚上九点，高中要上到晚上十点，高三和复读生更是要上到十点半，晚上回去就半夜了，就算晚上不做功课第二天也要打瞌睡。
梁小小看见余小晚出门，对余小晚甜甜一笑：“小晚哥这么晚要出去呀？”
余小晚微微一笑：“是，出去干点事情。”
这时，梁小小忽然凑近，对余小晚悄悄说：“小晚哥给你说，要发生大事情了。”
余小晚一愣：“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