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祭坛
“说了，马步要扎稳，挥刀的时候调动整个人的重心，不要带动你的下盘。”廖师傅背着手站在余小晚身后一脸严厉地教导着。
余小晚早已经满头大汗，略微凉意的空气中看得见微微白气升起。
老道士老神在在地端坐在石桌前抿了一口茶水。
本来廖师傅是不想给他泡茶的，但挡不住老道士一直嚷嚷渴了，还说贵为曾经的武道魁首竟然连口茶都不给他，到时候遇到同道中人一定是要将这位魁首的待客之道好好宣传一下。
一生好要面子的廖师傅青筋暴起，差点忍不住飞起给他一刀。
“这样的躯体就是好啊，经得住折腾，当初贫道我最开始练武的时候，来个一天这样的程度我就得躺一个星期，还要一直用药调理，现在经过异变的身体完全可以进行速成技巧式练法。”老道士咂咂嘴，感受着茶水的苦涩说道。
“哼，那是你们道士柔弱，不敢随意立因果，要是多经历一些死斗，会提升得更快。”廖师傅冷哼了一声，说的话却是冷意无比。
似乎感觉到余小晚快要坚持不住了，廖师傅随意在余小晚腿根处一拍，已然泄了气一般，余小晚吧嗒一下瘫坐在地上，顿时空气中清爽的空气沁润鼻腔，肤体也重新感受到凉意。
“滚去冲凉吧。”
廖师傅把余小晚撵到屋子背后的水坛去放温，然后走到石桌前坐下。
“你发现了？”
老道士先是默然不语地微笑了片刻，皱了皱眉然后开口道：“他没有气，这他妈很奇怪。”
“对，这小子很神奇，他现在体内没有气的存在，作为练武必须拥有的一种天赋，一个人从出生开始就一定会有气，不可能没有气存在的人。”
“现在？”
廖师傅表情严肃无比地说道：“在开始他是有气的，你知道么，我最开始碰见他时体内的气无比巨大，像是膨胀的太阳。”
老道士有些惊讶，他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太阳一般浓烈的气，然后失声道：“那现在他怎么没气了！”
“这就很令人疑惑了。”廖师傅面露难色，“我怀疑和异变有关。”
“像是有什么东西夺取了他的气。”
老道士也有些愤怒：“那按照你这么形容，他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啊！怎么就没气了呢？”
“所以我希望他通过训练可以重新夺回自己身体内的气。”廖师傅眼神复杂地看了东方开元一眼，“如果按照你算的因果，他现在的实力可不够。”
“嘿嘿，我瞎算的你信不信？”老道士挠了挠头，发出骚里骚气的笑声。
“给老子滚！”
“不过，我可以教他峨眉手，希望能够帮助他更好夺回自己的气吧。毕竟峨眉派武功主打就是一个调理生息，这小子生命力太旺盛了，需要静一静。”
廖师傅一口气干了壶中茶水，说道：“那你留在这里7日再走，应该够初入门径了。”
“不是吧，七天就够了！我当时可是学了整整一个半月！”
廖师傅起身缓缓说道：
“你也说了，他是千年一遇的天才。就算没有气，但是他的悟性……就跟开了挂一样。”
院子后面水坛里，余小晚踮脚往里面伸腿，整个人被冷水沁得发出嘶嘶的声音。
……
漆黑的半山腰上，齐民和巴图俩人并肩往上走。
只不过因为天气渐冷，虽然没有到完全结冰的时候，但茂盛的山体在晚上有些结霜导致脚踩上去不停地打滑。
巴图因此笑了齐民一路。
“忘记穿登山靴了。”齐民有些后悔，听到巴图嘎嘎嘎地笑任谁心情都不好。
齐民说服了巴图进入查干苏力德探查部落隐藏起来的秘密，只不过巴图不允许他带上其他人，只允许齐民自己一个人和他一起上去。
如果齐民欺骗他，他一个人对一个人就很自信了。
紧邻着部落的山不算很高，但是路况不是很好，俩人在晚上走了两个小时，登上山顶的时候齐民出了一身汗感觉格外寒冷。
山顶围绕着一圈密密森森的树林，而山顶被开辟出了一片祭祀的平地，就跟普通的祭祀场所一样。
其实也有区别的，查干苏力德的祭祀场所相比其他祭祀的场所更加朴素，一个由石头堆砌而起的祭台上插着代表着曾经的草原霸主成吉思汗力量的主旗苏力德，两边分别是护卫苏力德和游使苏力德，主旗苏力德的白银色缨子像是人的头发一样，据说留在这里的主旗苏力德的缨子是用成吉思汗的爱马的马鬃制成的，游使苏力德和护卫苏力德也是上了年代具有价值的马鬃，在这里这三部分组成了当地人们的信仰。
齐民打开了手电筒，照亮了整个祭坛。
他的呼吸有些沉重，身体激动得感觉不到寒冷。
“这，这就是九斿白纛！”齐民喃喃道。
巴图却一下子跪了下来，虔诚地磕头。
磕了好几下巴图才站起来，在凌冽的寒风中巴图粗犷的声音传来。
“你们到底知道什么秘密！？”
巴图的大脸露出诡异的焦急表情，催促齐民道。
下一刻，乌云密布看不到月光的夜晚，一阵树木摇动的响声，齐民看到手电筒照射的方向，也就是祭坛后面出现了几双金黄明亮的瞳眸。
“嗷呜！”
四只油光皮亮的野狼呲着牙从祭坛后面站起来，分开站起来恶狠狠盯着俩人。
齐民喉咙咕咚了一下，僵硬地转过头看向巴图。
巴图整个人也僵硬住了。
“这地方怎么有狼！”齐民压低声音低吼道，但是不敢轻举妄动，害怕暴露自己退缩的意图后这几匹野狼就会猛地扑上来。
巴图额头冒出了冷汗，也说道：“老子怎么知道！但是，但是，尼玛的，这个地方怎么可能有狼过来！”
“而且看样子像是守在这里的！”
话音刚落，几只野狼骤然发起了进攻！
前面两只在前率先发起进攻，后面两只排在侧面给俩人的位置直接锁死，而且还在往两边前面慢慢施压。
巴图大吼了一声，忽然从袄子下抽出一根巨大的牛棒骨猛地敲击在前狼的头盖骨上，那只狼被巨大的力道硬生生砸得趴在地上，一个劲地晃头。
而往齐民扑去的狼在空中被踹了回去，但是坚硬的身躯一点事都没有，站在远处冷冷地盯着眼前的人类，灰暗的眸子里充满了兽性。
狼在进攻的时候是极具智慧的，而且他们基本上不会放过猎物，现在这几匹狼极具耐心，就等着两个人类出现破绽。
“这四匹狼和普通狼不一样，他们看上去要更聪明更强悍！”巴图发现了端倪立刻大吼道。
这话一出齐民的内心是如坠冰窟。
但是对峙了好久两人都发现了一个微妙点，这四匹狼似乎不是将他们当作猎物，而是以分开包围的形式将祭坛围了起来，然后一系列进攻都是在躯干两人。
“它们，在保护祭坛……”齐民有些不敢置信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