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很幸福的
得,别人的想法余小晚也可能强行扭转,不加就不加呗。
余小晚直接把事情撂给郝明他们,准备去把梁小小接回去。
但是他刚要走就被郝明拉住了。
郝明给他说了一件事。
“你们这几天注意一点,这两天上面来了一个几个人的小队,说是督察组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像你们这种异变者最近不要造成什么冲突,要不然督察组的就要把你带走,据说这个督察组是另外一个派系的人,似乎与你们不是很对付。”
余小晚沉思了片刻,笑着拍了拍郝明的肩膀:“好的,谢谢你了明哥。”
然后俩人离开,带着蹲在门口的梁小小回去。
远离了繁华的游乐园,夜色变得静谧起来,婆娑的树影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窸窸窣窣地躁动。
杨薰牵着梁小小,后面跟着余小晚,三人沿着城中心一条河慢慢散步,梁小小今天有些累了,睡眼惺忪地靠着杨薰柔软的腰肢。
“那个督察组……”余小晚忽然说道,一路上这个消息都令他有些困扰。
主要是这个名字一听起来就十分为难人。
“我们不如回院子待着吧,大家在一起有保障。”杨薰抢答道。
“不是,我这边不能一直呆在那边,我这里有事。”余小晚摇了摇头,“我主要是担心,如果最近又有人傀出现,我们的行动是否由督察组支配?”
“但是督察组没有来我们也不知道。”
“对啊。”
几人离开游乐园,周雀与他们分别,约定下次也一起玩。
杨薰感受着河上吹来的风,发丝在脸颊两侧飘舞。
她看到河中心停着两艘小舟,空无一人的小舟孤零零漂在河中心,两侧的水草高高生长得快要把小舟吞噬,但是那两艘小舟依然坚定地停在那里,遗世而独立。
“自由总归是人们对生活的究极向往。”余小晚叹了一口气感叹道。
“我一直都很焦虑,现在的时代真的很好吗?我觉得完全不是,渺小的生命像是一艘小舟行驶在大海中,随便一个波浪就可以打翻。如果人傀大规模出现在人类聚集地会发生什么?”
“我不知道。”杨薰不愿意想象这样的场景。
夜色朦胧,漆黑的夜空也可以看见天上笼罩着厚厚的云层,看不清月亮。
在一个路口杨薰和两人告别,变成余小晚牵着梁小小。
一大一小两个影子在灯下拉得很长,看着姑娘实在是太困了,余小晚索性把她背了起来。
“小小,你要好好读书,以后出来才有好出路。”
“唔,小晚哥,你怎么也这样说话。”
“不好好读书就跟我一样在外面打工,特别累,你以后是要坐办公室的人呢。”
“喔……”梁小小有些迷糊没有回答。
余小晚也没有在乎小女孩有没有回答,只是望着夜空不知道想什么,眼底的迷茫和夜空的朦胧一样。
走到老楼下,余小晚就看见门口昏暗的灯光下一把藤椅上坐着一个胖胖的人影。
“梁大哥。”余小晚背着梁小小走近,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梁租公胖胖的脸上只是露出温和的笑容,摆了摆手,指了指余小晚背上的梁小小。
余小晚回头一看,小姑娘玩了一天早就累了,趴在背上安静地睡着了。
“嘘。”
梁租公伸出手臂慢慢接过余小晚背上的小小,在户外萧瑟的风中,黑漆漆的树影像是摇晃的舞姬,小姑娘嘴巴咂了咂轻轻哼了一声,但是没有醒。
梁租公上楼去将小小放回房间,下楼就看到余小晚整个人摊在自己原来的藤椅上,
“去去去,走开。”梁租公挥着手臂笑骂着把余小晚吆走,然后余小晚又屁颠屁颠地搬了一个板凳坐在一旁。
余小晚就跟他讲今天带梁小小去哪里玩了,玩了什么。
藤椅发出牙酸的吱嘎声,梁租公很喜欢坐在秋夜下看着望不穿的夜空。
“我其实很谢谢你这个哥哥,你给了小小一个美好的童年。”梁租公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余小晚,似乎只是随口感叹一下,中年男人深邃的眼神望着漆黑树影的末端,打发着失焦的注意力。
余小晚用屁股摇动着小板凳在地面上发出响动,在安静的环境里却不显得刺耳。
“小小那么可爱而且很懂事,我作为哥哥当然是喜爱这个妹妹的。”余小晚笑道,“而且梁租公你本来就是个大善人。”
藤椅上的胖子咳嗽一声。略微不好意思:“哼,我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包租公。在影视剧里面,包租公都是压榨租户的,”
“所以影视剧就是影视剧,现实中还是有好人的。”余小晚反驳道。
“哼。”
“但是好人总是没有好运气。”
一声长长的叹息飘散在冷冽的夜空,似乎是在控诉着现实的不公。
“哪有什么好运呢,我带着小小走到现在就已经很好了,她有你这么一个哥哥,还有小王他俩口子,还有那么多喜欢她的住户,我觉得……”梁租公抱着小腿坐在椅子上笑了起来。
“起码是很幸福的。”
余小晚没有说话,和中年男人坐在楼下长久地望着夜空,体会着毛孔里沁进去的凉意。
“说起来,前几天有个陌生人来找过你。”
梁租公坐在椅子上转过头来提醒道。
“谁?”余小晚一头雾水。
他前几天确实在外面没有回来,但是当时有谁能找自己呢?
廖师傅是知道自己出去了的,而且找自己完全可以打电话的,说明不是廖师傅这边的人。
那会是谁,余小晚眉头紧皱。
难道是郝明说的督查组的人?
“那找我的人啥样?”
“当时大概是傍晚吧,我买了菜回来看见一个男的站在你家门口像是要敲门的样子。我当时记得很清楚,我虽然记不得那人究竟长什么样子但是他身高很高,大概有一米八多,脸上有着络腮胡,我当时侧面看了一眼,令我印象特别深,就是那人的左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梁租公在脸上比着那道痕迹。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疤痕,一条几乎贯穿左半张脸的疤痕,而且痕迹特别深,就像是刀砍出来似的。”梁租公现在想起来也有些害怕,“当时我上楼看见他站在门口,一边摩挲着络腮胡一边打电话,我走过去的时候他还看了我一眼我吓得立马往楼上跑。”
余小晚有些疑惑,这人是谁?他印象中没有和这样的人有接触啊,而且根据梁租公的描述,有点像是刀口舔血的杀手。
余小晚心头一紧,但是没有表达任何情绪。
“小晚啊你跟叔说,是不是在外面惹到事了,有什么事也要报警啊,我看你那么多年也是个乖孩子不会做一些不好的事,但是……”
余小晚有些哭笑不得:“我都不知道这人是谁,而且我没做啥坏事放心吧梁租公!”
梁租公摆了摆手,又坐了一会儿就上楼了。
余小晚继续坐在板凳上,眉头越来越皱起。
这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