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圣临
“别动！”殷芍药喝退了想要上前查看的人员。
自己和余小晚慢慢往前走。
妖冶的血肉之花在风中轻轻摇晃。
“这种情况和之前的都不同。”余小晚细微地察觉到不同。
“什么不同？”殷芍药发现两人站在花朵之下并没有任何危险后，于是询问道。
余小晚端详着郑湘香的尸骸，女孩的右眼和左眼分别长出了花朵，那巨大的血肉之花是从女孩的腹部长出来的。
“首先，虽然都是人体发生了异变，但是异变产物并没有攻击性。然后，女孩并没有完全蜕变。”
“没有完全蜕变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依旧保持着人形，没有化成完全的怪物。”
听见余小晚的话殷芍药也是反应过来：“对啊，是什么让她没有完全变化呢？而且，她明明只是个普通人，又是怎么会发生这种异变？”
鲜红的花瓣层层包裹，女孩像是个艺术品一般静谧地睡着了。
杨薰有些失神，一个鲜活的生命在她眼前变成了怪物，即使女孩在十几分钟前还在述说自己的故事。
“不对，不对，中间断了，这一定有联系！”杨薰忽然焦急说道，凌乱的发丝粘在脸颊上。
“她说，她看到了。”
这句话几人都听见了，也是疑惑：“她看见了什么呢？”
“你当时听到了看到了什么吗？”余小晚回身问杨薰。
杨薰努力去回想：“没有，女孩在昏迷过后一直都很沉默，但是她在昏迷之前一直都表示自己肚子很痛。”
“肚子很疼，我知道，当时罪犯让她吞下了鞋带，这样来伪装成吃坏肚子的学生。”
杨薰想了想：“她甚至疼得把鞋带都呕了出来，之后依然很疼。”
杨薰想到这就是一阵心疼，女孩受了如此折磨，还是失去了生命。
“那不对啊，误食异物之后如果及时催吐并不会继续造成腹痛啊，而且你形容的这种腹痛是越来越强的，她真的没吃过任何东西吗？”殷芍药皱起眉头。
“不清楚。”
杨薰看向那朵妖冶的血肉之花，忽然想到了，一个女孩的青春就这样逝去，就像是自己的人生一样。
此事已了，追捕王梁王文行动以惨烈的代价完成行动。
……
窗明几净的病房里，林三万呼地睁开眼睛。
“醒了。”
东方建国端端正正地坐在床边的长椅上，手里捧着一部手机，依旧是那个面瘫冷淡帅哥。
“你在玩啥？”林三万醒来第一句就是这么问。
“你睡了两天，饿不饿？”
“啊，两天！”林三万恼怒地抱着自己的头。
“我的每日任务啊！”
东方建国并不理解网瘾少年的想法。
“我去喊他们了。”说着东方建国出门。
林三万环顾了一圈病房，并排的两张病床上一个躺着自己，一个躺着九万。
林三万仔细地看着九万恬静的面庞，不由露出了笑容来。
“林三万醒了。”东方建国出门，走廊上小胖子头上绑着绷带，挂着水，正在打游戏狂喷对面。
余小晚抱着头躺在金属长椅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醒了！”俩人听见这句话，立刻噌地一下站起来，小胖子放弃了队友，俩人正准备进入病房，走廊对面殷芍药和杨薰两位女士径直走了过来。
“你们恢复得怎么样？”殷芍药问道。
“你们述职怎么样？”余小晚同时问道。
还是余小晚先回答道：“你们来得刚好，建国兄说，三万先醒了。”
殷芍药挑了挑眉毛：“伤得最重的三万先醒，看来这小子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倒是九万为了坚持住哥哥的阵线，体力消耗到了极致，俩兄妹也是鞠躬尽瘁。”
接着，杨薰补充道：“我们去提交了任务完成报告，并且麻烦阮涟女士帮我们进行调查。”
杨薰作为没有参战的人员，所以跟着殷芍药去述职。
而王梁，不，应该是肉树的躯体被两辆拖车拖走了，而郑湘香的血肉之花是由专门的容器带走的。
“阮涟女士说，郑湘香的出现是他们对于异变者变异的研究的一重大突破，它划清了人体不止完成变化，而是可以局部甚至往其他方向变异的界限。”
说到阮涟，余小晚脑海里浮现的就是那个留着寸头十分精干的女研究员。
“叮。”
殷芍药的手机传来消息声音，她拿出来一看。
“呐，正好，阮涟给我发了一份解剖报告。”殷芍药点开手机，“她先解剖了郑湘香的人体，从胃部发现了……小面包？”
殷芍药抬起头来，和余小晚面面相觑。
“等一下，我想一想。”余小晚揪着头发，冥思苦想。
“据阮涟化验，按照郑湘香体内的小面包残渣消化速度来看，时间不超过两小时。”
余小晚立刻往后回忆，当时的场景一幕幕地显现。
两兄弟带着郑湘香逃难……俩人藏在废弃大楼里……再到俩人带着郑湘香进入诊所假装替孩子看病实际上是给王梁治枪伤……然后大家行动，俩人从诊所冲出来进行逃亡再到广场围剿，似乎没有时间让郑湘香吃任何食物。
“当时击毙王文把她救出来的时候也来不及吃东西。”杨薰很肯定的说。
“那……”
“我想起来了！”小胖子忽然跳了起来，挂水的管子都被他扯断了。
“我当时是第一个进行行动的人，余哥在我后面没有进去所以没有看见。”小胖子的表情变得一脸凝重，“我当时是第一时间站在诊所的手术室门口，所以我看见了地面上的小面包包装纸！”
殷芍药和余小晚猛地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互相对望。
“那个医生！”
……
留下东方建国和小胖子在医院照看两兄妹，殷芍药带着余小晚和杨薰火速往诊所赶去。
现在正是大正午，殷芍药一身皮衣骑着摩托勉强载着两人。
疾驰的风划过余小晚的脸颊。
大家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在这期间夹杂着的普通人，而那个人竟然有重大嫌疑。
当三人赶到诊所，令人失望的是，诊所里并没有医生，只有一个女护士在那里磨药。
“你们这里的医生呢？”杨薰下了车就急不可耐地冲到药柜面前询问女护士。
“啊，你们就是来拿药的吧！”
没想到，女护士看见几人欣喜地说道，然后从柜子下面拿出一个信封来。
“医生说，如果有个黑黑的男孩过来，就给他药，而且那个男孩也可能带着一个好看的女人。”女护士看着余小晚说道。
“那，医生说过多久回来吗？”
“没有诶。”
三人接过护士给的信封，郁闷地从诊所离开。
“那个医生很狡猾，看起来早就走了。”
“他早就知道我们会来。”余小晚眼神深邃，拿起那个信封，信封里面鼓鼓囊囊的，明显就是装着不小的东西。
“你小心一点，如果你们有什么东西的话……”殷芍药提醒道。
信封被打开，并没有如殷芍药所想的那样有某种生化武器，信封里面是一张信纸。
“见字如晤，亲爱的小朋友们，看见了这个佳作了吗！这真是个美丽的产物。我想，人体的界限不至于此，我们圣临致力于进行人类的进化，现在可以看见，人类会变成如同神明一般的生物，那么我们掌握了让人类都变成神明的技术，那人类的文明是不是可以更近一步呢。我一直都被这个问题困惑，我想，是时候让这个时代进行一次最伟大的实验。”
“注：最后请你们吃个小面包。”
余小晚抖开信封，一个小面包咕噜地滚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