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诊所
一辆五菱宏光v晃晃悠悠地停在富雅县公安局门口，今年刚出的车型看上去稳定厚实，价格便宜容量大，考虑到虞渊的经济实力不允许，好不容易把报销价格升到五万的殷大美女表示自己真是操碎了行。
从车上下来一车面包人。
“我迟早有一天换成悍马h1。”下车的殷大美女活动了一下酸涩的肩膀，不满地嘟囔。
“这可是世界上最大的越野车，开着它就跟开着一栋别墅一样。”
驾驶位上下来的是小胖子，才拿了驾照没几月手法也不生疏，开得很流畅，但面包车总是不很舒服的。
公安局门口一排警员列队欢迎，迎着异变者小队一行人进了局子。
小胖子边走边跟余小晚说话：“我最近这进局子也太频繁了，上次我们还去硬闯，现在我都觉得我当时胆子打了膨胀剂。”
他一边走，一边轻车熟路地走进大厅。
忽然，他站在门口愣住了。
大厅内一个慵懒的胡渣男人也愣住了。
“又是你！”
胡海天：“又是你小子！”
胡海天摩挲着下巴的小胡子，感觉太阳穴砰砰地跳。
胡海天旁边一个笑呵呵的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哟，还是老熟人啊。”
胡海天没办法，还是按照规章流程来解释。
“因为发生的地段在富雅县，这个地方的警力确实不足，然后上面就派我们来支援。”胡海天指着旁边端着老头保温杯的胖子，“这位就是富雅县公安局局长，你们叫他胖局就行。”
胖局一直笑呵呵的，招呼大家先坐下来。
“哈哈哈，来者即是客，各位有什么需求就和我说哈，这是我老家种的茶叶，虽不是上号清茶，但确实是地道的本地茶叶，其实我本人以前也不喜欢喝茶，但没办法工作压力太大了，坐在这个位置就需要一些东西来提神醒脑。而且我们富雅县土特产也很多，虽然林阴县跟我们相邻，但是一方水土产一方物，你们到时候也带一点回去给你们的亲朋好友……”
“胖局长……”殷芍药适时打断了他的话，“我想我们还是谈正事吧，而且，你这样献殷勤，是……遇到难事了吧。”
胖局长嘴角没变，但眯起来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点。
“哇～”胡海天在旁边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地说：“还有什么，就是罪犯绑架了一个人质呗。他害怕事件发酵影响到……”
他话没说完，但是又什么都说了。
胡海天回头就看见小胖子对着他挤眉弄眼。
“嘁。”
殷芍药巍然不动地说道：“我们不在意你的地位，也不在乎舆论，我们相当于打手，你只需要告诉我们目标就行。”
胖局长的笑容也没有了，他招了招手，招呼了一个警员过来。
“王梁和王文一直没有掩饰自己的行动，或许说他们根本掩饰不来。两人本来就是来务工的，原本就是个卖力气的打工仔，获得力量后被利益熏心。”
“他们现在带着一个女孩，一个农户家的女儿，两人一直在护城区逃窜，但是没有离开护城区。王梁在我们追捕过程中中了弹，应该是负伤的状态。”
殷芍药看向众人，吩咐道：“信息已经明确，好我们现在来分一下队。目前我们分成两队，在护城进行地毯性搜索，第一队由余小晚带队，杨薰和建国跟着；第二队由支柯带着，队友林三万林九万。郑途和我留在这里进行信息收集和位点的提供。”
“让他们两人带队的原因是他们本身参与过相似活动，大家伙都没有异议吧？”
“没有——”
“好，那就出发！”
……
傍晚，一家诊所内，唯一的医生正在收拾医务用具准备下班。
他把白大褂搭在椅子上迈步就要离开，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了清脆的欢迎光临。
门口进来了两个男人，一个高壮，一个瘦削，瘦的男人牵着一个穿校服十多岁的小女孩，小女孩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看上去闷闷不乐。
“医生您现在应该要下班了吧。”瘦的男人露出笑容，“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您，您现在还能看病吗？我这孩子放学回家就说肚子不舒服，我就带她来看看。”
虽然医生感觉很饿想要去吃晚饭了，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他点了点头回去坐下了。
瘦男人牵着女孩坐在会诊的凳子上，那个高壮的男人有些沉默地坐在后面椅子上。
医生习惯性地在脖子上挂上听诊器，看女孩确实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就问道：“哪里不舒服？肚子哪里痛？”
瘦男人回答：“说是胃痛，好像是在学校吃环肚子了。”
医生戴上手套，伸手在女孩附近按了按，边问道：“这里痛不痛？这里呢？”
按到一个地方，女孩突然哕了一下。
医生皱了皱眉头：“这不像是吃坏肚子了，这像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说着他让女孩到手术室来，他准备用仪器看一下。
瘦男人牵着女孩跟着医生。
手术室很干净整洁，没有多少异味，医生在这片区域也是小有名气的儿科医生。
医生在那里摆弄仪器，调整好后回头就看见手术室挤满了人，瘦男人和壮男人同时站在手术室里。
这只是一个小诊所，手术室的空间不算很大，几个大男人就会把手术室占满。
“你们，出去。”医生皱着眉头挥手道。
仪器开始发出嗡嗡的启动声，手术室门口两个男人纹丝不动。
瘦男人笑起来：“医生，这是女儿的大伯，他前段时间出工受伤，也麻烦你帮他看一下。”
医生很生气：“我这儿是儿科，不帮成年人看！”
“我说，我让你帮他看一下。”
瘦男人笑着说道。
医生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回身拾起一把手术刀。
“你们要干什么！”
医生刚抬起手那个高大的男人忽然冲到了脸上，然后一把钳住他的手腕，一只手夺过了手术刀。
“放开我，你们是谁！”
下一秒，医生惊恐地发现，手术刀在男人一只手里被嘎吱嘎吱捏成了一团，恐怖的力量像是人形液压机。
异变者！
……
掀开衣服，医生很悲痛地发现，果然还是枪伤。
虽然他主打的是儿科，但是基本的知识还是知道的，子弹似乎是自己抠出来了的，但是没用，没有合适的医疗治理血是止不住的。
而且伤口看上去很久了，周围一圈已经组织坏死。
医生也不怕，直接给明显是主心骨的瘦男人解释，自己要打麻药进行切除坏死组织。
“直接手术，不用麻药。”
高壮男人第一次说话，声音粗犷。
医生回头看向瘦男人，瘦男人点了点头。
患者同意那也没办法，医生秉持着自身的医者素质直接上手开始切除。
静谧的手术室内，手术刀和钳子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听起来不寒而栗。
高壮男人嘴缝里一直嘶嘶地透着冷气，浑身都在颤抖。
瘦男人就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
“砰！”
店外面突然响了一声，瘦男人瞳孔一缩。
“什么声音！”
医生擦了擦冷汗解释：“我对面是一个老小区，应该是有小孩在外面扔摔炮。”
“我去看看。”
瘦男人往后走，准备出去观望一下。
他从手术室探了一个头出来望向门口，因为他们来的时候医生准备下班，之前走的时候打工的护士把卷帘门拉下半截，所以他什么都看不见。
不过现在响声消失了，他就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