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公寓凶杀案
汤伟来到港城已经半年了,在这段时间里,他不仅不断地提高了自己的业务技能,参加各种专业的培训和学习,如今他已被这座繁华的国际化大都市深深吸引。
坐在洛邑公司提供的高层公寓里,他手里捏着一张略显粗糙的纸条,透过窗户,目光迷离地凝视着楼下繁忙的街景,陷入了沉思。
纸条上用工整的字迹写着一句话:久仰汤先生大名,今晚8点花园餐厅东如厅,能否见面一叙。
汤伟眉头紧蹙,自言自语地问道:“谁把这张纸塞进来的?”
环顾四周,这栋公寓位于中环,复杂的人员结构使得这里住着几百个来自不同地方的陌生人,谁都有可能把纸条传递给他。
作为芯片项目设备组的副组长,汤伟知道在所有设备到齐之前,他的任务是协助其他小组调试和优化这些高精尖设备。
除了少数人,在公司里,他几乎是个无足轻重的存在,完全是一个小透明,为何会有人特意给他送来这样一张纸条?
他决定暂时保密,不向任何人提及此事,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12月27日,一个晴朗的冬日。
刘一鸣带着刘建军和王玉晴到达了港城。
在机场的接机口,郑波焦急地等待着,他的目光不时扫向熙熙攘攘的出口处,双手紧张地交叠在一起。
内心的挣扎让他几乎想要逃离,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他在想,面对刘建军时应该怎么办?见到王玉晴又该如何是好?
终于,随着人群的涌动,刘一鸣、刘建军和王玉晴的身影渐渐清晰地显现在他的视线中。
郑波不由得深呼吸,努力使自己的心跳平复,调整了呼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不迫,带着一抹微笑,他迈开脚步迎了上去。
王玉晴眼睛含着泪水,想要扑过去拥抱朝思暮想的儿子,想要拽着郑波好好看看,确认他一切都好。
刘建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原本担心郑波会冷脸对他,幸好,两人相视一笑,虽没有过多的亲近,但也没有陌生感。
车行穿梭于喧闹的都市,窗外的夜色与逐渐远去的繁华形成鲜明对比。
到达太平山的别墅,郑波放下行李,并没有立刻进屋,而是请两位长辈下车,然后走到他们面前。
刘建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原本担心郑波会冷脸对他,幸好,两人相视一笑,虽没有过多的亲近,但也没有陌生感。
他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夜空中的空气,双膝缓缓地跪落在地面上,整个人在冬夜的寒风中显得格外渺小和虚弱。
他的头颅在月光下微微低垂,三次有力而又响亮的磕头声,在这宁静的夜晚里,异常响亮。
接着,他抬起了头,声音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颤抖,满是真诚和悔意:“刘叔、妈,当初是我混蛋,我对不起你们,儿子知错了!”
刘建军的眼眶在这一刻也湿润了,他迈着沉重的步伐,上前搀扶起郑波,目光复杂,像是有千言万语在心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波娃,事情早就过去了,不提了,不提了啊。”
郑波望着刘建军的眼睛,真诚地说:“刘叔,感谢你这几年一直照顾我妈,我们家能碰见你是我们的福气。原来我不懂,现在我懂了。”
听到这些话,刘建军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温暖的微笑,声音慈爱:“好好好,知错能改就是好娃,你和一鸣都是俺的好娃。”
就在这时,王玉晴含着泪水的眼睛终于没能忍住,悠悠地走了过来。
她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心疼和爱怜,但手却不由自主地升起,“啪”,狠狠的给了郑波一个耳光。
王玉晴轻轻摇头,声音哽咽却坚定:“这是当妈的给你的教训,男人要有男人的模样。”
“呵呵,”郑波摸着自己的脸,漾起了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妈,我错了。”
“都进屋吧,慢慢聊。”这时,刘一鸣,这位一直沉默的旁观者,见诸位放下了多年的心结,开口说道。
晚饭是郑波安排五星酒店送来的,摆了一大桌。
唐瑞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他的步伐显得急促,面色焦急。他快步走到刘一鸣的旁边,低声在他耳边耳语着什么。
听到唐瑞的话语,刘一鸣的表情在瞬间凝固,“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唐瑞低声回答:“飞机落地的时候发现的,现在法医报告没有出来。”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刘建军注意到儿子刘一鸣的异常,急忙站起身来走到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娃,你有事么就去忙,我和你王姨待在家里没事儿。”
“嗯,波哥,你陪两位老人,我出去办点事。”他起身,带着唐瑞准备离开。
郑波看着刘一鸣的背影,关心地问道:“需不需要我帮忙?”
刘一鸣微微摇头,“暂时不用,我去看看。”
刘随即,他和唐瑞迅速离开了家。到了中环大厦,这里聚集了第一批来港工作的工程师,他们都围在技术负责人李明义的房间里紧张地商量着什么。
刘一鸣刚走进房间,李明义就赶紧让出了座位,“老板,汤工被杀了。”
刘一鸣的眉头紧锁,沉着脸点点头,“把具体情况说一下。”
“汤工前几天请了病假,今晚我和杨工一起去看望。结果敲了半天门家里没有反应,我们担心出事,找来物业把门打开,发现他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
“呃,”李明义神情惊恐,“我,我们发现他的脸都没了,全部被割下来了。身体,身体被刺了好多刀。”
听到这惊人的描述,刘一鸣几乎是脱口而出,“脸被割了?”
“对,要不是他穿的那身衣服,我们都不知道是他。对,对了,他的手掌和脚掌也被砍了,警察在房间里找了好久都没有发现。”
“这段时间汤工有异常没有?”刘一鸣的眼神变得严肃,随即扫视了一圈在房间内的工程师。
“没有。“几乎所有人都在摇头。
“最近他经常请病假,”李明义补充道:“而且我发现他好像有心事。”
“他什么病?”
“咳嗽,吃了好多药不见好。考虑到下个月国内的同事要过来,他到时候有的忙,没个好身体肯定不行,所以几乎他请假我都同意。”
聊了一会儿,刘一鸣感觉头痛欲裂,好巧不巧,过几天设备和人员到洛邑,设备组副组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