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瓦解从内部开始
约了孙志鹏来家里看字画，从贝子府里把陈培德那里买来的和一幅密室中的字画带回家。
孙志鹏坐在炕上和刘建军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京城往事，无意间看见柜上摆着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
职业习惯促使他按捺不住好奇问道，“刘大哥，柜上包着的是什么。”
“不知道，一鸣同学达送他的，忘记看了。”
刘一鸣到家刚好听到，“孙老师，取下来看看呗，程斌爸爸给我的。”
刘建军从柜中取下，打开包装放在孙志鹏桌前。
“一方宋代古砚。”孙志鹏拿在手里看了一下。
“宋代的？那可了不得。”刘建军问道。
“留着玩儿，古砚讲究是否名人使用过，传承有序。这方白石古砚世面上比较少见，但背面没有落款，没有题字，价值不高。”
“嘿嘿，无所谓，别人送的礼轻仁义重。帮我掌掌眼。”刘一鸣把一堆字画放在炕上。
“怎么胡乱扔，这是对历史的不尊重。”嘴里说着，孙志鹏捡起一幅画打开，“假的！”
“假的！”
“假的！”
“假的！”
连说四次假的。
孙志鹏看到米芾字画时犹豫了，“这幅吃不准，先放在一边。”
“郑板桥真迹。”
“假的！”
刘一鸣心中本来就没觉得陈培德会给自己真迹，叫孙志鹏来的目的是看密室里的那幅画，让他判断价值。
“刘一鸣，这幅画也是从四合院找到的？”
“嗯，怎么了？”刘一鸣明显感受到了孙志鹏口干舌燥。
“我的天，唐伯虎真迹，唐伯虎真迹。”孙志鹏的双手不受控制颤抖着，从包里取出白手套戴上。
“一定保存好，保存好！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好，好，好。”
“唐伯虎真迹非常稀少吗？孙老师，您怎么一眼看出真假的。”
“我建议你有时间来听听我的课，补补历史知识。这幅画大开门，对字画有所研究的基本上能判断出来。有价无市，能保你一世衣食无忧的大宝贝。”
孙志鹏端起茶喝了一口，平复心情。
“我看过的好东西不少，这幅画非常好。米芾的画大概率也是真的，如果你相信我，把画给我，我再研究研究。”
“有啥不放心的，你是俺娃老师，拿去。”刘建军不由分手把画裹起来塞到孙志鹏手里。
“刘大哥，我不是要，我对拥有它不感兴趣，我的兴趣在于发现。”
刘建军显然不懂，他质朴的思想中这些纸片片没什么了不起，再说送礼给老师不是很正常吗，以后在学校对娃好点儿比啥都强。
密室里的东西应该都是珍品，本来准备用天启炉勾搭陈培德，现在，呵呵，就用它了。
刘建军卧室床下挖了一个坑，坑里埋着一口胡桃木木箱，他费力把箱子拽出来。
“娃，这是年前订单收益。”
“怎么不存银行，你身体才恢复不久，又是挖坑又是埋土的。钱谁帮你取的？”
“郑波帮我取的，俺没让猴子碰。”
“学校和印刷厂的钱谁送去的？”
“俺和郑波。”
“以后汇款单统一收起来，我来处理。”
刘建军担心郑波和秦明知道具体收入心理不平衡，导致邱强邱勇的事情再次出现，小心没错，钱放家里不行，招贼，现在治安环境不比后世，外面枪支依然泛滥，距离第一次严打还有几年。
存银行安全吗，钱安全，但人不安全。过年时樊大爷隐约提起过街坊邻居在传自己家如何如何，四合院翻新搬家必须尽快提上日程。
点了点钱，七万六千四百。
“年前收益还不错，辅导资料学校准备的怎么样了？”
“说是下个月出来，对了，程明的授权书给他了，他还进了两千块钱货。”
“不管他，由他折腾。辅导资料按照商量的办，四合院和贝子府翻新原本我想存点钱再弄，计划的提前，图纸回学校我尽快做出来。将来钱越来越多，你一个人在家一定要注意安全，财不可露白，对王姨家暂时手紧一些。”
“怕啥。这是京城。”
“老头儿，小心驶得万年船，你把孙老师鉴定的假画拿出去找人鉴定，见到熟人说我花了好多钱买字画，结果买的全是假的，骂我是败家子，好不容易攒的家底败光了。”
刘建军嘿嘿直乐，“好，我一定好好骂。”
出门买了一个黑褐色行李包，把唐伯虎画放进包里，骑上二八杠去找陈培德。
“德叔！德叔！开门！”刘一鸣大力拍门。
“哟，兄弟，又来了！”开门的是陈培德大儿子陈勇，财神爷上门笑得眼睛眯成了一道缝儿。
“买东西？”陈勇拉着刘一鸣小声问。
“嗯，德叔的货好卖，这不，再来买点儿，勇哥你帮我说说话，老爷子和老太太演戏天赋太高明，价格高了我卖着没利润。”
“古玩价格高低现在也没个市场指导价格，您多担待。待会儿我旁边帮您说说。你知道我们家三兄弟，东西不是我一个人的，难办。”陈勇故作为难说道。
看了看四周，刘一鸣从行李包里掏出一沓钱，抽出十张悄悄递给他，“勇哥，德叔好东西不少，不能总卖我假货，以后我是不是常来就看您的了。”
陈勇一把抓过钱塞进口袋里，“瞧好了。”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上次刘一鸣看出陈培德家中窘境，三个儿子，全家12口人，居然没有一个人有正经工作，全指着陈培德吃饭。突破口最好的当然是这个长房长子陈勇，今天他不说刘一鸣也要找机会接触他。
陈培德和老婆没来得及寒暄演戏，陈勇带着刘一鸣直接打开收藏室大门。
陈勇指指满屋收藏对刘一鸣说，“兄弟，选，选好了跟我说，今儿我帮爹妈做主定价，别听他们絮叨。”
“你，你怎么敢这样！”陈培德气的火冒三丈，左右扭头寻找趁手武器。
“爸，妈，闹什么呢，大哥做的对，要不是你花了这么多钱买这些东西我们家至于这样？大兄弟，别客气，选！”二儿子和三儿子听到动静自然也跟了上来。
“你们，你们这群逆子。”陈培德气的喘不上气，“卖可以，怎么卖我说了算。你们都滚，不然我就算砸了也不卖！”
老太婆帮陈培德拍着后背，“老陈，就这点儿家底，我们老了由他们折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