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水落石出
彭军脸色潮红显得十分亢奋，刘一鸣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同情，不知道应该称呼他还是她。
爱情盲目，扭曲的情爱更让人惊心动魄，“她”正在做历史上很多女人曾做过的事情，为了爱人不顾一切，哪怕飞蛾扑火。
对与错，在他面前不重要，重要的是爱人的认可，重要的是爱。
审讯室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韩卫国推门而入后面紧跟着陈明。
“审出来了？”韩卫国问王伟。
王伟点点头，不管是否为彭军所杀，案情取得关键性突破，真相时间问题而已。
韩卫国兴奋中没来得及查看陈明给他的审讯记录，听王伟确认后拿着记录本认真阅读起来，看着看着这位老资格侦查员皱起眉头。
他发问：“彭军，你体重多少？”
“110”
“练过武术没有？”
“没有。”彭军不解的看着韩卫国，问这些做什么？
韩卫国“啪”的一下扔掉记录本，吓了众人一跳。
“李华身高165，体重130斤，你一没有体力二没有练过武术，悄然无声的杀掉她，你怕是在做春秋大梦。我们的政策你看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要误人误己。”
“我，我趁她不备从她背后捅得她，她倒在地上就死了。”彭军慌不择言回答，表情异常慌张，如同小孩被当众戳穿了谎言。
“老实交代问题，人不是你杀的，想要帮郭解放掩盖是掩盖不了的。自己想想，如果你替他背过，你死了，你的家人谁照顾，被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你于心何忍？人，不能太自私。我理解你的想法，牺牲自己保全爱人，看似伟大实则自私。好好想想，我们等着你。”
彭军手足无措，张着嘴巴想要说话却始终发不出声音。
刘一鸣把搪瓷水缸轻轻放在他面前，点燃一支烟递了过去，从不抽烟的彭军没有拒绝，笨拙的大拇指和食指掐着烟头狠吸一口，“咳咳咳”，呛的他咳个不停，眼泪鼻涕流了出来。
“给，擦擦吧。”刘一鸣把口袋里的手绢掏出来给他。
“谢，谢谢。”彭军接过手绢仔细擦拭。
“你清楚李华周波和郭解放的事情吗？”
“知道一些，郭哥和周波偶尔在一起。”彭军缓缓摇头，表情沮丧。
“郭解放强奸了周波，用强奸的事实威胁周波达到了长期霸占的事实，后来被李华看见，郭解放为了掩盖自己的犯罪事实，然后杀了她灭口。这样的人，值得你托付吗？”犹如朋友般聊天，刘一鸣轻声诉说案件梗概。
彭军不相信的瞪着刘一鸣，“不，不是这样的！你胡说八道！郭哥不是这样的人，他是个好人，知冷知热，体贴善良。你说谎！”
“我们知道你不是凶手，但你是帮凶。主动说出来，可以帮你减轻罪行，说不定有机会早点出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善良，善良的人会杀人吗？明知道帮凶是犯罪，会叫你去掩埋吗？彭军，我理解你寻找爱情的艰辛，但是所托非良人啊。”
审讯室里静悄悄的，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嚎啕大哭。
半晌，停止哭泣的彭军仰面看着天花板，闭着眼睛。
“一开始就知道事情不会这样结束，我说，我说。”
刘猛带着厚厚一叠审讯资料提审郭解放。
郭解放带着手铐的双手紧握，眼神空洞，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穷途末路的他明白，属于他的时间不多了，但是并不妨碍他拖延一些时间。
“郭解放，是你自己说，还是我们说？”
“等了这么久才过来，没意思，咋不第一个审我呢，我看过电影，好歹让我装一把英雄人物。”
看着郭解放吊儿郎当的样子再想到彭军的梨花带雨，刘一鸣怒火中烧，情不自禁的给了他一个耳光，再一个，打的手心发麻。
“你不配！猪狗不如的狗东西！英雄，你给狗熊提鞋都不配！”
刘猛、陈明看着刘一鸣几个耳光过去心里暗爽，让刘一鸣发泄完再次发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没数？说混话仓里跟狱友说去，希望你到时候坚强点儿。自己说，还是我们说。”
几个耳光打懵了郭解放，不一会儿脸肿了起来。
“说什么说，我不知道说什么？”
“无所谓，那我们说，说完了你再补充。”
6月14日下午，李华在周波宿舍发现两人正在做不可名状的事情后悲愤离开，周波无所适从，傻傻的坐在床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郭解放心中也是一阵懊恼，早知道去自己家好了，图方便闹出这种事。
“没事，小波，大不了工作丢了，哥有些存款，咱们换个地方生活。”
“哼，郭解放，你这个老流氓！要不是你，我，我，我。。。。。。。李华性子野的很，到时候她四处宣扬，你不要脸我能不要？哎！”
周波正在气头上没有郭解放没有继续安慰，穿上衣服离开。
出门不久碰见李华背着包在大街上气冲冲的快步疾走，郭解放挠了挠头，想着如果事情闹大了确实不太好收场，心情郁闷去彭军家喝酒。
心中有事喝酒易醉，没喝多少郭解放搂着彭军说起了今天下午的事情，彭军一边咒骂李华一边劝他不要再沾惹周波，老老实实和自己过日子。郭解放哪里听的进去，彭军越劝心里越是坚定了要处理好这个事情，三十左右的彭军怎么比得上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滋味。
李华租的房在城郊，郭解放去过。当晚敲开了李华的门，本想好好说说事情，不料李华撒泼彻底惹毛了这个屠夫。
他用手活生生勒死了李华，当尸体躺在自己身前酒意消失但是大错已经酿成。
一不做二不休，杀猪的事情他拿手，半夜没人的时候回家，把家里的宰骨刀带上，趁着夜色把李华背到锅炉厂生活区后面的水池山。
用杀猪的方法他把尸体分为头、四肢和躯体，然后埋在树下。
第二天心神不宁的他特意请假，在家前思后想总感觉不好，于是又找到彭军。
彭军听郭解放说杀了李华大惊失色，随即又提议全部埋在水池山一旦被挖出肯定会被人认出，还不如分开掩埋，万一发现了不好确定身份。郭解放哈哈大笑，知道了自己心神不宁的原因，亲了一口彭军。
16号、17号帮周波顶班，从冻库里拿了十几块冰。
案情讲完，郭解放自嘲的笑：“我说彭军是脱了裤子放屁，他不信，分开埋，聪明反被聪明误。我承认，人是我杀的，彭军帮我埋的，周波和王立不知情。”
至此，628大案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