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并案：发现四肢
“快坐，好小子！放在古时候披红挂绿骑马游街的状元郎啊。好好好！”贺子清亲自给刘一鸣搬来一张椅子，老婆何怀丽泡了一杯茶。
夫妻俩的热情出乎刘一鸣意料，好歹也是地区高官，怎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他当然不知道刚恢复高考两年获得第一名将会为自己带来什么样的礼遇和优待，随着时间流逝或许大家不会记得80年代开始各届高考状元，但是78、79一定会载入高考历史长卷中。
“贺伯伯，今天过来是想征求一下您的意见，华清和京大选哪个比较好。”
事到如今贺子清不能再把刘一鸣当作一个略有天赋需要自己提携的后辈，而是把他当作了未来。
沉吟良久问了一个老问题：“想从政还是做学问？”
“首选从政。”
“同等条件下选华清，至于为什么，我不太方便细说，不过你以后一定会慢慢体会到其中的好处。”
刘一鸣干脆的回答：“好。”
“京城我帮你租一套房，医生说你爸不需要长期住院，在家里疗养费用低一些适当运动反而好的快，我认识一个理疗师傅，到了我安排定期治疗。”何怀丽说道。
“谢谢何阿姨，租房这种小事情我自己来，理疗师傅当然请您帮忙。”
何怀丽以为刘一鸣不要自己帮他租房是担心钱的问题，来日方长不必要让对方感觉不舒服，笑着应了。
她哪里知道刘一鸣不要她帮忙纯粹是担心租的房自己一旦不满意还不好意思换房。
暑假还有一个月，去京城找点生意做，买套四合院，养花逗鸟的日子不香吗。现在能做什么呢，一直想考察市场结果总被其他事情耽误，老天保佑尽快破案吧。
陈国治今晚在医院值班，索性今晚去招待所住，好好思考一下到了京城能做什么，京城地贵，不知道一个月时间能不能挣到房钱。
看着招待所里放着的高考复习资料，脑海里忽然出现复习期间同学们四处找资料的往事，有生意可做，还是大生意！
为了尽快去京城开展自己的发财大计，刘一鸣全身心投入到卷宗分析工作中。
“状元，还不回？下班了。”中队长刘猛是老熟人又是王伟给自己安排的搭档，他看见伏案疾书的刘一鸣说道。
刘一鸣没有抬头，“猛哥，还有会，还有一点。”
刘猛好奇的走在桌前，看着桌面上写满字的笔记本，“王利军，彭军，陈大壮，文诚，你怀疑他们四人\"
“嗯，他们四人的情况相仿，年龄30-40岁之间，全是清华街道人，单身，长年县里工作，国营厂职工，关系网里都有肉联厂工人。”
“认识肉联厂的人不少，国营单位职工为了买肉想要认识肉联厂的人不难。后面两个条件我认为不太严谨。”
刘一鸣反驳：“我不这样认为，第一，从尸体掩埋地来看，符合远抛近埋的规律。他们上班的地点距离秦城不远，有交通工具来回不超过6个小时，行李包在包裹严实的情况下冰块不会融化；第二，尸体为30岁左右女性，他们都是单身，有情杀可能；第三，卷宗上看所有人都没有缺勤，但是他们四人工作职位都有一个共性，时间自由，具备作案时间和作案交通工具。三者联系起来，所有人中他们四人的嫌疑最大。”
听完分析后刘猛坐了下来，点燃一支烟，扔给刘一鸣一支。
“说明不了什么，作案动机，你说情杀，我也可以说仇杀，甚至是误杀。没有证据只能是猜想，只有确定了女尸身份才能锁定凶手。”
“所有我只是推测，把他们挂上号，关注着。现在尸体身份没有办法确认是个麻烦事。”
“呵呵，想办法呗，人海茫茫不好找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新的线索。”
正聊着，大队长王伟风风火火冲进办公室，“刘猛，把人叫上马上出现场。”
“怎么了王队。”刘猛问。
“大信县发现了一具尸体，只有四肢。”
两辆车赶到现场时已经晚上10点，大信县城郊，几辆车开着车灯照射着掩埋地点，周围胆大的社员三三两两的站在边上指指点点。
刘一鸣忍着内心恐惧上前，四肢用锐器砍成了八九段，法医戴着手套和口罩小心的清理着腐肉。
收拾好现场，把发现的社员带回县公安局。
说来好笑，这个农民上工时挖到了行李包，以为包里藏着好东西，悄悄用土掩盖，等其他社员都走后才挖出来，结果挖出来这个东西，吓得他半死。
根据法医的鉴定报告和行李包上同样有红线绣的王字，四肢为女性躯干，可以判断与628人头案为同一人。
是不是搜查范围缩小到大信县呢？女尸的躯体呢？会不会是犯罪分子故意转移视线？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之前刘一鸣提出的尸体保存方法，用棉布包住冻好的尸体再选址掩埋。
没有dna技术，没有3d还原技术，女尸的身份成为压在众人心中的石头。协查通告发了半个多月没有任何回应，街头走访了几遍也没有结果。
这女人莫非是天上掉下来的，家里少了一个人不着急吗？难道这女人是外地来的，所以家里人暂时不知道？
一连串问题萦绕在会议室所有人的脑中。
凶手的性格特征被众人分析出来，残忍、胆大、行事冷静，也许平时为人和善，至少不是一个易怒的人。
熬了一个大夜的刘一鸣头晕脑胀的回到病房倒头就睡，睡梦中一只大手把他摇醒，睁眼一看是魏华罗刚带着几个黑框眼镜的中年人，几人手里提着几个网兜，网兜里装着水果奶粉。
“魏校长，罗老师，不好意思，昨晚办点事情熬了夜。”
“呵呵，没事，这几位是各个大学的招生老师，专程过来找你谈谈，顺道来看看你的父亲。”
原来是招生老师来讲条件，刘一鸣洗了一把冷水脸强打精神。
病房不是谈事的地方，与刘建军寒暄后他们来到一中魏华办公室。
魏华和罗刚还有教导主任方田一起接待，泡茶，散烟一通常规操作。
一共来了五个学校的招生老师，分别是华清大学孙老师，京大大学钱老师，复华大学陈老师，浙省大学黄老师，南省大学陈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