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异国公主06
“皇上……”
张窈素对上武婕妤凄楚与悔恨的目光，正欲开口，就被江術牵着手打断：“梓潼不必再说，你是朕既敬又爱的发妻，一个小小的婕妤却不把你放在眼里，不严惩不足以警戒后宫。”
“朕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梓潼在朕心中是最重要的，即使是皇子也越不过你在朕心中的地位，只希望满宫妃嫔都能引以为戒，尊敬梓潼。”
“夫君~”张窈素明亮的眼眸漫起一层水雾。
“素素~”
听到以往熟悉的称呼，张窈素内心升腾起难以言喻的感动。周围的人听到皇上的话，只觉得振聋发聩，再不敢轻视皇后娘娘。
想必御花园的事情传出去之后，皇后娘娘在后宫众人眼里的权重，将达到一个空前的高度。
皇贵妃，那是什么？
而武婕妤，此时就只剩满心绝望，万念俱灰了。
“夫君爱重臣妾，臣妾心怀感激，却不能恃宠而骄，不如这样，就让武婕妤背诵五遍宫规，背完就让她禁足吧，生完孩子贬为宫婢。”
张窈素依然开口为武婕妤求了情，她好像实在不忍心一个活生生的男胎就这样没了。
“你啊，太善良了，真是让人怎么心疼都不够。”
江術满目柔情，在张窈素的请求下松了口，吩咐太监副总管方休，“十遍不能再少了，找个人在这看着，跪完还能保住龙胎就按皇后说的办，如果没能保住龙胎，就赐……毒酒一杯吧，白绫价贵，贱人不配。”
说完，注意到张窈素余光似有若无的瞥着武婕妤的肚子，手也不经意间掠过自己的小腹，江術眼眸黯了黯，就拉着张窈素继续赏景，不再停留。
“谢皇上开恩，谢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情势拥有了转机，武婕妤掩下眸中纷乱的思绪，用嘶哑的声音高呼，额头和眼泪同时砸在石板上。
一颗颗破碎的眼泪，正如她从此无望而破碎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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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胧胧好似耳边依旧听到呼呼的风声，风里裹着温暖的气息，睁开眼睛却什么都找不到，只看见昨晚无辜倒下的屏风，又孤零零地立了起来。
叶飖一觉睡到了下午，坐起身发现蓝漾和苍渺正背对着她，轻手轻脚收拾包裹行李。
蓝漾和苍渺都是内府送来的婢女，是人是鬼叶飖也不在乎，反正如果想弄死她们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
“你们在干什么？”她声音沙哑。
蓝漾回头一看，叶飖歪着脑袋，两手拉着床帏垂坠的珠帘，发丝凌乱，身躯轻晃，一脸睡眼惺忪的慵懒样儿。
她忙拉着苍渺跪地，兴高采烈道：“恭喜仪皇贵妃娘娘，皇上下旨让娘娘搬离景阳宫，入主景仁宫。”
苍渺也喜气洋洋：“是啊，娘娘，正好秋爽斋太过狭小，奴婢正和蓝漾一起收拾东西，尽快搬离此处呢。”
“对了，娘娘还没见过咱们新来的太监总管呢，娘娘，他叫祝缰，是御前总管顾枕的徒弟。”
叶飖侧眸一看，就见苍渺身后走出来一个低着头的太监，他头戴着一顶金丝缠绕的乌纱帽，帽前屋中央镶嵌着椭圆形的青金石。
“奴才拜见皇贵妃娘娘！”
等祝缰稍微抬起头来，叶飖就看到了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只有那双眼睛，里面似有浓云翻滚，还有那雌雄莫辩的嗓音，暗杂一缕熟悉的音色。
叶飖眉梢微挑，而后脸上缓缓绽放一抹微笑：“很好，以后好好伺候本宫，本宫会给你奖励。”
闻言，祝缰挺直脊背，蓝漾和苍渺齐齐看了叶飖一眼，有些尴尬，但还是心照不宣地打算退出房门，把空间留给祝缰和叶飖。
“等会儿。”叶飖叫道。
蓝漾和苍渺面面相觑，迟疑着站在那里。
叶飖光着脚跳下床，“啪”一巴掌扇在蓝漾脸上，“啪”一巴掌反手扇在苍渺脸上，两人无措，愣怔片刻，沉默的跪地。
叶飖语气寒意森森：“本宫知道你们不是本宫的人，但如此明目张胆就别怪本宫不给你们脸，以后想背叛本宫谋害本宫都可以，前提是不要被本宫发现，你们听懂了吗？”
蓝漾和苍渺齐声道：“娘娘恕罪！奴婢知错。”
祝缰面不改色，长臂一揽，把叶飖从地上抱起：“寻欢、寻画，以后你们的名字就叫蓝漾和苍渺，仪皇贵妃就是你们唯一的主子。”
蓝漾、苍渺齐声：“是！奴婢听命，蓝漾（苍渺）拜见新主！”
叶飖被祝缰的动作牵扯到不可言说的部位，对二人道：“出去。”
蓝漾苍渺磕了个头，一举一动十分干脆利落。
“我错了。”屋子里就剩他们两人，祝缰面无表情道。
叶飖静静等待下文，还以为他要说寻欢、寻画二人的来历。
“我查了资料，应该多御少泄，方能长命百岁，不过昨日我也是初次，情有可原。”
叶飖：“……！！！”
她蒙了一瞬，随即恍然大悟：“‘……多御少女而莫数泄、精，使人身轻，百病消除也’。”
这种说法原主在齐国的时候也听说过，说是帝王尽量寻找少女敦伦，多触少泄，可以达到返老还童、常保青春的目的。
这也是为什么历代帝王执着于后宫佳丽三千了，不光是为了繁衍子嗣而已，无数没有名分的侍女，就只是为了给帝王续命而已。
在遥远的末世之前，叶飖家境清高而不显贵，祖上曾经是世代御医，小时候耳濡目染，也听过见过很多类似的老妖怪，潇洒风流，恶事做尽，却能长命百岁。
大概有一定的科学道理？
想到此处，叶飖望向祝缰的目光陡然凌厉：“你年纪不大，考虑的挺多？”
剑眉凤眼，不是个好东西！
“自然，我比你痴长十三岁，唯有修身养性……”
敏锐察觉叶飖神情有异，祝缰补充，“御也是你，泄也是你……还有那技巧，书上说要九浅一深……”
“不用了，”叶飖连忙打断，要死啊这家伙，“你若是不想早死，可以嗑药，人不疯狂枉少年……和中年，我这里有一剂茯苓散的方子，你拿去磨成粉末配酒喝，活到八九十岁不成问题。”
而且触而不那啥的养生方式，要伴随着特殊的调息法，还要常常更换女人，而且一般是年轻异性。
当然了，如果调换一下性别，此类秘法也是同样的道理，女人也可以用来保持年轻。
只不过女人操作起来，比男人更加困难一些。
祝缰蹙眉：“方子是方子，但平日里一饮一啄自然也要注意……方子在哪里，有多少，可以都给我？”
叶飖心里气咻咻：“……我还有治疗阳痿和生育子嗣的药方，古方长春益寿广嗣丹，你要不要？还有啊，想养生，你30岁的年纪，严格三日一次才是最佳！”
祝缰不假思索：“要！”选择性忽略后半句。
叶飖：“……”呵，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