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怎么才能给姐姐暖床
“你也很好看。”余晚主动接过话茬,努力不让心动发酵。
“谢谢。”宋止按掉兜里一直震个不停的手机。
“我叫余晚,余生的余,傍晚的晚。”
天色又暗了几分,过了好半晌,宋止才不情不愿地开口。
“宋止,停止的止。”
余晚觉得宋止二字好像在哪里听过,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电话铃声打断思路。
刚接通就传来余父的声音,“丸子啊,先别急着回来,带瓶醋再上来啊,要镇江的那个陈醋哈,不要买错咯。”
“好——嘟嘟嘟”话音还没落地,电话就被挂断了。
宋止没想到余晚父母在家,意外地挑了挑眉,低眉暗自思忖。
余晚见状,“我刚搬出来住,今天刚好是第一天,我爸妈过来给我暖房。”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你。”
“哦,这样啊。”嘴上乖巧的宋止面上不显,心里却在想着怎么才能给姐姐暖床。
“姐姐没有邀请其他朋友吗?”
“没,姜他们刚好都出差去了。”余晚及时止住话口。
自己并不是话多的人,但身边的少年却似乎总能让人多生言语。
说着说着就到了小区楼下。
房子是刚交付的,楼下只开了一家小便利店、一家花店和一家果蔬小店,余晚让宋止在门口等着,自己钻进便利店买醋。
宋止乖乖等在门口,余光瞥到对面的一家花店,看着正在挑醋的余晚,心下一动。
“有向日葵吗?”
“有的有的有的!”花店的店主见到突然跑进来个这么好看的小伙子,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儿。
“可以自己包吗?”
“可以可以可以!”长这么好看还会包花,要是能骗到店里帮忙卖花,得多招财啊!店主飞快地在心里盘算着。
“好的,谢谢。”宋止没有注意到店主大叔盯住自己的目光,一边张望着对面便利店的身影,一边挑了三只向日葵又挑了两只香槟玫瑰,再抽出三只橙色多头玫瑰和一些尤加利叶。
店主在一旁看着眼前的男孩子不慌不忙地将花左上右下地列好,打圆,扎好,又熟练地拿出牛皮纸和浅裸色的内衬棉,一点点包住再往中间卡,小心翼翼又恰到好处。
手法专业且审美在线,真是个卖花的好料子!店主在心里默默打分。
“可以给我拿张贺卡吗?”宋止包完花,抬头正好见到余晚已在排队结账,。
店主把卡片递给宋止,见少年垂首认认真真写了一句话,由于专注于少年好看的手,导致没看到具体写了什么,只看见转行的“无事”二字,却也能感觉得到那字丑不了。
真是个卖花的好料子!!
付过钱,宋止捧过刚包好的花,端详着插在花间的卡片,眸色暗了暗,快走出店门的时候又默不作声地将卡片取了下来,放回桌子上。
花店老板内心os:这是什么操作?写给我的吗?
宋止走出店门,目光跟着余晚,疾步赶到便利店门口。
看着余晚将醋瓶有条形码的一边面对收银台,出示付款码,摇头,大概是在婉拒塑料袋吧,接过小票,微微颔首向收银员道谢。
宋止背着琴捧着花,就这么一直盯着心心念念了好久的人。
怎么连买瓶醋都这么让人心动啊,晚晚。
“久等啦,排队的人有些多,不好意思。”嘴上说着抱歉的话,眼睛却被宋止怀里的花吸引住了。
宋止看着余晚直勾勾盯住花的眼神,不着痕迹地把花往自己脸边凑了凑,“这个送给你,乔迁快乐!”
“谢谢!”余晚笑意盈盈地接过花束,却没发现藏匿在花束后少年落寞又满足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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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啦~”余晚把花端端正正地放在餐桌中央。
跟在身后的宋止还没开门就闻到一股香味,是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在自己家闻到过的香味。
是小时候在公园里玩,看着小伙伴们一个个被催着退场后,自己一个人回家路过的味道。
那时候小宋止第一次好奇别人家里怎么会那么那么香,自己家的味道却跟酒店的一样。
想回家问爸爸妈妈,却连面都没见到。再见到的时候却是好不容易凑齐的一家三口在“江南大院”吃散伙饭。
再之后宋止长大才明白,原来自己家像酒店的那种味道名为冷清。
“欸?!”余母见门口杵着一个帅小伙儿,眼前一亮,心里又喜又惊。
“哦!这是我”余晚忘了自己还带了个人,赶忙介绍,却不知道该怎么介绍。
“好朋友,”宋止接过话茬,微微弯腰乖巧地打招呼,“叔叔阿姨好!我是宋止,余晚的好朋友。”
“啊你好你好,快快快,进来坐!”余母把宋止迎进门,眼神却有些疑惑,转头问余晚“我记得你好朋友不是叫周许吗?”
余晚尬笑着回答,“我好朋友多着呢,我还有个好朋友叫姜来呢!”
余母自动将好朋友局限在了异性。
“那能一样吗,我都好久没见到周许了,正好你爸还有一菜一汤没做好,这会儿叫周许过来一起吃刚好嘛!”余母蹭蹭余晚,试图让自己女儿对自己早早看好的女婿主动点。
“他没空啊!不是说了嘛!”余晚早就看破了余母的心思,利落转身,不予理会。
余母看着女儿不开窍的样子痛心疾首,“你真是一点都不开窍哦!”,转身给宋止端了一杯水,却发现沙发上坐着的这个男孩子也好看得很。
“宋止是吧,交女朋友了吗?”
“妈!”余晚听着自己老母亲不礼貌的发言差点没被水呛死。
“没有,阿姨,我一直单身。”
不知怎的,听到宋止说自己还单身的时候,自己似乎松了一口气。余晚不敢多想,把余母推向厨房,以免吓到乖巧喝水的宋止和自己。
“妈!你能不能冷静点!自从上次你和周许一起吃了顿饭,那个狗每次见我都要笑半天!我没那么恨嫁!”
“就是就是,咱女儿还愁嫁不出去嘛!再说,就是不嫁也不是不行!我们养了二十几年就这么拱手交给人家嘛。”正往锅里倒醋的余父见缝插针道。
“好好做你的菜!”余母一想到嫁女儿心里又难过起来,但嘴上却不肯让,委屈地向余父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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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的宋止却在心里反复掂量着“周许”二字。
周许,是晚晚喜欢的人?不像啊,是喜欢她的人?对!一定是想跟我抢晚晚的人!
宋止越想眸色越深,不动声色地喝光了一杯水。起身,迈向正热闹着的厨房。
“需要帮忙吗?”
“不用不用。” “好啊。”
余父余母异口异声道。
余晚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结果就是宋止接过了余父手中的勺,余晚为了不让宋止一个客人面对厨房,主动留下来帮忙打下手。
“怎么好让客人忙活这些啊!”被余母推出厨房的余父不满地向余母嘟囔。
“你懂什么,这两人从进门就明显不对劲嘛,你看晚晚什么时候主动把男孩子领进门过!”
“也不是完全没有过啊,她小时候不就带过一个漂亮弟弟回家吃过饭嘛。”余父认真地想了想。
在以貌取人这方面,余家可以说是上下一致。
想当年余晚突然带回来一只漂亮小男孩儿,可怜巴巴的样子余母只当是孤儿,就差当即去福利院领养回家了,细问下来才知道是本地一个企业家的儿子,才断了领养的心思。
“那是她的工作嘛!”
“可拉倒吧,小学生回幼儿园当志愿者的工作还包括把漂亮弟弟领回家吃饭吗?”余父再次认真回答。
“余泽涛你是不是想和我吵架!”余母拧眉瞪着一脸认真的丈夫。
“我给你倒点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