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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到底是谁?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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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丞相刚接到皇上的让其进宫的口谕,连官服都来不及穿,便被内侍接进了宫。

    今日天机楼的星图被盗,这只能证明,神的信使,文成一族,卷土重来了。

    当年,老丞相奉命监斩文成一族,现如今,却发生了这一档子事。如今皇上又召见他,不用想,今天他恐怕是走不出这御书房了。

    原本在御书房里侍奉的内侍、宫女都被遣散出去了,现在只剩下皇上一个人在御书房。

    没有任何通报,今日老丞相来过御书房的事,不会被录进档案。也就是说老丞相今日是生是死,又死在哪里,史书上都不会有记载。

    “老师,请喝茶。”

    皇上十分尊敬地朝老丞相奉上了一杯问心茶,也就是凉白开。

    老丞相接过皇上奉上的问心茶,眼神没有昔日的混浊,闪烁着精光。

    “问心茶,忠臣之心,日月可鉴,上可示清月,下可照寒潭。”

    皇上见老丞相看着手中的问心茶,一直踌躇不前,便好心提醒道:“老师,你再不喝,就要凉了。”

    只听见“啪”的一声,那只画满龙纹的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杯子中的水,也全部顷散到了老丞相的鞋子上。

    在圣上面前惊扰圣驾,践踏、毁坏圣物,一般都是要被处以极刑的。然而,皇上却没有丝毫要震怒的意思,反倒是捡起地上的杯子,然后放回到丞相的手中。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老师,可得拿稳了。”

    “扑通”一声,老丞相重重地跪在刚才打落茶杯的水渍上,头磕地,双手将龙纹茶杯高高奉起,大声喊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老臣有失察之罪,还请陛下降罪。”

    “失察之罪?你这也叫失察之罪?”

    皇上闻言,怒发冲冠,直取龙案上的佩剑,放到老丞相的脖子上,厉声道:“丞相是不是老糊涂了,什么叫失察之罪,疏于督察,部下有过,长官未能发现,是为失察之罪。你这不叫失察之罪,你这叫叛国谋反,论罪,当诛。”

    寒光一闪,几条花发缓缓飞上空中,又缓缓从空中飘落。

    桃木色的木簪也随之掉落在地上。原本还稳如泰山的老丞相,此时却颤抖着那瘦弱的身体。修长的头发,也已经被宝剑削到了不足一指。

    帝王一怒,流血千里。若剑刃再下几分,就是开场了。

    “咻”的一声,皇上将手中的宝剑精确无误地塞回到了龙案上的剑鞘。

    以一种王者的姿势看着地上趴着的老丞相。

    声音清幽道:“朕现在要拟两份旨,一份是让吏部将丞相步佑的名字编入王朝历代先贤名单,死后配享太庙。另一份,念其死后,在九泉之下备感孤独,令其,爱孙,步惟雨,陪葬。老师,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皇上,此举不妥!”

    若忽视皇上的老师就是当朝丞相这个事实,光看此举,谁又能想到此时跪在地上的就是皇上口中的叛国贼呢?

    “哦!有何不妥,丞相一生为国鞠躬尽瘁,又是朕与先皇的授业恩师,死后理应配享太庙。”

    “老臣有罪,罪不该隐瞒文成贼子一事,不上报,一人之过,恳请皇上念及老臣往日对朝廷的功劳上,饶过丞相府的一干人等。”

    皇上轻蔑一笑,往日,这位三朝元老一直是谨小慎微,在朝中民间都颇具圣贤之名,就连自己平时,对他的意见也是只纳不拒,多么尽忠职守的一个人啊!为什么偏偏就想陷他于不仁不义的局面呢。

    “朕给你两日,不,三日的时间,外加三位大内高手,把人给朕杀干净了,回来可免一死。”

    “老臣遵旨。”

    木瑾言还在那里,回忆天机楼所发生的事,这边高重就将朝廷中彼岸楼的内奸名单,悉数上报了上去。

    “高爱卿,这些都是,刑部侍郎干的。”

    “回禀陛下,是的。侍郎木瑾言,自知扰乱了事发案场,导致贼人遁逃,自知有罪,便连夜写了份名单给臣,以此将功折罪。名单上的人,臣都一一查证了,确是内奸无疑。”

    皇上翻了翻手中的奏折,沉声道:“可问出背后之人是谁了吗?”

    “还没抓捕,正等陛下下旨。”

    皇上闻言扯下腰间的玉佩,交给一旁的德公公,示意其交给高重。

    “刑部尚书高重接旨,天机楼乃我国国力雄盛强大的象征,今有人枉顾王法,私通贼人,欲行叛国谋反,今朕特赐帝王之物于你,限一周之内,把幕后主使,给朕揪出来,为国除去毒瘤。”

    “臣,领旨。”

    名册上主要的人物只有一位,便是当时率领士兵的秦都护秦大海。

    刑部大牢

    高重早就知道此次盗取星图的幕后主使是彼岸楼了,不过,他现在只想知道,这秦大海的上面是谁。在这朝廷中,当年,究竟是谁、都有谁在帮彼岸楼。

    “高大人,这是要干什么?”

    “我奉皇上之命,前来向秦都护就那日星图失窃的事,询问一二。秦都护,还请配合一下。”

    秦都护厉声道:“高重,你这是怀疑我是内奸吗?”

    高重笑着拍了拍秦都护的肩膀,小声道:“你不就是吗?本官现在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否则,冰窖的冰櫈多的有点放不下了。本官不介意,亲自给你拔……冰……櫈。”

    拔冰櫈,是出了名的酷刑,此刑需要将犯人至于炎热的环境,使其与冰櫈合二为一,最好再由施刑之人将冰櫈拔下来,此刑犹同硬生生将人的皮肤扯断撕裂一样,过程十分痛苦。

    秦大海看了眼外面,现在正值晚春,气温还不是太高。

    狱房外堆满了火炭,以及柴火,火盆。

    “大人,请问。”

    “当年,江南中镇赵家,还记得吗?”

    秦都护一听是江南中镇赵家,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直到看到高重身后,刑差怀中,自己那几个月的孩子,才机械般点了点头。

    “朝中都有哪些人,参与了这件事?”

    “不知道,我位价太低了,赵家的事,隶属机密,我无权知晓,但我知道,贵妃,也参与此中。”

    高重听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便要离开,秦大海见状急道:“大人,我的孩子?”

    “陛下有令,诛杀叛国贼。这孩子可不能乱认”。

    “秦大海在此谢过高大人。”

    高重看了一眼刑差怀中的婴孩,即使,秦大海不说,他也不会真将这个婴孩处以极刑的,当然也包括所有无辜的人。

    一本书而已,在他高重眼中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如一条生命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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