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怀林案
元徽武功被废,奇经八脉被毁,每天只能靠轮椅,才能离开那冰冷的房间,但也仅限于在这四方天的小院里。
“阿渝,你不是会画画吗?帮我画一张吧”!
其实,元徽早就发现了,每次小姑娘闲暇时,都会偷偷画自己的,不如给她个光明正大的机会。
谢渝心虚看向元徽的目光有些闪躲,“画画吗?可是我不太会画人啊。”
元徽看了看谢渝的表情,原来这就是她心虚的样子,挺好看的。
“那我怎么发现你每天都在偷画我啊”!
谢渝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她连忙转换话题,“阿徽,你若觉得无聊,不如我推你到街上逛逛”?
“不好”!
干净利落的两个字,堵住了谢渝所有的幻想。
元徽看到谢渝失望的表情,沉声道:“出去不行,但我们可以聊点别的事啊!”
谢渝一听,心想,阿徽该不会是想和自己交朋友吧?真好一回生,二回熟。
于是,谢渝假装镇定地问道:“聊什么?”
“聊什么”?
元徽想了想,说道:“就聊各自最讨厌的人或事吧!”
谢渝想了想,有些为难地说道:“可我没有什么讨厌的人或事啊!夫子常教导,女子应柔嘉成性,对喜欢或不喜欢的人都不要表现地太明显,要做到心形不露于色,喜恶不言于表”。
元徽挥了挥衣袖,扫开了石櫈上的落叶、灰尘,示意谢渝过来坐。
谢渝有些拘谨地坐了下来。
“你那日在后门,那个,你”。
元徽本来想询问谢渝那日在后门,有没有事,结果因为不好意思,只能语无伦次地说了出来。
谢渝点了点头:“还好,就是差点没救过来。”
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把元徽吓了一跳。估计,若是没看见谢渝好端端地坐在自己面前,他都要愧疚死了。
“你……是怎么得了这心疾的?”
“一言难尽,从小就有了。”
“听说谢家老祖宗,当年可是连那匈奴都闻风丧胆的将门虎女,你看起来还真像是一位弱不禁风的弱女子”。
谢渝以为元徽是在嘲笑她,嘲笑她连最基本的一朝半式武功都不会,便低头不再说话。
元徽看着谢渝那紧攥在一起的拳头,声音温和地说道:“别难过,将门虎女有将门虎女的好,你也有你的好。若想学些傍身的武功,待我康复了,再教你也不迟。”
谢渝一脸不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虽略带些病态,却难掩其锋芒的男子,声音颤颤巍巍地问道:“你真的要教我武功吗?”随即又低下了头,声音小的连只蚊子都听不见,“可我有病啊。”
“强身健体,才能更有效地固本陪元,到时候寻些柔性的武功教你,不就好了。”
谢渝又恢复了往日神采,露出两只小虎牙,“真的吗?谢谢!”
“当然是真的,到时候,我们和元商一起游历这中原大好河山”。
“我们”,谢渝笑得更开心了,直到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后,才用手捂住嘴,尴尬地扭转了头。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祖上曾经参与神兵“九夭”铸造的几位世家,一夜之间,都被灭门。
曾经参与过铸造神兵“九夭”的人都是中原首屈一指的铸剑大师,他们的后辈都享有世。
此事很快惊动了朝廷。
“一群饭桶”。
各种有关此案件的奏折,都被当今陛下扔下了朝会。
这一举动,引得百官的双腿都不约而同的颤抖了起来。
皇上扫视了一眼,还真是群没用的,“高爱亲,你可有找到什么线索”。
只见一身穿红色朝服,五官俊郎,身形挺拔有力的年轻男子从列队中站了出来,躬身道:“禀陛下,臣在几位遇害者身上均发现拟似用某种金属制品摔打形成的伤痕,臣已命人拓印了下来。”
高重说着便从衣袖掏出一张纸,递给皇上身边的大公公。
皇上看了看,问道:“高爱亲,为何如此肯定是金属制品所造成的?”
“回皇上,死者身上伤痕轻重不同,但都可以确定为是同一种凶器所为,且是致命伤。能造成这样的伤痕只能是极其精细的首饰,致命伤,可见凶器应是极为坚硬的,而且还是镂空的。”
“高爱亲,这桩案件就交给你去查了,务必要仔仔细细查清楚。”
“臣领命”。
随着一声“退朝”声起,百官陆陆续续离开了朝会。
“丞相大人,丞相大人,请留步”。
只见一位留着八字胡,飞天眉的官员跟在丞相身后喊道。
已是古稀之年的丞相虽知道身后有人叫自己,但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语气缓慢地说道:“路大人找老夫,所谓何事啊”
“不知丞相大人,对这怀林案,怎么看啊”?
丞相停下蹒跚的步伐,说道:“不会看。”